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輪回司’與‘羅酆六天’永不終結？！眾神為何會做這般允諾……時空失衡，會不會因為‘無限延緩’的層級已達極限？！”神醫用意識問我。

“‘無限延緩’的狀態還算穩定，不是因為這個。我擔心是第四、第七宇宙的星系質心偏移已達臨界，OAA及眾神不得已出手干預所致。”

“你沒發現地獄司這里受影響很小嗎？！”

“剛才我也察覺到了。牛頭馬面所說的“不生不死”靈力，是不是就是‘亡靈之氣’？”

“你們兩個，”神醫向著牛頭、馬面說，“知道‘亡靈之氣’嗎？還有，‘路西法’和‘地藏菩薩’在這里什么地方？！”

牛頭說：“‘亡靈之氣’？！好像《陰符經》有提過……路西法是誰？小的不知……‘地藏王大人’在獄司最底，超度‘忘川河’巫妖怨鬼……”

“《陰符經》？！”神醫問。

牛頭答：“正是！軒轅黃帝存世之作……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念下去！”神醫說。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返晝夜，用師萬倍。心生于物，死于物，機在目。天之無恩而大恩生……禽之制在氣，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自然之道靜，故天地萬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陰陽相推而變化順矣。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至靜之道，律歷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乎象矣……中間有好多，小的都記不得了。”

“好！很好！”神醫大叫。

我和冼靈都聽到了后面關鍵幾句：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至靜之道，律歷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

“快帶我去見地藏菩薩！”神醫說。

“這文字里……”我用意識跟神醫說，“證實了咱們很多想法。‘爰有奇器，是生萬象’，說的就是之前另一宇宙的‘十大神器’、‘無限寶石’，乃至‘宇宙魔方’。‘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咱們對甲子時空的搜查可能還不夠詳盡仔細……”

地獄底層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個結跏趺坐的佛陀現身蓮臺。他左手執鉛環錫杖、右手持如意寶珠，雙目低垂，神情肅穆。正是地藏。

“盤古正神。”地藏說。

“菩薩，今特來請教大乘微義……以妙覺之位讀《大藏經》，則其妙旨何在？”神醫問。

“大藏妙旨，福不唐捐。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即‘明心見性’之禪宗。大藏經法，佛道無異。道家所謂‘知雄守雌’、‘絕圣棄智’，‘見素抱樸’、‘和光同塵’，兩般妙旨，實歸一處。”

“兩般妙旨，實歸一處？菩薩立下宏愿——‘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如今棲居地獄最底，解救這些亡靈怨鬼，也是因為‘知雄守雌’、‘絕圣棄智’，‘見素抱樸’、‘和光同塵’的原因？”

“知其善，渡其惡；齊其智，歸其心；止其末，尋其始；掩其銳，去其塵。萬法萬象唯心識觀、真如實觀。無始無終、永生不滅，出乎太無之先，起乎無極之源，終乎無終，窮乎無窮。”

“無始無終、永生不滅？！終乎無終，窮乎無窮？！這不是道家的法門嗎？”

“無始無終，無形無名，無邊無際，無師無上——‘道’也。難名之神，強名曰道。尊稱太上者，在圣為眾圣之尊，在真為萬真之先。道者，一也。一散為炁，聚為太上老君。”

神醫默默的喊：“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