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后院—
“你說昭兒怎么還不回來?”
一位面容姣好的婦人坐在上首微微嘆道。身旁的丫鬟連聲討好到:“夫人,少爺不日就能回京,您莫急?!?
婦人一聽卻更加惱怒,眉頭一皺,狠狠的拍著桌子道:“這混賬平日里胡來慣了,都是我這個當娘的在給他善后。如今不在我身邊,我寢食難安吶!”
丫鬟沒有再回話,只低著頭。
就大少爺那種人她巴不得死,院里的丫鬟哪個沒被他糟蹋過?
昏暗的客棧內
“人都殺了嗎?”
“回公子,是!”
“那就好,我們回京!即刻就啟程!”
“公子,馬車早就備好了?!?
“走”
陸方昭此時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若讓有心人知曉他害了人命,說不定就成了陷害他爹的證據。影響了他爹的仕途,即使是身為他的兒子,怕是也難逃一死。如此殺的一干二凈定是查不到自己身上。
出了城門一邊是通往京城的官道,一邊是通往京城的小路。陸方昭毫不猶豫的選了小路。
官道上驛站就有好幾個,更別說鋪司。宰相唯一的兒子誰不認識?他不想被人看到。
前方駕著馬車的人圍著面巾看不清長相,只有那雙敏銳的眼睛洞察著四周。
馬車內陸方昭吃著陸二遞過來的花生米,看著手中的畫冊,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模樣。
小路有點難走,顛簸的很。顛的陸方昭頻頻探出頭大罵駕車的暗衛。
暗衛沒有說話,他只需完成自己的任務即可。
突然馬匹一聲嘶吼,趕車的暗衛已是身首異處。不得不乍舌能將暗衛如此之快的擊殺,此人武功定不低。
車內的陸二感覺異樣連忙掀開簾子伸出頭查看。
只見陸二剛掀開簾子就見一片刀光,瞬間濺了陸方昭一臉的血。
陸方昭感受著臉上的溫熱,抬眼看到的就是男人臉上猙獰的疤痕。他嚇得連忙往馬車里面縮,帶著哭腔連忙求饒道:“好漢,你要多少銀子都給你,只求你放過我。我爹是宰相!他有很多銀子!你要多少他肯定都給你!”
陸方昭后悔極了,為什么要走小路?
可是人生沒有后悔。
陸方昭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刀砍掉了腦袋。
男人看著陸方昭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下來咕嚕咕嚕的在馬車里滾了滾,然后一個飛身離開直奔陸家。
宰相府內,男人一個飛身,守門的2個侍衛便口吐鮮血而亡。
男人握著刀沿著門口的路直接一步一個腳印的殺了進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他滿身鮮血,拖著帶血的刀,刀尖劃在青石板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音,留下長長的一條血痕,如同地獄走出的魔鬼。
丞相府內室此時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花瓶茶具的碎片。
陳雪柔一手抓著女人的衣襟,一手往女人臉上招呼。
“賤人,我讓你勾引他!打死你!”
“??!老爺救我!”
小妾連忙撇過頭用雙手擋住陳雪柔的巴掌。
“賤人,你敢躲!”
一旁的陸鴻騫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小妾正被欺負哪里還沉得住氣。
“瘋婆子你給我放手!不然我休了你!”
陳雪柔一聽他要休了自己,氣的直接甩開小妾指著陸鴻騫的鼻子就罵道:“陸鴻騫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自己怎么入朝為官的?要不是我陳家你哪有今天?你不去救我爹就算了還要休我!你個喪盡天良的害死趙家幾百條人命不夠還想搭上我陳家嗎!”
陸鴻騫一聽陳雪柔這賤女人居然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這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上報皇上,自己還能活嗎?
他連忙關上門又轉身捂緊陳雪柔的嘴巴。
陳雪柔以為他要捂死自己,拼命的掙扎著,嘴里斷斷續續的喊著救命。
陸鴻騫聽到她喊救命也慌了起來。
他一手捂著陳雪柔的嘴巴一手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桎梏在懷里,果然發出的聲音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