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回道:“隨說你晉升一等國卿之頭銜,但是這碩大的黃金圣殿之中,可謂藏龍臥虎之地。或與你平起平坐,或高你一頭的大有人在。哪一個不是屢建奇功的主,更有那身居一等血統的貴族將相們不計其數。”
“心里不服你的也是大有人在,暗藏歹毒的小人,掌權跋扈的鳥人,更是絡繹不絕。不過也有少許心里擔當的貴人夾雜其中,這就要看你如何左右逢源,逢兇化吉了。”
先知的一番言語說的凡塵心下著實不暢快。
心語直言:那照先生之意,就是讓凡塵同流合污不成。
“不錯,這就是所謂的官場權斗,生存之道。”
凡塵自言自語:“本想著東南西北一路闖過來了,哪知今后還要提心吊膽行事,這是什么天理。”
心語開始焦躁起來:“不行,我絕不同意凡塵入這圈子,單憑他心地善良如何與那些豺狼勾心斗角。”
先知忙道:“不難,還有老夫在,絕不是問題。更何況還有心語軍師左右。”
然而心語并沒有回答。
望向凡塵:“凡哥,你可記得當初答應心妹的言語。”
“記得。”
接著揮手而去,直說了一句:“你自己自作主張吧。”
慌亂中追了上去,然而望著背影不知如何言語。
先知重新關上門:“凡塵,你有何想法?”
凡塵左右為難:“我也不知如何。”
“老夫記得在邊城小鎮的客棧中,與你詳談過,可記得。”
“先生是說要做就要做大的,做那頂天立地的大事。”
“不錯,眼前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更何況大王如此欣賞你,決不可輕易放棄。”
先知言語間的眼神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凡塵猶豫了。
先知精明的接道:“老夫知你顧慮心語的想法,隨說心語天界的神鳥,聰穎神會,但終究是婦人之見。”
“可是心語畢竟是我的第一任夫人,又是我的左右軍師,隨我一路來,不能因為眼前的光景而委屈了她。”
先知異常激動道:“傻小子,你可知那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凡與大事必將有舍有得,眼光要向將來望去,要學會深謀遠慮,高瞻遠矚,方成大器。”
凡塵漸漸被先知的激情四射的豪言壯語感染。
“不錯,將來,為了眾人更好的生活,我必將堅韌的走下去,希望心語終究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這就對了,老夫這樣煞費苦心也值了,來,喝一盞?”
三巡過后。
先知迫不及待追問:“王可說明派多少人由你差遣,銀兩多少是你一人擔當,還是另有其他人幫閑,或者有什么令牌?”
這一問凡塵結結巴巴:“什么,還有這許多關鍵,王可沒有一樣與我。”
“依老夫斷言,王這時故意留有余地讓你做主準備,過幾日要詳細商討。”
“怎么做準備?”
“是啊,隨說目的明確,只是個有個大概。”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坐以待斃,等到萬事俱備不是更好。”
“傻小子,虧你一路來白白浪費了資源,這權術馬虎不得,如果不搶先機,只有敗的分了。”
“那如何是好?”
“等一等,讓老夫好好想想計策。”
自飲一盞:“屢建奇功,一路呼風喚雨,那畢竟是外圍。這宮中的祥實可就不知一二了,眼下最主要的是,想要了解黃金圣殿的支支節節才是正題。”
“不如叫幾個太監問了便知。”
“傻小子,這里可是王的地盤,哪里可以將心中之事輕易暴露與一般人等,切記今后要想在此長久度日,一定要學會心里做事。”
“知道了。”
一時半會沒有確切的辦法。
凡塵迫不及待尋找心語。
夫人們屋內一處,或洗漱,或整理。
談論夫人之間的瑣事。
凡塵入內,無不戲弄一番。
明言暗語晚上輪到誰。
讓凡塵不自覺的臉紅起來。
本來想和心語單獨說話,卻不料故意不理不睬。
只顧著專心為小雪梳理頭發。
讓凡塵尷尬至極。
軒兒心機之重,戲說:“你們都別忙乎了,凡哥眼里心里只有大夫人一人。”
凡塵微笑:“軒妹什么時候喜歡吃醋了,讓凡哥看看,香唇還留有一滴。”
追著要幫閑擦拭。
軒兒躲閃著不讓靠近。
倒是墨香知趣,不慌不忙走來,隨手采摘一顆熟透的葡萄,向凡塵口中喂去。
柔聲道:“凡哥,這是香妹先前精挑細選出來的,你嘗嘗鮮。”
凡塵不住稱贊。
難得見到墨香欣慰的一笑。
情花看在眼里,癢在心里,哪里肯放過。
于是將凡塵推到一旁,柔情似水道:“凡哥,花妹將那東海帶回來的花蕊采摘了幾朵,你嗅嗅香不香?”
