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創界之神？！”我說。

“什么？！”琴·葛蕾說。

“創界之神的神力！”我說。

“‘現象級’武器的創制初衷應該就是對付創界之神。”琴·葛蕾說。

正說話間，遠遠似乎聽到錚錚幾聲。我看了琴·葛蕾一眼，心想：打破維度壁壘，這下這武俠體系可成了另一番光景了。說不定喬峰對陣石破天，也說不定楊過對陣張無忌。這跨越時間的人物一旦聚集，成群成群的“主角光環”指不定會引發什么效應。

琴聲不斷傳來，甚是優雅，過得片刻，有幾下柔和的簫聲夾入琴韻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夾著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同時漸漸移近。

“你看那兩人！”琴·葛蕾往遠處一指，“那是令狐沖和儀琳。”

“令狐沖和儀琳？！”我說，“這曲子是《笑傲江湖》？！”

琴·葛蕾看了一下云端數據，并不答話。

緊接著琴音漸漸高亢，簫聲卻慢慢低沉下去，但簫聲低而不斷，有如游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回腸蕩氣之意。

我剛要說“正是《笑傲江湖》曲！”心中贊一聲“好”，卻聽遠處一陣輕柔的歌聲，每唱一字，便走近許多：“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這是……”我說，“李莫愁？！”

“今天這是要唱一出戲：天地英雄齊登場！”大玉自琴·葛蕾出現以來第一次說話。

緊接著東北角方向又傳出來一陣簫聲，這簫聲與先前配合七弦琴的簫聲大為不同：音律忽高忽低，一時如萬馬奔騰、一時如女子私語，聽了才一會兒便讓人感覺到血氣翻涌、脈絡噴張。

西南角方向一具秦箏發出幾下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將這簫音擾亂了幾分。然后酸楚激越之音大盛，配合逐漸逼近的歌聲，極顯悲絕凄厲。

我只覺心跳隨著這眾多聲音忽快忽慢，一顆心臟似乎要從胸腔躥跳出來。

猛聽琴·葛蕾一聲長嘯，琴弦斷絕，簫音澀止，唱歌之人低吼了一聲，似乎受了內傷。

“你……”西南角彈秦箏的是歐陽鋒，他幾步來到跟前說，“閣下內力，鋒某平生從所未見！不知閣下是哪一路行家？！”

琴·葛蕾理也不理，只對著我說：“消除維度壁壘之后，這些人武功路數、能量層級和作戰目的會遵從‘標準化歷史’狀態的‘通用環境’自行融合，你要應對那些被動力場，就要轉換‘矩陣’狀態？！”

“轉換‘矩陣’狀態？！”我問。

“站著不要動。”琴·葛蕾將手掌伸到我面前，從那掌心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量。

李莫愁已經遠遠走了過來，說：“臨陣傳功，閣下還當真有恃無恐！”歐陽鋒也怒目而視。

琴·葛蕾并不理他倆，說：“我檢測到你意識態有控制系統存在，你將指揮權交給他，我給你開啟‘念力防御’。”

我的身體周圍被一種無形之力包圍，而我能感到毛發被那種靜電力吸引的感覺。

李莫愁揮起拂塵襲來，琴·葛蕾依舊傳遞能量并不理她。拂塵剛剛觸到她身體周圍就被反彈回去。歐陽鋒愣了一下，手中蛇杖并沒有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