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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停尸亭

鄭司南不想再繼續呆在這里聽江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轉身就走。江年偏偏跟上去緊追不舍,“哎,鄭司南,要我給你分析分析嗎?”

“不需要。”

“沒有人會比我更懂你了,我知道你需要的。”

話說不一會兒,他們就繞出了林子,定眼細看官道上立著一方亭子,依稀辨認得出亭子上的匾額寫著“四門亭”三個大黑字。亭子四周圍繞著身披袈裟的和尚和沙彌,他們手持法器念經打坐,莊嚴的氣象,使人遠遠望去油然而生敬重之心,不敢冒昧上前擾亂他們的佛事。

只得緩緩走過去,靜待法事結束。這座亭子建立在官道旁不足兩步距離之外,大大小小的沙彌已經將官道給占據了,隔著打坐的沙彌著眼于對面,百姓們無一不在閉目誦經,實誠實意。

走進些方才發現,這四門亭雖然叫亭,可是與他們平常所看過的亭子斷然不同。一般的亭子都建立在湖中心或湖邊,簡而言之就是依水而建方得亭這詞的精髓,也有建于園林、佛寺、廟宇,大多只有頂,沒有墻。

眼前的這座亭子建在路邊,一眼掃過去四周除了路還是路,而且這四門亭沒有檐柱,只有墻,東西南北的墻面上對稱著拱形的門洞,江年往里瞅了瞅,亭子里空空如也,那這群和尚在干嘛。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法事做完了,領頭的和尚率領著眾沙彌離去,期間那和尚已看見了江年他們,從頭到腳打量了他們一番,后當不曾看見的一樣,默不作聲的走了。

“嘶。”江年摸著自己的臂膀,忍不住說道:“剛剛那和尚一看我,我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正說著就撩起衣袖給鄭司南看,“你看看,是不是。”

鄭司南沉默不語眼光追隨著那群僧人離去的背影,莫忘向感同身受回道:“我也是,我也是。”也露出了手臂和江年做比較。

江年道:“靠,你這手臂上怎么沒有毛,還是不是男人。”

莫忘向道:“我,我毛發本來就很少的,可是你看我這皮膚好啊!一點也不糙。”

“真的哎!你平時都用什么泡澡的。”

“沒用東西泡澡啊!我這是天生的好皮膚。”

鄭司南見他們二人聊得正開懷,也不指望他們可以干些什么正經事了,遂攔住了一位中年男子作揖問道:“這位兄臺,請問這里發生了何事,需要做法事。”

那男子面露輕松之色,“哦!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你看見這亭子了吧!”男子指了指四門亭,“這個亭子的墻四面都是通的,這是我們停尸體的地方,專門停那些橫死在外面,不能抬回家的尸體,還有那些客死異鄉的人,也都停在這。時間一長那就不干凈了,所以紅業寺的大師們會定期來這里誦經凈化,我佛慈悲啊!”說著那男子就雙手合十望著天空虔誠道。

他這邊剛問完,江年就湊上前問道:“問完了,打聽到什么了嗎?”

鄭司南道:“他們在做法事。”

“除了這個呢?”

“這個亭子是停尸體的地方。”

“在呢?”

“沒了。”

“我的天啊!鄭司南,這就是你問完了的結果,和沒問有什么區別,你難道就不問問那個猴子的事情。”江年道。

鄭司南道:“你能耐,你怎么不去問。”

江年挑著眉道:“喲,怎么了這是,這么大的怨氣,又沒人逼你去問。”

“你……”

眼下這情景說不好就要吵起來了,莫忘向擠身擋在他們中間,笑嘻嘻道:“我去,我去問清楚,師兄你莫要生氣,江年你莫要沖動,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同門之間的和氣,我去。”莫忘向雖然說自己去問清楚,可臨走的時候確拉著江年一起走了。

“你拉我干嘛!”江年不情不愿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怕你們打起來。”莫忘向道。

江年頓時來了興趣挑逗道:“我和他要真打起來了,你幫誰?”

莫忘向不假思索回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幫你啊!”

江年不由呵呵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莫忘向,好兄弟啊!下次我們一起揍他。”

莫忘向期期艾艾道:“不不不,我沒有冒犯師兄的意思,你是打不過師兄的,我的意思是,我會幫你逃跑的。”

江年臉色一沉,雙手捏拳骨骼關節處咯咯作響,“莫忘向,有種你就別跑。”

莫忘向道:“不跑是傻瓜,有種你就別追。”

“不追是烏龜,有種你給我站住。”

眼見江年和莫忘向跑遠了,鄭司南慢慢循著他們的身影繼續向前,耳邊傳來一絲異動,他停下步伐稍作停留,眼角余光瞥見一抹硫黃衣角藏身于林中,他自不動聲色的繼續前行。

紅業寺后院禪房中,“方丈,那三人就是斬斷猿猴臂膀之人。”

座上一位約莫五六十歲的老和尚道:“可知他們的下一步行程。”

“目前不知。”

老和尚停頓了片刻復道:“今日之事可有辦妥。”

“分毫不差,方丈放心。”

“嗯!你下去吧,今日我有些乏力了。”

“是。”房門閉合后,那年輕和尚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雙手合拍道:“對,就這么干。”

此時的江年他們哪里知道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他們一路悠閑的行徑到有人煙的鎮子上,前腳還沒有踏過界碑就被百姓們抄家伙圍了起來。

鄭司南不想傷及無辜,索性就放棄了反抗淡然的站在那神情自若。江年本來是想掙扎一番的但是當他看見鄭司南那副悠然的模樣,打心里就很不爽,這丫的就會裝,不就是裝嗎?誰不會啊!江年深吸一口氣,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莫忘向淡定不了了,“父老先親們,莫要沖動,沖動是魔鬼,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和氣生財。”

“我們沒什么和你們好說的。”

“就是,你們殺了我們的神獸,還好意思大搖大擺的招搖。”

“存心欺負我們這群老實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莫忘向焦急道:“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你還敢喊冤,不見棺材不落淚,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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