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兄弟們,徑直向后院行去。
此時月光明亮,映照的院落清晰可見。
真要尋找鳥語閣的方位。
心下忐忑不安,細細回想著心語的態度變化。
先知立了生死狀,就顯得不大高興。
平定北雪國,勉為其難左右。
揭秘西漠國,依然出言顧慮。
暢談南嶺國,開始擔驚受怕。
探秘東海國,可謂生死抉擇。
入住了傾城傾國園,難得的高興之及。
但堅決反對自己同流合污,眼下受封黃金圣殿。
更是與先知針尖對麥芒,不分上下。
可最終選擇妥協,不管不顧。
但見鳥語閣早已燈熄人靜,不敢打擾。就是見了心語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不由心下惆悵起來。
展眼眺望小雪的雪兒眠,也是靜悄悄,雖說零星燈盞照耀,但一想小雪單純如水,又怕自己的心煩意亂嚇到了她。
輕望冷香齋,孤燈掌盞,還是不要輕易驚擾墨香的寂靜。
倒是軒雨樓和多情舍同樣燈火明亮,倆個十足靜不下心來到主。
決定先入多情舍,畢竟情花風情萬種,也可消消自己的怒火。靠近屋舍,就聽到又說話聲。
倆個丫鬟閑聊:“暖爐多添些香草來,夫人夜里常用,省的夜深人靜又要起身。”
“對了,濃茶要備好,多燒些熱水,叫小翠她們時時添加。”
“都弄好了,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這時間長了還不了解夫人的脾性,聽說在東海國還當過女王,就是講究。”
“不講究行嗎,眼下凡爵爺的夫人眾多,哪一個不想籠絡爺的心,日盼夜盼多留一宿,這就是我們女人的賤命。”
“做女人就是難,月例說來就來,看把夫人疼的要命,著實可憐。”
“不過夫人要是添了丁就要好多了。”
凡塵一聽這還好,添丁那是人是狼還了得。
驚出一身冷汗,躡手躡腳離開了。
悄然來到軒雨樓。
遠遠聽到女人們的說話聲:“夫人,饒了我們吧,舞刀弄槍向來是躲得遠遠的。”
“是啊,夫人,改日讓爵爺喚些身強力壯的漢子,隨你如何處置。”
軒兒卻硬朗道:“時常跟你們說,做女人要學會獨當一面,不要靠這個靠那個,起來在學。”
聲響聲一片,隨即推門而入。
不料一柄竹劍直刺自己的頸部。
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剎那躲閃,但為時已晚,好在對面展眼收斂,刺了皮毛。
定睛一看是軒兒,表情著實嚇得半死,待在原處不知所措。
侍女們忙取藥的取藥,遞帕的遞帕。
凡塵半開玩笑:“軒兒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軒兒這才緩過神來,親自擦拭傷口。
強硬道:“凡哥也不知一聲。”
涂了藥,不免有些疼痛,不自覺哼了一聲。
把軒兒心急起來,忙軟語道:“哪疼,我輕些擦拭。”
雙手不由得顫抖。
凡塵嬉戲:“軒妹不會是不歡迎吧。”
軒兒這下更急了,強忍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任舊強硬:“你這沒良心的,我哪里說過。”稍有停頓:“話又說回來,我軒兒哪里有這個膽,怕是要被其它姐妹活刮了不成。”
一聽便知道是生氣了,忙軟語道:“對不住了,都是凡哥酒后亂撞,該死該死。”
用力扇自己的耳光,卻被軒兒的纖手抓住。反被自己抓了個正著。
關切道:“這么冰涼,軒兒是不是生病了。”
那只軒兒冷言道:“還不如早死了干凈。”
“可不敢這么說,是凡哥的不是,玩笑開大了。”
立刻吩咐下人:“還不快上暖爐加熱。”
軒兒這才漸漸緩和:“來人,沒聽見嗎?在上竹葉青,讓爵爺壓壓驚。”
有的開始忙碌,有的偷偷竊喜。
被褥熏香,暖爐燒起,酒水備好。
悄然退下。
