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眾人一一入帳而睡。

可謂酒足飯飽，舒舒服服的安睡了一晚。

次日清晨，東方的紅日鮮艷奪目，朝氣蓬勃。

尤其在大草原中顯得格外明亮。

各式各樣的氈帳拔地而起，帳頂炊煙裊裊升起。

大雁高空掠過，空曠悠然。

中年的男子們策馬吆喝驅趕著羊群，小雪與心語也跟隨其中。

婦女們談笑風生，孩童們盡情玩耍，老人們安然自得。

凡塵望著晨起的一切，心下羨慕不已。

錢二雙眼通紅，像殺過人。

張三宋六跌跌撞撞。

趙四馬五披頭散發，眼角的眼屎堵得睜不開眼。

譚七譚八兄弟到早已清洗，忙碌著。

沒想陳關褚衛四將各個臉腫的像被人揍過。

先知還是老當益壯，提著一壺酒，又喝開了，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凡塵頭痛厲害，侵泡在涼水中清醒著。

平民們看到此景，都是一臉的淳樸笑容。

心語與小雪策馬而來，有說有笑下馬徑直走到凡塵身邊。

心語嬉笑道：“懶蟲？”

小雪一旁羞紅著笑臉無語。

凡塵忙陪笑道：“兩位妹妹到早起，凡塵失敬，失敬。”

小雪隨道：“老族長有請？”

一同進帳。

但見老族長端坐軟塌，自喝著奶茶，一臉心態自若的表情。

眾人忙問好，相繼入座。

老族長隨道：“昨夜客人們休息的可安好？”

眾人忙微笑回應。

突然聽到老族長一臉嚴肅的又問向凡塵道：“大將軍還習慣這里的起居吧？”

此言一出，眾人忙收斂笑容。

就連天真爛漫的小雪也是一驚。

凡塵急道：“老族長，您說什么？”

悄然望向先知，任舊鎮定自若。

心語也是一臉疑惑。

老族長并沒有作答。

凡塵隨微笑道：“老族長怎么會如此稱呼凡塵？”

老族長這才淡定道：“你們就不要再過分遮掩自己的身份了。”

先知淡定道：“不知老族長如何知曉？”

只聽老族長慢慢道來：“自稱打獵的獵手，可不穿你們這行頭，看來雕翎打了敗仗，你們是一路追來。”

凡塵又追問道：“可我們這幾位又能如何？”

老族長卻回道：“昨夜老夫已派人勘察過了，湖泊大軍安營扎寨。”

眾人無不一臉尷尬，凡塵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望著單純的小雪，早已將眾人視為朋友，更與心語姐妹相稱。

一時難以接受，稚嫩心靈立刻被灼傷，不時呆望著每一個人，尤其凡塵與心語，眼神判若兩人。

立刻淚眼朦朧，哭哭啼啼奪步而出。

心語忙追上去：“小雪妹子，聽心語姐姐說？”

老族長安然道：“既來之則安之，，不過老夫以族長的身份，懇請你們放過族中的平民百姓，吃穿住行隨你們？”

凡塵急切道：“老族長怎么會如此想，我凡塵既然為大將軍，有令在先，絕不會做這無恥之事。”

先知又道：“不錯，我們的目的明確，雕翎和那北雪王。老族長說的明白，他們的做法不盡人意，可謂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才對。”

長久等待老族長的回話，氣氛著實凝重。

老族長深思熟慮后道：“既然你們說的明白，老夫也就放心了，不過。”

凡塵急問道：“不過什么？”

老族長回道：“看來戰爭難免，但你們想過，這可是在茫茫大草原。”

先知忙道：“當然，這還需老族長的協助？”

老族長卻道：“這談何容易，雖說我們國王做的不對，但我們終究是北雪的子民，如何輕易幫你們，怎么對得起國家。”

先知急道：“老族長此言差矣，如果任由北雪王，獨斷獨行。雕翎為所欲為，那將是北雪國真正的災難。雖說你們大草原茫茫，我們不但湖泊留守的將士，過后還將有大軍北上。到時只怕老族長追悔莫及，那可是要夷為平地。”眾人再次凝望老族長。

但見他老人家終究放下內心的擔憂，舒緩情緒朗聲道：“既然你們說的明白，老夫也是個開通的主，就照你們行事。”

這才讓眾人凝結已久的心結打開。

凡塵，先知，總算沒有白費口舌，連連喝茶。

隨即眾人由老族長的引領下，見過了平民。

老族長一一講述了這關鍵，平民自當是聽從老族長的意見。

小雪也在心語的勸說下，臉色也舒展開來。

又將湖泊的大軍遷徙到草原地界安營扎寨。

老族長一聲令下，屠宰群羊，奶酒敬上。

篝火苒苒焚燒。

所有人圍坐大草原這方神圣的凈土，不分國界，不分族群，熱情高漲。

老族長酒過三分，爽朗道：“希望大將軍有言在先，不要令我這將死的老東西，成了族人的奸人，招人唾罵，老夫可擔待不起？”

凡塵凡塵誠心誠意回道：“請老族長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滿您說，我凡塵也是奴隸出生，深知平民的疾苦，要對得起良心。”

老族長微笑道：“凡塵兄弟年紀不大，就做了中土的大將軍，了不起。原來也是苦孩子出生，不易。比起那雕翎要強得多了。”

凡塵好奇道：“看來老族長對雕翎了解很深？”

老族長無奈道：“他小的時候，也是在我們族群成長，生性好強，機智勇謀。自從當了鎮守邊關的大將軍以來，性情大變，六親不認，攪得大草原不得安寧，人心惶惶。如果收斂，也是難得的好將。”

凡塵回笑道：“老族長，我與雕翎交過手，也看出是個好將軍，如果此行成功，定讓他洗心革面，改過自新。”

凡塵暗討：看來是族群都不知雕翎的真正面目，可又想起自己又是什么東西，隨沒有為非作歹，但終究心下難耐之及，決然不是滋味。如果讓族群知曉，難以想象。

隨著雙方的隔膜解開，平民們更是能歌善舞的民族，清脆響亮的歌謠，隨意飄搖的舞姿，將氣氛再次推向高潮。

眾人又是豪飲燒酒，各個喜笑顏開。

凡塵最為欣喜若狂，酒自然是過了八九分，所有的顧慮一一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