深知情花醉翁之意不再酒,想讓凡塵嗅她身上的香氣。
早已將胸在凡塵身上蹭來蹭去。
眼神嫵媚。
凡塵故意用力回擊,弄的情花咯咯輕笑。
“果然香甜。”
軒兒靠近心語身旁,醋意:“大姐,你該評評理,人家是又獻吃的,又是香的,讓我們顯得平淡無奇了。”
心語沒有言語。
天真無邪的小雪嬌聲道:“這有何難,軒姐姐不是幾日來,熬了幾個通宵,釀了一壺竹葉青嗎,此時拿出來不是正好嗎。”
眾人聽得明白,軒兒也是有備份的,只是不想顯擺,這可倒好,讓童言無忌的小雪給一語道破,立刻羞澀的語無倫次。
罵道:“好啊,雪妹妹,沒想你人小,到無不古靈精怪,我幾時釀酒。”
小雪見到軒兒有意裝假,忙不做聲。
凡塵微笑這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聲道:“勞煩軒妹子辛苦了,早已口舌干燥,就不拿出來解解渴。”
軒兒尷尬,站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
心語不慌不忙:“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這可是你回擊的時機,讓他多喝幾盞,也好轟出去,姐妹們落個清靜。”
心語的一句玩笑話打破了僵局。
軒兒迫不及待的端了酒壺出來。
親自奉上,眼神柔情似蜜。
凡塵連飲三盞,咋著嘴贊不絕口。
又悄然將身體挪到心語身旁,臉靠近小雪右側,仔細端詳鏡子中的小雪。
微笑道:“雪妹子幾日不見,越發清秀無比。嫩臉紅撲撲像水蜜桃一樣。”
羞的小雪嫩臉越發通紅。
心語故意將凡塵擋在一邊,假意生氣道:“別甜言蜜語來著一套,我可不容你欺辱我的雪妹妹。”
凡塵將抓住心語的雙手,贊揚道:“好一雙纖手,越發香秀細嫩了。”
沒想被心語掙脫,醋意道:“想必是看錯了吧,凡哥不是喜歡那胖乎乎帶酒窩的嗎。”
一語將凡塵擊退一旁,這分明就是在說身后的情花。
然而還沒等凡塵反應過來。
心語厲聲道:“都傻眼了,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見著酒鬼轟出去?”
幾個姐妹也知道心語在戲弄凡塵。
三下倆下被三位夫人推出門外。
凡塵叫嚷:“快來人,謀殺親夫了。”
門關上,屋內傳來一陣陣夫人們爽朗的笑聲。
心想今后守著這幾位夫人如何是好,親近哪一個也不是容易事,帶想想辦法才是。
兄弟的房間傳來叫嚷聲,推門而入。
原來是賭錢消遣,不用說又是錢二的莊家。
其他人忙的不亦說乎,
凡塵的進入一時讓眾人緊張起來。
畢竟是大哥,決然是讓他三分。
凡為微笑道:“都別停下,繼續玩,繼續玩。”
眾人還是不自在
錢二大膽詢問:“大哥有事?”
“無事,出來走走,阿狼呢?”
七八兄弟引薦,阿狼睡的是香甜無比。
上前撫摸幾下,環視四周:“你們都住的習慣吧。”
“習慣,習慣,這可是王宮。”
各個喜笑顏開。
起身深情道:“跟著大哥,讓你們辛苦了,早該讓你們享受享受了,日后入了園林,一定備留一間專做賭場之用,如何?”
眾人聽后歡呼雀躍。
“你們贏什么?”
張三宋六先后道:“誰輸了脫褲子。”
“一絲不掛差罷休。”
“可憐你們窮開心,過后領些銀兩,也玩的興致。”
“多謝大哥。”
“要不我也來幾把。”
錢二忙道:“大哥,你來坐莊,我來幫閑。”
“二弟實在。”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思要贏,沒有銀兩,實屬作樂。
決然是將趙四馬五戲弄一番。
赤身裸體,肥肉橫飛。
笑聲不斷,一時間煩惱拋之腦后。
直到吃飯才散去。
豐盛的飯菜擺滿一桌,各個吃的是津津有味。
幾日來大魚大肉,各個身體健壯,尤其四五兄弟越發肥胖,走起路來都費勁。
飯后急匆匆又去賭,先知緊隨其后。
夫人們不約而同來到園子散步。
凡塵悄悄跟隨,找到機會,來到心語身旁。
忙做解釋:“心妹,你不要這樣對待凡哥,心里不舒服。”
心語柔聲道:“凡哥,你想得太多,心妹并無他想。”
凡忙抓住心語雙手高興道:“心妹,凡哥知你一片心意。”
“心妹只是不想讓你誤入基途,到時候無路可走。”
“這一路來,你陪著我辛苦就不用說了,也沒有讓你享受清福。還有他們,哪一個不是與我同甘共苦過來的,只是為了這傾城傾國園。只要心妹支持我,路是人走出來的,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只要入住園子,管他幾何。”
“凡哥,當初心妹愿意留在人界,與你長相廝守就是看到你的善良做人,將來不可賣著良心做事。大家想法也簡單,跟隨你就是希望生活在一起安安穩穩就足夠了。”
“好說。”
“先知先生足智多謀,自得心語敬佩。只是這人野心勃勃,怕你走了錯路。”
“放心,凡塵定會謹慎做事。”
“這黃金圣殿不比那東南西北各國,時時有心妹在你身邊,將來可是你要獨自出入官場,兇險之路之多。至于這后宮的事我會料理好。”
“凡哥心知肚明,多謝了。”
眼前天使容顏,潔凈入明月。情不自禁摟入懷中。
沒想被其它夫人笑聲驚散。
次日,眾兄弟大呼小叫:“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