軒兒身著一身淡綠色輕紗,無不顯露纖細的身段。裸露青春的氣息和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哪知軒兒冷靜道:“有話斯斯文文講,怎么想起來上我這里來。”
“當然是嗅到了這熱氣騰騰的竹葉青來的。”
端起一盞來:“好酒。”
“別油腔滑調。”
“是嗎,軒兒還不信,你來摸摸,都出了冷汗,你說急不急。”
“多情舍的魂魄妹勾了去,怕是吃了閉門羹,才想到來我這里歇腳。”
“軒妹還是那不依不饒的脾氣,爽朗。”
“我哪敢有脾氣,自從入了這園林,輕聲說話,小心行事。”
說的是一套一套,凡塵哪里是這小女子的對手,只好來絕招了。
于是唉聲嘆氣道:“看來是這碩大的園林找個說話談心的主都難尋,好吧,打道回府。”
裝模作樣準備起身就走。
果不其然軒兒急了,生氣道:“好好,走了以后就別回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對空氣說話吧。”
看來是真生氣了。
凡塵忙上前背對摟住軒兒的細腰,一轉身附在自己身上,雙手捶打著哭泣道:“你這個沒良性的,說你幾句就怒氣,平日里我向誰說去。”
緊緊樓在懷里:“都是凡哥的不是,讓軒妹受寂寞了,該死。”
最終平息了軒兒的情緒,蹦蹦跳跳取出一碟蠶豆嬉笑道:“這可是軒妹親自腌制的,下酒的好菜。”
倆人圍在火爐旁吃起酒來。
相互依偎,一同進食,活像天仙生活。
酒過三巡:“凡哥,是不是殿中又有棘手的事。”
“軒兒,你是個明白人,這些可是男人之間的權衡之事。”
軒兒吃醋道:“那當然,有大姐姐女中豪杰,我又算哪根蔥。”
“那倒不是,只是不想讓你們為我日夜操心。”
“凡哥差異,我軒兒想當年也是統領一寨的大當家。”
“那是,那是,絕對是英姿颯爽,不過眼下還是希望與其它姐妹一同安心共處。”
“心語辦事,識大節平小節,軒兒認定的大姐姐。小雪單純可愛,不與世事論高低,我也許了這個小妹妹。至于墨香不茍言笑,心情內向,禮讓他三分容得下這個姐妹,只是那個騷貨情花,軒兒決然不領情,不過凡哥放心,不與她過多的糾纏就是了。”
“有你這樣的想法,凡哥就心下踏實了。”
“可是新年慶典過后,軒兒覺得心語或多或少在行事上與凡哥有分歧。”
“果然是大當家的,觀察的仔細。”
軒兒終于笑容滿面。
“可知為何?”
“當然是不想讓凡哥朝中同流合污,始終一身正氣為人罷了。”
“不知軒妹的想法何樣?”
“依軒兒看來,大可不必顧慮這許多,常言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更何況還是親臨為王辦事。這可是平民夢寐以求是夢想。”
凡塵連連點頭。
“凡哥,身為九卿之一,官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貴族子弟群里謀了席地。籠絡了各國的朝圣國君,但那是過去,如果再沒有建功,怕要始終遭到貴族排擠。為時已晚,只怕這園子到時改了他姓。”
一個女子居然講出這驚天動地的話語。
佩服的五體投地。
“軒兒,凡哥今日多謝了。可謂受益匪淺。”
軒兒害羞道:“不敢當,豈不是讓心與往哪里放。”
“姐妹不論高低。”
“先知決然是博古通今,群覽天下,凡哥要用心學習他的精髓才是。朝中勾心斗角難免,切記做事要干凈利落。”
凡塵再次點頭。
哪知軒兒又打趣:“你們男人天生愛一個有一個,最怕將來又會鐘情朝中的花花草草。”
“軒妹這你就放心好了,凡哥有你們五個都忙不過來,豈敢再添煩惱。”
“把話所在前頭,如果在填一個貨色,我軒兒的脾氣可是不饒人的。”
“不會絕不會。”
次日清晨,吃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