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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長城內外

“還不快進來說詳細?”先知催促道。

士兵連忙進屋回道:“先生,前方來報,說那日前去送信函的士兵已被北雪國的敵人獵殺,還掛在馬匹上,現在大隊人馬離長城不遠處安營扎寨,隨時有可能攻城。”

先知自言自語:“果不其然,這北雪國人也夠狡猾的。”

那那士兵又道:“先生,現在大戰在即,這將軍府可不能一日無主啊,最起碼也要有個沖鋒陷陣,指揮全軍的首領?”

先知聽后猶豫不定:“是啊,打仗怎么能群龍無首呢,大勝仗更是要的是氣勢,可這人選是個問題。”摸著花白的胡須,又開始踱來踱去。

士兵忙道:“先生不必為難,依小的看,非您不可,您又有大本事,又是我們的長輩,哪一個不服。”隨即喚來一小眾士兵叫嚷個不停。

先知卻淡然道:“論謀略,老夫也知曉一二,可是上馬沖鋒陷陣,你們看看老夫的身子骨,難道要扮相唱戲不成。”

其中一士兵詭異道:“先生說的不無道理,到時我們心下有一人選。”

先知卻追問道:“哦,誰呀?”眾人齊望向凡塵。

凡塵到有些不自然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

一士兵直言道:“先生,就由凡塵小兄弟執掌先鋒。”

凡塵立刻回絕道:“這怎么可以,我只是個小小的奴隸出生。”

一士兵道:“有本事不論出生,更何況我們還不時一樣出生。”

凡塵又道:“隨先生幾日侍從,也是現學現賣,打仗一竅不通還要帶領你們,這萬萬不可。”

一士兵道:“凡塵兄弟,那日夜擒狐貍夫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凡塵忙回道:“可是……”

另一名士兵道:“更何況凡塵兄弟與先生形影不離,配合默契,絕對有必勝的把握。”

先知再接再厲:“不不錯,凡塵,既然大家都推薦你,就應了吧,現在當日之及,北雪國兵就在城外,還猶豫什么?”

凡塵可謂左右為難,本來入人界,只為報仇,卻隨想又無緣無故攤上這當事,難啊!

先知連忙打圓場:“這樣,你們先出去,把孤傲將軍的戰馬牽來,老夫與凡塵商議后再做決定?

眾士兵聽后忙作準備。

凡塵急切道:“先生,連您都起哄,我哪有這個能力。”

先知正色道:“凡塵,我們這一路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剛邁出一步就止步,談何將來。”

凡塵無奈道:“可是我……”

先知又硬聲道:“你要將狼王的氣勢展現出來,將那些北雪國人視為獸界的異族就是了,振作起來,老夫相信你的能力。”

拍拍凡塵的肩膀,隨朗聲道:“來人,為凡塵穿戴大將軍鎧甲?”

凡塵望著孤傲衣架上華麗莊嚴的鎧甲,心中一陣狂亂,由侍從們穿戴整齊,手握孤傲的將軍戰刀,頓時感到威武氣盛起來,由士兵嗎簇擁著上了那匹高大彪鍵的戰馬。

可隨想這獸畜還挺倔強,顯然不服,不停咆哮前蹄亂蹬要將凡塵墜下馬來。

立刻讓凡塵來了氣,左手死死抓緊韁繩,右手使長刀的刀柄狠狠的在馬身上狂擊,出獸語大罵道:“小子,別這么狂,恐怕將來要換主人,乖乖聽話,可不要惹我生氣,不然立刻宰了你信不信?”

就這樣漸漸舒緩下來,開始配合凡塵坐姿,并軟語道:“小的愿聽從主人的吩咐。”

凡塵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這就對了。”

士兵們開始還有些擔心,連馬都訓不好,還提什么上戰場,可現在卻就像日久別離的親人,一時都看呆了,又一次被折服。

先知上了馬,向凡塵豎起大拇指表示贊揚。

隨著凡塵的哨聲,阿狼一個跳躍上馬坐在了凡塵的懷里,凡塵觀望著眾多的士兵站立有序,等待著自己的命令。

一種高高在上的無形威嚴涌動,對,我要重正我狼王的地位,帶領眾兵將異族們一舉拿下,漸漸一股在沙場的雄偉立刻上身,流進血液,不時澎湃,慢慢放下面具,雙腿一夾馬身,右手揮長刀,一聲令下:“出發?”

先行來到長城烽火臺,一位士兵指引,但見對面叢林中若隱若現無數白色帷帳,各處游蕩著幾伙獸皮衣著的士兵把守。

凡塵耐不住性子,隨道:“不如我們打開城門,沖出去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先知酒壺不離手,喝了幾口道:“切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在明處,而他們在暗處,只能坐守觀其行,再做定論,長城可是第一道防線,萬不能輕易失守。”

凡塵道:“就以先生之意,那就看看裝備如何?”

