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平原,一處遍地野草的平原,是乾河和無為洲的緩沖帶,在汛期時保護無為洲北邊不被河水淹沒。
陸蒼茫一行人乘坐動車來到集恩城最北的車站,出了車站向北是一處連綿不絕的山脈,赤羽山脈。赤羽山脈高不過100米,寬不過數千米,可長度卻達數萬公里。跨過赤羽山脈就是連接乾河的布魯平原。
赤羽山脈是一處靈獸主要生活的地方之一,靈獸與人類修真者達成協議,靈獸安穩居住赤羽山脈的條件之一是必須保護經過山脈的人類。
在修真界,生命體經過靈氣滋潤都會擁有超越自身能力的修為,那些智力未開發只知道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生命體我們稱之為魔獸,魔獸中擁有智力能壓制本性的我們稱之為靈獸,人類修真者也屬于靈獸,不過人類修真者的智力開發遠遠超越其他靈獸種族。
“這只小兔子好可愛!”千鄒的老婆李美蘭,施展禁錮法術,將修為低的兔子抓住抱在懷中。
兔子無力掙扎,耷拉著耳朵,傷心說:“你們人類女生就愛折騰我,我可是只公兔子啊。”
修真界乃至整個孤鴻九界都是用同一種語言,叫通用語。通用語能做到全世界統一主要是因為它的語言最接近法則。也就是說先祖探索出法則的規律后用通用語表達出來。換而言之因為有了通用語才有了孤鴻九界的修煉體系。
兔子的話逗樂了大家,看來它經常被來往路過的女生調弄。
陸蒼茫他們不著急趕路,從山脈叢林、草地上一路行走,碰到各種各樣的靈獸,看到好幾個靈獸混居的村落,甚至還看到有人類修真者與靈獸一起居住。
靈獸因為有了智力,弱肉強食的本性被壓制,所以靈獸百族能夠生活在一起。
“咦,這里怎么生活著這么多殘疾人。”陸蒼茫路過一處山澗時,看到有一個居住300人左右的村莊。不過居住這個村莊的人都是殘疾人。
涂木森看著他們,心痛說道:“他們是一個被詛咒的家族,他們家有人得罪了天仙級高手。那名天仙級高手施展詛咒,影響法則,使他們一家族天生殘疾。”
陸蒼茫頓時驚訝了:“在和平年代,就沒有人管這事嗎?”
“和平!哈哈哈。”涂木森苦笑,“修真民主國整體和平我相信存在,但小范圍和平是不可能有的。巨大能力的差距,就注定擁有不同的世界觀。你知道嗎,那名天仙只是被禁閉百年。”
“我能理解。可是為什么沒有人幫助他們破解詛咒呢?”陸蒼茫知道能力越強大就越容易失控。
“詛咒是一種法陣,一種破壞被詛咒者與法則之間聯系的法陣。這種聯系一旦被破話,那被詛咒者將永久失去某一法則庇護。這個家族就是被天仙詛咒,失去基因法則的保護,才使他們后代天才殘疾。”涂木森說出詛咒的可怕之處。
陸蒼茫心中有股怒火在燃燒:“如此邪惡的詛咒法陣居然沒有被禁止。”
“詛咒法陣驅動條件非常苛刻,至于為什么就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了解的。”涂木森拍著陸蒼茫的肩膀,看著他憤怒的表情,“至少這個家族被保護在這片安靜的角落繁衍生息了600年。”
“保護,哼!是被折磨了600年。”
陸蒼茫出奇憤怒,一人獨自離開。
靈夢想不到陸蒼茫一改往日心性,追上去詢問:“你今天怎么了?這不是你的性格。”
“這就是我的性格。”陸蒼茫大喊發泄,“你看看他們天生丑陋,殘缺不全,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得罪了人。那人如果全殺了他們,我只會一時氣憤,可是他卻是用了最殘忍的方法,折磨了他們600年。你不同情、不憤怒,是因為你沒有心。而我不行,我的心不允許我接受這種不平等事情。”
“我確實沒有情感心,我只有道心。”靈夢看著陸蒼茫,搖頭說:“我感覺是你體內的血魔影響了你的性格。”
陸蒼茫沒有回答,而是獨自一人先行一步走向布魯平原。
路上陸蒼茫攤開單手,魔義縮小體型站在他的手上:“魔義,身為魔,你看到之前的情況你會怎么做?”
“殺光他們解決他們的痛苦,如果還有魔怒那就去殺了那名天仙。”魔義的回答非常霸氣。
“也許我的性格受到你的影響,也許我前世的平等教育使我看不慣智慧生物自相殘殺。”陸蒼茫聽了魔義的話,憤怒的心情釋然了很多。
“魔主,”魔義心中有一計,小聲說道,“我可以將他們轉化為魔,這樣他們可以擺脫基因法則限制,復原身軀。”
“哦,你有這種能力?”陸蒼茫邊走邊問道。
魔義自豪說:“世間真正的魔非常少,不過魔是一種可傳染的生命體。想當初大鬧紫黃學院的魔兵就是我暗中傳染的。不過有一種不良后果,被我傳染后轉化為魔后,將無法重歸人性。”
陸蒼茫思考好久,才說:“也許他們早就想擺脫殘缺的痛苦。你去吧,轉化前必須征求他們的同意。”
......
在赤羽山脈和布魯平原交界處,陸蒼茫被一公里外的景色著迷。
穿過綠油油的草地后,是一望無際波濤洶涌的乾河,一艘艘巨大輪船,布刻著漂浮法陣,在河面上極速行駛。
乾河上空飄散著被浪花激起的水汽,水汽組成數千萬公里高的霧氣。霧氣帶著特殊的能量禁錮著乾河上的虛空。在霧氣的頂端,隱約可見數條巨龍在霧氣中穿梭。
“你們已經穿過赤羽山脈了,能放開我了嗎?我再不回去,要被我媽打屁股了。”兔子一臉不爽。
李美蘭不舍放開兔子后,兔子撒腿就跑,幾步縮地成寸就消失不見。
“看到這些心情好點了嗎?”他們也來到了乾河邊緣,郝萬新對著陸蒼茫說,“當初我走遍天下美景卻也無法控制心中的傷感,后來因為美食我才放過自己。”
“多謝,看到這個鬼斧奇觀,之前心情已經被壓制住了。”陸蒼茫笑了笑。
“這才是我輩灑脫中人,來來來我們就在這里野餐。”
郝萬新從儲物戒中拿出餐布鋪于草地上后,倒出許許多多靈食,自然少不了酒。
陸蒼茫心中不快,與他們一起喝著靈酒。
醉醺之際,突然乾河上空的霧氣中,一人一鶴在大戰。
“是乾河巡使趙成亮,和靈獸鶴族鶴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