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稍等一會，”神醫說，“得想辦法把神弓先取出來。”

“這要解掉‘五氣朝元’的封印……”冼靈說，“我是沒有這種本事。”

神醫突然記起何澄月說過的話：在此之前最早“均宇石”就在這里。

“我用‘開化之力’試試，”神醫打算復制天地開辟的過程。

接著他凝神聚力，整個屋子都被他的神力震得“嗡嗡”作響。他伸手向石匣的元氣之上用力一劈。“嗵”的一聲悶響，聲波隨著震蕩擴散開來。石匣籠罩的斑斕精氣升騰到空中化作一個巨神。

“后羿！”我倆、冼靈同時喊道。

“是什么人來了？”一個透明卻閃著肥皂泡光輝巨神元神由空中落地。逐漸逐漸變成一個血肉分明的真身。

“你……”神醫吃驚的問。

“我只是后羿的護弓元神。”他回答。

“你知道世間發生了什么嗎？”冼靈問。

“是你腰上的如意在說話？”護弓元神看了一眼，旋即又閉目說，“……有人在發動戰爭……有人在聚集前所未有的力量……其余的，我還感受不到……我已經沉睡了幾萬年，需要一點點時間恢復知覺。”

“你感受到了？”冼靈問，“能告訴我那是怎樣的感覺嗎？……還有，能讓我寄生到‘落日弓’上去嗎？”

“寄生？！”護弓元神說。

“就是讓我附著在神弓上面。”冼靈說。

“恐怕不行！”護弓元神已經將“落日弓”從石匣中拎起。那是一把弓身弓弦都散發著光明之力的無雙神器。

“為什么不能？！”冼靈仍不罷休。

“因為我守衛的，不僅僅是武器本身，”護弓元神說，“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什么秘密？！”冼靈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護弓元神說，“去了才知道你們有沒有知曉秘密的資格。”

我倆跟著護弓元神來到一處湖邊。

護弓元神說：“這湖里是‘忘川之水’。創世之初，亡者魂魄皆歸泰山，故稱‘泰山地獄’。所謂‘太元初年，檀高里’，死人之里謂之蒿里，字則高為蓬蒿之蒿，或者見泰山神靈之府，蒿里山又在其旁，即以高里為蒿里。后來眾仙齊聚于此，化解泰山蒿里的幽冥之氣，便在魏晉之初。佛界聞泰山‘湯火之毒、酷裂之痛，餓鬼饑饉積本之勞，畜生屠剝割截之’的慘狀，在蒿里山建有閻王殿、森羅殿、豐都廟、鬼門關、陰陽界、天子殿、地獄、元常殿等殿宇，設有三曹六案七十五司……此事為當時之人所見，寫詩狀述：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峻極周已遠，層云郁冥冥。梁甫亦有館，蒿里亦有亭。幽途延萬鬼，神房集百靈……曹操有一首《蒿里行》，‘蒿里’二字便取名于此。寓意‘戰亂難平之際人間即是地獄’……”

“曹操？！人間即是地獄？！”我倆吃了一驚。

“這‘忘川之水’能分善惡，善者可踩在上面平安渡過，惡者則墜入其中受腐骨噬心之苦。你們敢上去試試嗎？！”護弓元神說。

“我們？”我倆有些畏懼。

“你和你腰中的如意。”護弓元神望著湖水，說，“三山各榮、五岳獨尊。我華夏龍脈源遠不絕，有擎柱天地的不周山——喜馬拉雅；有電離輻射守衛的玉虛萬祖——昆侖山；有以天為名，與日月同輝的不世神靈——天山。三者共同隱匿并守護的是人族開拓并發現的不為鬼神所容的力量！”

“人族開拓并發現不為鬼神所容的力量？！”我倆問。

“好了！現在我只能言盡于此，”護弓元神說，“你們若有膽量，自信自己為善者，上去通過考驗，我便將守衛的秘密悉數相告。”

“這……”冼靈顯然顧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