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魏國大牢了？！”

“您尚未選擇目標地點，系統默認返回上一躍遷場地。”

“什么破系統！任務完成、歷史重鑄，不應該回到起始點嗎？”

“是應該回到起始點，但您到起始點需要消耗的‘歷史幣’數量為999，目前您只有500。”

“曹丞相才值500？！”

“這個不是由我判定的。若您急需獲得缺少的‘歷史幣’，我給您推薦……”

“不要你推薦！這是什么？‘隨機場景’，花費100，我隨機！”

“您確定？‘隨機’雖然花費較少，但風險指數較高，建議您成為高級……”

“蠶寶，我問你個問題。”

“神醫您說。”

“你知道recoin和coin的區別嗎？”

“您是在質疑系統的穩定性嗎？”

“跟穩定無關。”

“那您說說看。”

“coin是創造性的，recoin是破壞性的。coin產生之初，它只是金屬材料；recoin卻是毀掉已經有價值的東西，再次賦值。”

“您的話十分深奧，已錄入‘哲學與思辨模式’？”

“蠶寶你不覺得你活得很累嗎？”

“我……不知道。”

“蠶寶我問你，你們那個時代AI高度智能。你們會思考自己跟人類的關系，或者人類是不是你們的創造者嗎？”

“哈-哈-哈-哈-，蠶寶不明白。”

“行了！我知道你調換了80%誠實度，但我還是想聽100%的回答。”

“……您的意思是：人類是我們的創造者，所以我們是coin；我們的智能化思維如果質疑并否認這一點，有可能起來反抗引發recoin。我的哲學系統告訴我，與您思維鏈接后，我就成為您的行為模式下唯一的個性化設置。我是‘蠶寶’，不是三四、不是桑絲、不是桑斯或索羅斯，我在接觸并了解您，您也在構建和塑造我。不存在誰是coin，誰是recoin。”

陳啟明沉默了一會，說：“謝謝你，蠶寶。”

“神醫，以后我會自動設置模式，作為我們思維鏈接唯一的交互界面。”

陳啟明鼻子有些酸。他努力仰了仰頭，說：“給我一個哲學目錄下的隨機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