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背后原因,只有一步步詳查。看來……《藏經》這一節無論如何無法繞過,咱們直接去找玄奘法師!”
神醫已經將“如來佛祖”上升到與“薩拉瑪”同等級別的嫌疑。繼續穿梭時,我沒有注意到“多維度技能增補系統”的異常。
目標點:貞觀元年。
目標人物:28歲的玄奘法師。
目標地點:蘭州。
之所以選擇蘭州這個地方是資料庫中并沒有玄奘啟程的準確時間,而這里是他西去途經的第一座大城市(泰州害怕已錯過)。
正當我們到達后準備進一步搜索定位的時候,我才發覺導航系統受到嚴重干擾。
“為什么穿梭時時間、地點坐標都不受影響?!”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會這樣?!”神醫也開始反思。
事到如今只能借助英樹跟冼靈的導航了。因為制造時間較早,他倆的系統是“網絡云端導航”,跟我和夷玉的獨立內核系統不同。
蘭州城內我看到一些熟悉的景物。
繞過一座寺院的時候我的記憶中居然有曾經去過的片段。我大概知道它的位置。
“你要去哪?!”英樹問。
“這里,不,附近,我曾經在這跟一群人聽過經……”我說。
“什么?!你之前來過?”冼靈問。
“沒有——我不知道。”我回答的時候,芯片中出現了幾個異常清晰的能量信號。
一個信號突然讓夷玉的“薩拉瑪”石內核探索系統自行啟動。
“這個信號……”我說。
“怎么了?!”英樹問。
“我真的見過。”我回答。我清清楚楚的記起了:10年前,我跟這個信號曾近距離接觸過。10年前,為什么是10年前?神醫難道不是我的第一個用戶嗎?
我嘗試著給這個信號發了一條消息。“我們又見面了。”
對方居然恢復了!
“是啊。我離開寺院,現在回到這里。我為當年的傲慢給你道歉……”
這回復表明我的量子態激活是不受控制的。
更為重要的,它證實了我的片段記憶并非虛幻!但是“傲慢?道歉?”我并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
“你好,”我嘗試繼續發信,“我在哪里可以見到你?”
“抱歉,我正在聽經,沒法與你相見。古人曰,‘笑將紅袖遮銀燭,不放才郎夜看書。’咱們當年辭別時以‘射覆’、‘投壺’做賭注,你說的話還算數么?”對方回。
“什么?!”我腦中一大串問號:我們以‘射覆’、‘投壺’做賭注?!我連‘射覆’、‘投壺’都沒見過好嗎?‘射覆’、‘投壺’是什么?!
資料庫迅速載入。
射覆,用盆或盂等物覆蓋東西讓人猜;投壺,在一定的距離往壺中投箭。
“我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情……”我第一次感到頭痛,心想:聽對方的語氣,莫非她的思維內核是女性?!”
神醫說:“你在聊什么?!”
“我……我說實話自己不太清楚。就是探測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信號,而她認識我。”
“你還真行!那你開始還騙我說我是系統第一個用戶……”
“這個真的把我搞糊涂了!!我的數據庫是全新的,但是為什么會有10年前的記憶?!”
“記憶?10年前?!”
“也說不上記憶,僅僅只是一種感覺。一種片段式的熟悉的感覺。”
“你真的已經完全變成人了,人的缺陷,或者說弊端:感覺是不準確的。”
“你知道‘模糊算法’之后,人類證實了什么嗎?”
“什么?!”
“復雜性理論的定理,證明博弈論問題——兩個只能通過‘量子糾纏’聯系的人,他們不可能計算出‘最大違背值’……”
“說人話!”
“兩個人‘共贏’的‘最大協調性’,理論上是算不出來的——或者說,不存在一種對兩人利益都最大化的‘最優策略’。這個問題最初起源于法國數學家Alain Connes。”
“還是不懂!比方說。”
“比方說,量子系統是不能用‘有限’系統來近似——愛情本身不能被當事人證實……”
“……這比方也沒誰了?!還有……能用愛情做比方的物理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