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心語驚訝道:“香妹?”
凡塵忙道:“心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墨香也疑惑道:“心妹?”
小雪天真無邪道:“什么妹子?”
凡塵又道:“雪妹?”
墨香再次道:“雪妹?”
凡塵一時到不知如何作解,悄然望向一旁的先知求助。
先知老人家撫摸著胡須,看眼神已經猜到這其中的緣由。
并沒右言語,只是詭異的笑。
隨即忙向眾人引薦道:“這位是墨香姑娘,并不是什么魔鬼,也不是什么幕后指使,而是迷香國的侍女。”
眾人聽的是云里霧里,也不敢多問。
“經過我們之間的商討,中土國與迷香國從今以后便以生死同盟結交,有難同當,共同對敵。”
眾人異口同聲道:“生死同盟?”
心語追問道:“凡哥,這時怎么回事?”
凡塵不知如何回應。
先知卻微笑道:“依老夫斷言,這其中定有一段離奇曲折的事件,峰回路轉過后就成就了這生死同盟一說,要更確切的說今后應該就是一家人,不知老夫說的對不對呀,凡塵?”
凡塵影后無不感激,打好了這圓場,忙回道:“對對對,其實說來話長,今后大家定會明白一切,眼下緊急關頭,最重要的是聯合起來對付。對了,那些刺客們哪里去了?”
趙四馬五搶先道:“回大哥,他們都跑了。”
“對,逃跑了。”
凡塵不解道:“跑了,除了什么事?”
眾人都不知如何作解。
心語娓娓道來:“原來是這樣,自從凡塵上的樓來,眾人擔心不已,開始靜靜等待,過后商量著如何處置。只聽刺客悄悄言語,顯然怕墨香對他們不利,其中一人說了一句,頓時高興不已。心語與先知私下商討,決定先行處理,不能讓他們脫身,畢竟關系到幕后指使的下落,又怕驚動了骷髏,隨想一動不動了,失去了靈氣。
刺客,因為發現了這一點,就開始和眾人擊打在一起,并沒有選擇戀戰,隨即使出脫身術,一縷濃煙,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先知無奈道:“都怪老夫的一時大意,忘記了敵人的脫身術,讓他們輕易逃走了。”
凡塵不解道:“刺客們怎么會突然知道逃生的出口?”
先知也納悶道:“說也奇怪,過后我們尋了多遍,就是不見其中的端詳。”
心語更是語出驚人道:“凡哥,你可知那最后說話之人是誰?”
凡塵忙道:“誰?”
心語肯定道:“我清清楚楚聽到的就是凄涼。”
凡塵不解道:“凄涼,心妹是說那找到逃生的人就是凄涼,怎么回事他,這就奇怪了?”
心語卻大膽道:“其實解釋也不難,也只有一種解釋。”
凡塵急問道:“心妹什么解釋?”
先知卻鎮定道:“依老夫猜測心語是說,這凄涼和那些刺客們就是同謀。”
眾人聽后為之一振,異口同聲道:“同謀。”
凡塵看到心語連連點頭。
但任舊是無奈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怎么會呢,他可是和我們從中土一路形影不離而來,并沒有離開我們半步。”
心語卻道:“不錯,雖然表面無異常,但是從入得沙漠以來,言語就疑點重重,不時的追問我們的真正目的。最蹊蹺的是刺客捉到他并沒有殺他,眼下有隨刺客一同而去,別無他解。”
凡塵疑惑不解道:“等一等,讓我好好想一想,怎么覺得這事越來越復雜,本來離那幕后指使越來越近,這時卻又突然牽扯出來個凄涼,真是不可思議。”
先知卻正色道:“凡塵,我們就別在這里打悶葫蘆,眼下只是想辦法如何出去為關鍵,只有找到凄涼就會真相大白。”
凡塵急道:“香妹,你可知這出口?”
墨香搖頭道:“凡哥,我先前說過,十年來整個迷香國被黃沙掩埋,從未離開半步,也不知這出口的所在。”
正當眾人無奈之時,趙四馬五的肚囊又開始響個不停。
看來是開飯時間又到了。
眾人相互對望,回身一笑。
凡塵失笑道:“那就先吃飯吧,過后再說。”
下得樓來,抓魚的抓魚,挑水的挑水。
骨架做支撐,魚兒烤成熟黃。
眾人圍坐一處吃起來,但心下始終恐懼不堪。
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墨香又使幻術下令骷髏們,不時添加著人油,使得燈籠明亮通明。
這樣陰森恐怖的用食,真讓人哭笑不得。
墨香一改先前冰冷的惡行,可謂真心實意的盡地主之誼。
小雪不習慣,臉色難堪。
還好心語在旁安慰。
最明顯的是趙四馬五,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吃的是嘖嘖有聲,頭低下就不成起身。
而張三宋六依舊是膽戰心驚,魂魄為收,被魚刺卡的是連連咳嗽。
凡塵突然又想到阿狼:“阿狼又去了哪里?”向四周觀望。
心語卻問道;“怎么,凡哥先前見過阿狼?”
