洽談室內，寂靜無聲。

王金林，王松還有小胖子都緊張無比地看著對面，對面那條狗像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兩條狗腿捧起茶杯，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茶。

“茶不錯，狗爺我很久沒喝過這么好的茶了，雖然比茶仙的差不少，但也足夠了。”

二蛋給出較為中肯的評價，還對著三人微微一笑，以表鼓勵。

三人更覺瘋狂到凌亂。

這條狗竟然對他們笑了…笑了…笑了。

二蛋放下茶杯，兩條前肢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道：“好，嚴肅點，我們開始談合作吧。”

這條狗還讓他們嚴肅點！這怎么嚴肅啊？

王金林看向小胖子，小胖可憐兮兮地搖頭。

他雖然是優秀的業務員，可也沒跟狗談過合作啊。

倒是王松最先開口：“這位，嗯…狗爺，對于我們億塔集團，你有做過了解嗎？”

二蛋點點頭：“這些都不用說了，直接說吧，你們想怎么合作？”

狗腦子可真直接。

王松有些措手不及，尷尬道：“那，那個，你總得讓我們了解一下你們封神直播吧？要不然這合作不好談啊！”

其實，看似談合作的人是二蛋，實則是江鏡，他躲在億塔集團樓下的咖啡廳內，帶著入耳式的藍牙耳機。

江鏡喝一口咖啡，低聲道：“告訴他們，封神直播是一家致力于發展非人類娛樂的集團，要想跟我們合作，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二蛋點了點狗頭，一字不差地復述給王金林三人。

王金林嘴角抽搐：“狗爺的意思是，封神集團，沒有人？”

“不錯。”二蛋直截了當。

三人心臟咯噔一跳，不禁覺得有些后悔，跟人合作還行，這特么跟不是人的東西合作，鬼知道會發生什么啊！

王松卻沒有害怕，他反而有些興奮：“狗爺，我可以問問，你們集團準備怎么發展嗎？”

二蛋回答：“無可奉告，你們到底要不要談合作？不談的話，狗爺要走了！”

“別別別！”王松趕忙阻止：“談，談。”

二蛋坦然向后一靠，甚至還翹起二郎腿，場面一度十分詭異：“說吧。”

王金林和小胖子同時望向王松，眼神中帶著些許崇拜。

能做到跟狗正常談合作，王公子，果真非常人也！

王松清了清嗓子，拿出一沓資料：“我們打算聘請貴集團旗下藝人，就是那七個蜘蛛精，做我們億塔集團的代言人。”

“噗——”

江鏡剛要喝進去的一口咖啡，險些吐出來。

他嗆得臉都紅了，震驚道：“他們瘋了不成？”

二蛋震驚道：“你們瘋了不成？”

王松有些委屈，好端端的罵他干嘛，他弱小無助道：“狗爺，要是您覺得不滿意，我們可以讓步，要不，只要七個里面一個也行？”

江鏡忍不住要懷疑億塔集團負責人的腦子了。

他們選龍鶴元，不行，龍鶴元是鬼，當不了代言人，那去選豬八戒也行啊！還能造個虛噱頭，為啥偏偏要選那七個蜘蛛精？

不說別的，連江鏡自己都快放棄她們了，只要她們一直播，鐵定雞蛋滿天飛！這樣的組合去當代言人，他們是怕億塔集團涼的不夠快嗎？

他沉聲道：“你們確定？”

二蛋重復了江鏡的話。

這回開口的人是王金林，好歹也過去一會了，王金林逐漸適應下來：“不錯，我們要請蜘蛛七姐妹來做代言人，價格好商量。”

江鏡摸了摸下巴，從封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還沒賺過一分錢，香火也不能換錢，他本來是想著等封神直播火了以后，開網店賺錢。

現在看來，開網店之前也能賺錢啊。

王金林見二蛋始終不說話了，伸出五根手指：“代言費用，五十萬，兩年。”

江鏡倒吸一口涼氣，震驚不已。

五十萬已經算是非常高的價格了，在這個娛樂不發達的時候，明星費用都是特別低的，正常代言費能超過十萬的，都是少數。

億塔集團竟然要出五十萬讓蜘蛛七姐妹當代言人？！

江鏡心跳加速，一口喝完了咖啡，可還是覺得口干舌燥。

難不成這件事背后有什么陰謀？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的目標其實不是蜘蛛七姐妹，而是自己這個幕后黑手！

那怎么能行？

江鏡立馬緊張起來，他的秘密絕對不能被發現，要不然就完了！

他低聲道：“二蛋，告訴他們我們需要考慮。”

二蛋做出沉吟的表情，隨后搖頭：“事關重大，狗爺我沒法立刻下決定，需要考慮。”

王金林點頭：“沒關系，如果覺得價格不合適，我們也可以再談，億塔集團對于蜘蛛七姐妹十分看好，說不定會成為劃時代的組合！”

二蛋在江鏡的示意下，問道：“我可以問一下嗎？你們到底看上蜘蛛七姐妹什么了？”

“人神共憤。”

王金林臉龐掛上神秘莫測的笑容，顯然跟狗談合作這件事，他越來越熟練起來。

江鏡：“……”

二蛋：“……”

王金林看見二蛋臉上的疑惑表情，隨后解釋道：“我頭一次看見如此被討厭的組合，封神直播我看了，無論是龍鶴元還有豬八戒，充其量不過是對直播效果的喜歡，更或者是看戲。”

“但蜘蛛七姐妹不一樣，粉絲討厭她們的根本不是節目直播方式，而是她們七個人本身！這一點很好地可以作證，她們很有天賦！被討厭的天賦！”

江鏡無奈扶額，二蛋重復：“我說，你們要這種被討厭的組合，不怕億塔集團被罵死嗎？”

王金林勾起嘴角一抹笑容，宛如一個老狐貍：“狗爺，你知道粉絲經濟是什么嗎？”

“就是，無論喜歡或者討厭，只要能夠牽動粉絲情緒，讓他們在喜歡或者討厭中，選擇花錢購買，這就是經濟！”

江鏡不解，二蛋繼續重復：“討厭的話，為什么要花錢呢？”

“要看怎么樣的討厭了，”

王金林胸有成竹：“我觀察過，大部分討厭蜘蛛七姐妹的，不過是對砸雞蛋情有獨鐘，這也是她們厲害的地方，能讓所有人都對她們砸雞蛋。”

他認真看向二蛋：“所以我打算跟貴集團合作出一個活動，如果她們成為代言人，那么只要在億塔集團旗下消費的人，達到某個標準，就可以在封神直播中額外獲得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