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站在床頭,看著他的模樣,狼狽的衣服都抓破了也不肯叫一聲。
“我不想讓你擔心。”他虛弱的連聲音都輕了,用我可以聽的到的話語,拉著我的手,“別擔心,一會就不疼了。”
淚忍不住的滑落,“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般苦。”
“別哭了。”何遇想要抬手替她擦去淚水,可疼痛使他沒有力氣動一下手指。“你怎么開始自責了?”
“如果不是我給你做的桃花羹,你也不會不會這樣……”我擦了擦眼淚,將那顆藥塞進他的嘴里,“吃粒糖,就不會痛了。”
“就算現在死在你懷里,我也是開心的。”何遇斷斷續續的忍著痛輕生說道,頭枕在花玲的腿上,不禁的摩擦了下。
“別瞎說,你會活很久的。”我摸了摸他的臉蛋,“我不會給你亂煮東西了。”
“君陌,你這樣騙那丫頭,真的好嗎?”景阡坐在房頂上,斜眼看向站的筆直的君陌,明明喜歡,卻要幫助情敵。
“我只是希望她幸福。”君陌說道。
“嘖嘖嘖~那青雨石我看那小丫頭去哪里找!”景阡一腳踩著房頂,將手肘擱在膝上,手掌撐著頭。
“不需要她找,我自然會幫她!”君陌站的筆直,猶如一棵松樹般,眼沒有離開過窗里的影子。。
景阡劃得打開扇子,“搞不懂你,這樣幫著情敵的只有你君陌了!”
“嘖嘖嘖~仙族大人,居然為了妖界小妖如此,我很是佩服!”夏涼隨著一道黑煙現出了身,“不過很好奇,你既然要救他,當初為何要殺他?”
“這可就冤枉了!君陌可沒有殺任何人!”景阡抬著扇子指向景阡,上下晃了晃。
“哦~是嗎?”夏涼加重了尾音。
“小丫頭頭上的那支簪子,你可知有什么特別之處嗎?”景阡說道。
“沒什么特別的,形似紅蓮,穗為永生花,就是花蕊中的靈力珠之前五光十色,現在變得暗淡了些……”夏涼思索了片刻,瞬間臉色變得凝重了些,“難道……”
五百年前,在凌歌還在的時候。
凌歌便找到了君陌。
“你喜歡她!”凌歌用的是肯定語氣。
這里是君陌的書房。
那一日是他與花玲與人間歸來的當天晚上,抱著沉睡的花玲便來到了羅鈴山。
“她喜歡我嗎?”君陌的話語中透著凄涼與無奈。
“她本該是個神仙,這輩子都不該遇上我,是我讓她受了那么多苦。”凌歌自嘲的笑了,“又談何讓她喜歡我。”
“子非魚安知魚!”君陌轉過身子,“那是你們的緣,我和她不可能的。”
“欠她的,我該還!”君陌手中多了一只簪子,和田玉雕刻的簪頭,一多紅蓮栩栩如生,永生花用珠子綴在下面像極了掉落的花瓣,蓮子由三只靈力珠鑲嵌,閃著五顏六色的彩虹光,“我會用我所有的魔力注入這靈力珠中,一點一點的讓她吸收,讓她重回仙途。”
“你知道的!她永遠不可能重回仙道,那是懲罰!”君陌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無奈的嘆了嘆氣。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已經向天帝請罪。”凌歌將簪子放下,“以后你替我好好照顧她!”那背影果決而又堅毅。
“你這是赴死啊!”君陌瞳孔猛地一索,又苦笑道:“你自己的人我為何幫你照顧!”
“那丫頭喜歡你啊!”君陌愣了一下說道。
“她喜歡的只是我的皮囊和那可以做魚湯的手吧!”君陌苦笑的說道,“沒有魔力的你,如同凡人,根本承受不住四十九道天雷。”
“就算有魔力,這天雷乃是除邪之物,我如何又能承受?留著給她就好。”
那一天,花玲睡得很沉,沒有聽到外面天雷滾滾。
那一夜,魔君凌歌受盡折磨,一聲不吭。
那一日,君陌散了半身修為只為留得凌歌一抹魂魄。
君陌只告訴景阡:“我想為她做點什么!只為了她安好!哪怕逆天,也值得!”
“一定很疼!”夏涼揉了揉胳膊,一陣抖索,“再見!我回去喝口水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