凡塵回道:“在樓上見過一面。”
先知不慌不忙道:“不必擔心,這地方奈何不了阿狼,定會為我們帶來好消息。”
墨香在凡塵身旁,又是拿烤魚,又是拿熱水,熱情關切的程度暴露無遺。
最明顯的是將一旁人,都聽不見看不見。
一心只在凡塵一人身上。
可謂身處二人世界,只讓凡塵尷尬不已。
眾人都在悄然觀望,不敢言語。
心語直盯盯的望著凡塵,讓凡塵連忙躲避。
連小雪都有些許看不慣,睜大眼睛看個不停。
先知暗中詭笑不已。
凡塵于是將墨香的過去娓娓道來,一時化解尷尬。
先知先行開口道:“原來墨香姑娘還有這悲苦的經歷,尤其這十年來孤寂和堅韌,真不得不讓老夫佩服。”
眾人相互述說著墨香一個弱女子,能夠活到現在著實不易。
然而墨香依舊冰冷面容,并無言語。
還是將重心放在凡塵身上,不成轉移。
尷尬的氣氛未解半分。
先知卻道:“現在的西漠國,定是那明月國征戰后取的新國名。”
墨香聽后冰冷道:“該死的明月國,我墨香一定讓他們碎尸萬段。”
眾人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墨香,一個弱女子居然有如此的仇恨,兇狠的一面再次顯露,讓眾人不由的緊張起來。
心語輕聲道:“墨香姑娘,仇要報,可是眼下出口最重要。”
墨香依舊是冰冷的言語:“你難道就是那展翅高飛的神界之鳥?”
心語陪笑道:“不敢當,心語只是一只普通的鳥而已。”
墨香并沒有笑意:“怪不得,交戰時有一股強有力的氣流所阻擋,原來是一只鳥。”
心語一時收斂笑容,無言以待。
這樣下去,這如何是好,將來還怎么相處。
但是墨香始終對凡塵是真心一片。
凡塵忙吩咐道:“大家吃好了,事不宜遲,找尋出口要緊。”
就在此刻,大殿暗處阿狼飛躍而來。
滿身黃沙留痕,忙道:“凡兄,狼弟忙著找尋出口,不料被香氣所吸引,還好是遇到凡兄,差一點闖出亂子,就自行先去了。”
幸虧阿狼知趣,沒有將凡塵與墨香的事情說出來。
到是會獸語的先知,心語聽到情趣,道滿臉的疑惑和不解,也沒有細問。
又聽阿狼道:“當我行到外面,突然隱約看到幾個人影向沙土中隱沒。于是急匆匆跟了上去,沒想見到一條寬大的河流延伸,也不敢前行,就回來見凡兄了。”
凡塵激動道:“狼弟,你又立一大功。”
眾人都不知是這么回事,看到凡塵的舉動,估計是好事。
心語道:“那照這么說,出口就在泉水源頭?”
凡塵忙道:“阿狼,快帶我們去?”
眾人隨緊隨其后。
墨香追問道:“凡哥,你和阿狼說什么?”
凡塵回道:“出口找到了。”
墨香卻停下了腳步。
凡塵不解道:“香妹。這時為何,怎么不走了?”
但見整個人站在原處,眼角濕潤,環視著大殿的每一處角落,尤其是鎮定自若的骷髏們,到一時戀戀不舍起來。
凡塵漸漸走近,深情道:“香妹,凡哥知道香妹畢竟生活了這許多年,對這里的一角一落,以及親人們難以割舍。但終究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墨香卻拉著凡塵哭訴道:“凡哥,香妹實在舍不得這里的一切,不如你我留在這里長久的生活下去。”
懇求和無助的眼神凝望著凡塵,到不知如何行事和回答:“長久?”
心語一向是豁達,可是此刻難以平靜的看眼前的墨香,頭也不回拉著小雪前行,背對著凡塵,一言不發。
眾人也是一臉無奈,默默無語。
先知緩緩走了過來,深情道:“墨香姑娘,你年紀輕輕,茫茫大千世界繁花似錦,切不可為了那縹緲的思念之情毀了自己。既然遇到我們,相信這也是你們的親人在天有靈,切不可辜負了。更何況,我們出去一樣可以過得長久,你說呢,墨香姑娘?”墨香聽后更是情到深處,撲到凡塵懷里,柔聲道:“凡哥,香妹向帶他們一起走?”
先知卻回道:“墨香姑娘,親人們已經成了骷髏,你的使命也已經完成,即使帶著他們出去,顯然是受盡更多的磨難,還不如讓他們在這里過得安生。”
凡塵摟著墨香的腰肢,深情道:“先生說的不錯,香妹還是讓親人們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