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說話的真理
- 鋼煉今夜留下來
- 山鬼無顏
- 2056字
- 2020-01-12 22:25:28
漫天的煙火下,眾人的臉龐都被染上紅色,愛德華與阿爾方斯在特麗莎的照顧下與奧莉薇和黛西一起玩耍著,欣賞著難得一見的美景。
沒人注意到在比試著的兩人停下動作,開始輕聲交談起來。
克萊斯特向霍恩海姆鄭重問道:“喂,大叔,剛才我就想問了,你可以不用煉成陣就完成煉金反應么?”
霍恩海姆沒有正面回他克萊斯特的問題,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鎧小哥,你知道煉金三要素么?”
克萊斯特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知道,‘理解’、‘分解’、‘再構成’。”
霍恩海姆微笑的點了點頭伸出三個指頭,向克萊斯特解釋道:“沒錯,煉金術的三要素,‘理解’、‘分解’、‘再構成’。然而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其中‘理解’是最重要的。在我看來,世間萬物的最基礎的組成部分其實都是相同的,不管是石頭、樹木、海水、動物甚至是說人類,你、我都是如此。所以說煉金術師們可以利用地殼能量和煉金術的手段使其互相轉換。”
克萊斯特若有所思的沉默著,沉吟片刻,說道:“很有趣的理念,但是就算‘理解’再怎么深奧,想要發動煉金術的話,也跳不過代表‘分解’與‘再構成’的煉成陣吧。”
霍恩海姆收起笑容,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鎧小哥,恐怕你對‘理解’的想法還不夠深刻。如果你知曉世間萬物一切的本質,世間萬物一切的‘真理’,甚至只是部分的‘真理’。你就會發現所謂煉成陣根本就不需要。”
“知曉世間萬物一切的‘真理’么。”克萊斯特聞言喃喃自語道,隨即咧嘴一笑,向霍恩海姆說道:“說笑的吧,大叔。沒人能能夠達到這種層次,而且就算有人能夠,也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不能被稱之為人么?”霍恩海姆抬頭望著仍未散盡的火花,感嘆的自言自語說道:“可能是吧,很多年前,我作為煉金術師學徒的時候,很幸運得到了一次與‘真理’對話的機會,我向他祈求知識,他也回應了我,并且做到。”
克萊斯特像聽故事一般聽得津津有味,同時發表著自己的觀點,說道:“真是好說話的‘真理’呢。”
霍恩海姆一聲苦笑,說道:“好說話么?可我也付出了等同的代價,在知曉了世間萬物一切的‘真理’后,我也失去了一切,所有我所喜愛的,珍視的,敬重的,厭惡的,我都失去了,鎧小哥,你還認為是好說話的‘真理’么?”
“當然。”克萊斯特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真如霍恩海姆大叔所說,你獲得了世間萬物一切的知識與真理的話,那么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不過分吧。”
霍恩海姆一愣,沉默了半晌,才緩緩說道:“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我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克萊斯特看著繼續沉默的霍恩海姆,拍了拍手掌,隨后說道:“好了,大叔,閑聊就到此結束了,我們比試還沒結束呢,以后有的是時間聽你說。”
“以后?”霍恩海姆疑惑的問道:“‘綿羊節’好像今晚是最后一天,明天就結束了,聽剛才奧莉薇小姐和特麗莎說,你們不是還要繼續旅行么?”
克萊斯特雙手叉腰,理所應當的說道:“我已經決定了,要是這場比試我贏了話,大叔你就要教導我煉金術,旅行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
霍恩海姆手扶額頭,嘆聲說道:“鎧小哥,我可不記得什么時候和你做過這種約定啊。”
克萊斯特理直氣壯的說道:“嘛嘛,不要在乎那些細節么。還是說霍恩海姆大叔實際上怕比試輸掉么。”
‘這不是我剛剛說的話么,還有這激將法也太拙劣了一點吧。’
霍恩海姆額頭出現一排黑線。
克萊斯特在腰間的卡槽處按動了幾下,一陣藍光微微閃過,一塊暗紅色的金屬圓盤被克萊斯特拿在了手中,對著霍恩海姆驕傲的說道:“大叔,你知道我的稱號為什么是‘鎧’么?”
沒等霍恩海姆做出回應,克萊斯特就自言自語的說道:“或許在煉金領域中,‘理解’我可能并不如大叔理解的深刻,但是說起象征著‘分解’與‘再構成’的煉成陣,我可是自信不輸給任何人!”
克萊斯特話音剛落,雙手猛一合十,夾在掌心的暗紅色金屬圓盤發出奪目的藍光,克萊斯特右手握住圓盤狠狠往地上一拍,隨著一陣機械的摩擦聲和陣陣蒸汽漫起,克萊斯特右手瞬間被機械鎧給完全覆蓋,暗紅色的機械鎧并不反光,反而充滿了古老的味道,不知是不是錯覺,機械鎧周遭的空氣都被泄出的熱量烤的扭曲。湛藍色的能量回路若隱若現,仿佛機械鎧的血管似的脈動著。
【赤蓮骨丸-A1】!
克萊斯特自然的緊了緊右手的拳頭,機械鎧手指之間頓時發出硌牙的摩擦聲。
克萊斯特站起身,右手握拳直指天空,右手機械鎧拳尖熱量逐漸聚集,手腕處出現幾道散氣孔,陣陣的灼熱氣流伴隨著絲絲火星從散氣孔內排出,這個右手的機械鎧如同要爆發的火山一般,顫動越來越大,隨著機械鎧外部整體一道紅光一閃而過,克萊斯特右手握拳向天空猛地擊打而出,赤紅的熱量在天空中被積聚在一起,變成一道通天般的巨大炎柱,照亮了夜空。隨后炎柱的高度越來越小,寬度也越來越細,最后天空變成了一個極小的火星,夜色也恢復如常。
【赤蓮骨丸-100%能量解放】
【爆炎·天上火】!
“轟轟轟!”
那顆極小的火星猛地炮炸開來,一刻巨大的火球出現在天空中,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就像是一道驚雷落在你的耳邊,火球發出驚人的亮度,把周圍5公里照的亮如白晝,肉眼可見的沖擊波震碎的天上的云朵,余波落在地面上卷起了陣陣大風,一道蘑菇云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