士兵帶領,來到軍火庫,滿是蜘蛛網,隨意堆放著陳舊的弓箭,散亂的沙袋,積滿塵土的酒壇。

看到這陳設,凡塵頓時惱火不已,破口大罵道:“這個蠢貨,軍火庫就這般模樣,還真以為幫他到底,坐著春秋大夢。”

士兵們紛紛發言,:“孤傲從來不重視我們的堅守。”“年年朝中進貢,都用在了將軍府上,尤其得了那嫵媚夫人,更是不管不顧。”

凡塵怒道:“那狐妖幸虧除掉,不然禍患無窮。”

士兵們又道:“凡兄弟智擒狐貍夫人的勇事,著實令我們佩服。”“不如就當我們的大將軍吧。”

凡塵回道:“萬不可,我最多幫你們領個頭,罷了。”

士兵們叫嚷起來:“凡將軍,凡將軍。“

先知卻冷靜道:“大家靜一靜,這大將軍頭銜過后再定,眼下我們要全盤這一仗才是緊要。”

凡塵忙問:“先生意下如何?”

先知卻慢言道:“順其自然吧。”

凡塵環視庫中的雜物,突然靈機一動:“有了。”

眾人為之一振,齊刷刷望向凡塵。

凡塵指著每一樣詳細說明:“弓箭大家都使用過,分別發放給每一個兄弟,該修整的修整,盡快多收集箭柄?”

一位士兵搶先道:“凡兄弟,這個就交給我,你放心。”收隨即做準備去了。

凡塵又道:“這些破沙袋,立刻重新填裝,又重用?”

又有幾名士兵忙碌去了。

凡塵指著酒壇:“把這些抬到城墻上,也有大用?”

士兵們二話沒說抬得抬運動運,不在話下。

凡塵奇問道:“這些事什么東西?”

一士兵忙回道:“這是弩,威力要比弓箭強得多,但需要力氣大的。”

凡塵吩咐道:“既然你深知它的用意,這一塊就交給你來布置快去?”

士兵集結幾位忙去抬弩。

凡塵回頭凝視先知:“先生,如何?”

先知和了幾口酒道:“凡塵,好樣的,看來是開竅了。”

凡塵回道:“這還不是先生教導有方。”

先知卻道:“師傅領進門,學習在個人,這全靠你的悟性啊。”

凡塵失笑道:“先生,這只是些皮毛而已,具體關鍵還要全仗先生的定奪。”

事不宜遲眾人隨即來到城墻上,再次觀望城外的動靜,只見北雪人從不輕易顯露他們的蹤跡,還是只能看到無數個營帳而已,其它不知一二。

先知直言道:“看來這些北雪人也有些戰術,恐怕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聽了先知的一番言語,凡塵道有些擔心起來,但又一想,管他那許多,做了再說,這緊要關頭,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

凡塵吩咐士兵弓箭一組間隔遵守在城墻,隨時對進攻的敵人射殺,沙袋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隨時向攻上城墻的敵人投擲,不可懈慢,酒壇分別用繩索吊在城墻外,隨時妙用。

剩下的持巨弩規則有序的安排在城墻內,但凡敵人攻入城門,射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一切準備就緒,先知悄然將凡塵叫到一邊:“凡塵,你做的準備可謂天衣無縫,但據老夫觀察斷言,這北雪人兇悍無比,必選強攻,你要做好隨時親臨上陣的打算。”

凡塵回道:“凡塵明白。”

先知又道:“凡塵,看來營中所有士兵都想擁護你為大將軍,你心里怎么想?”

凡塵忙回道:“先生您也在取笑我,我哪有此想法,再說大將軍何等身份,我區區一個奴隸而已。”

先知卻厲聲道:“此言差異,凡塵,從我帶你入這人界以來,就一直和你說過,要做就做一個大人物,要干就干一番大事,這才是我們的大目標,眼下芝麻大個將軍頭銜,就把你唬的縮頭縮腦,這人界的世道,要有天時地利人和齊備方可成事。

凡塵自言自語道:天時地利人和?

先知又道:“不錯,就像你披人皮一樣,這時絕佳的機會,天時,孤傲謀反,地利,北雪人入侵,人和,深得軍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凡塵深有感觸道:“先生一番言語,讓我茅塞頓開。”

先知高興道:“這就對了,憑你一番作為,老夫沒有看錯人,人界中,什么地位,什么身份,那都是貴族們之間的游戲規則罷了,做人誰不想飛黃騰達,誰又不想過好日子,即使披了張奴隸的皮囊又如何,不一定終身為奴,只要更好的不懈努力,把握關鍵的機會而改變。”

凡塵深情道:“多謝先生的教誨,我只是有一點不放心。”

先生忙問道:“什么?”

“如果大戰一開,我恐怕就顧及不到先生的安危還請先生處處小心。”

“好小子,有你這句話,老夫也就欣慰不已了。放心老夫自有定論,到是不放心你的生死,這可比你獸界的要更加殘酷,要全靠你的造化了。

凡塵慷慨道:“我知道該怎么做,大不了一死,做了幾天人族也夠意思了,雖說仇人未了斷,可想那中土王也不會放過他,也知足了。”

先知叮囑道:“凡塵,千萬不可這么想,一定要活著來見我,即使最危險的時候,也要為自己打算,聽懂沒?”

凡塵激動道:“凡塵努力與先生再見面。”

倆人深情款款的談論著生死,可謂滿眼淚花,一位士兵急匆匆稟報:“先生,有情況?”

急忙觀望,但見城墻外有異樣,細細注視各處,只見叢林中不約而同的出現黑色物體閃動,而且呈現規則的移動。

不一會功夫,排列整齊的北雪士兵漸漸清晰起來,原來是身穿黑色盔甲,身前還有盾牌護身,口中念念有詞,直向長城邊逼近,凡塵的心立刻提到喉嚨眼,狂跳不已,看來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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