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笑瞇瞇喝著手里的茶，自己琢磨著棋局，這時搖光回來了，觀主瞬間聞不到茶香，一臉好奇：“你去喝酒了？”

“沒有。”

“奧，可你這身酒氣真是沖天。”看搖光這清醒的樣子也知道他未喝酒，道家有禁條，可搖光不過俗家弟子，娶妻生子都可行，年輕人喝點酒也沒什么。

梧桐雙手遞上熱茶，嗯……觀主無奈，他剛剛坐在這里許久可沒這個待遇，都是自己添的茶。

……

桌上的飯菜已經冰涼，扶離是來時才發現薛靈蕓吐血昏了過去，前幾日還吵吵鬧鬧買來棺材，現在就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沒有半分血色。

她來時，堪陽就坐在薛靈蕓床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來這些飯菜用不上了，我得多準備一點糖。”

很快小道士就能知道方糖有多甜了，冥界美味。

隨著兩人離開，昏迷中的薛靈蕓眉頭緊皺，她可能是做噩夢了，夢中一片漆黑，她在黑暗中摸索出口，遠處點點光明成了她的救星。

出來之后先是欣喜隨后呆滯，因為床上還躺著一個她。

靈魂觀摩著軀殼，像是一個局外人，格外的淡漠。

堪陽看到了趴在自己面前欣賞自己臉蛋的小道士，并遞上了一塊方糖：“扶離讓我給你的，她有事不能前來。”

“我不吃，太苦了。”她見桌子上還有飯，撲了過去，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吃了一口棉花，清脆可口的蔬菜更是蠟一樣的口感。

“好難吃。”薛靈蕓吐著舌頭說道。

堪陽撥開糖紙塞在了她口中：“吃了糖就好了。”

像是喂給嫌藥難吃的孩子一般，里面帶有半分哄的語氣。

薛靈蕓看著眼前的黑無常，她總感覺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難道看她這么慘善心大發？

“糖變甜了。”其實變的不是糖，是她自己。

嘴里說著甜，口中的糖如蜜，嘴角也掛著笑，可薛靈蕓很想掉眼淚，結果進一步才發現鬼是沒眼淚的。

嘴里的糖之前吃著又多苦，現在吃著就有多甜。

可甜不入心，心苦的很，她真的寧愿像上次一樣苦到她干嘔。

“好吃嗎？”

“嗯。”薛靈蕓很實誠的回答。

“我教你怎么做如何？”

“好。”既然是鬼唯一能嘗到味道的食物，她能知道如何做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