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分明有廝殺聲。
就在為難之際,有人輕推了他一下。
聽到熟悉的聲音:“凡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原來就是心語在叫喚。
平民掙扎還是醒不來。
又聽到先知:“看來凡塵重了邪氣太重。”
“先生,那怎么辦?”
“不急,老夫有辦法。”
凡塵突然感覺道口鼻處又擔心在觸碰,接著縷縷香氣吸入,立刻清爽起來,這才起身坐了起來。
長噓一口氣,稍作平息,渾身濕透,搖了搖頭,緩緩睜開雙目。
眼簾映入焦急的心語:“凡哥,好點沒?”
凡塵哆哆嗦嗦道:“好多了,先前不知怎么回事。”
一旁的先知問道:“凡塵,你做了什么奇怪的夢?”
凡塵忙回道:“剛才好像清晰地聽到有人在拼殺,無不慘烈。”
心語鎮定道:“凡哥,的確有響動。”
凡塵驚訝道:“什么,原來不是在做夢,你們也聽到了。”
倆人點點頭。
又望向眾人都在貪睡:“那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到沒有入睡?”
“凡塵,可別忘了,我們可是神魔倆界,邪氣一時傷不到我們。”
“原來如此。”
“凡哥你仔細聽,這聲響就在水源的上游。”
凡塵側耳聆聽,果然廝殺聲還在繼續。
阿狼也急道:“凡兄,有聲響。”
凡塵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先知忙遞過來一瓶藥粉與凡塵:“里面是清新心扉之藥快快為每人敷上。”
不一時人人清醒過來,面面相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在議論做的夢,凡塵做了手勢。
這才明白過來,不敢言語,靜靜聆聽。
小雪驚嚇的躲在心語懷里不敢張望。
錢二向來膽大,刺客眼神也開始若隱若離。
張三宋六最膽小的倆個,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趙四馬五膽量還過得去,但可清晰聽到屁聲連連,想必也被嚇到了。
譚七譚八利器不離手,作戰姿態。
將士們身強力壯,都是中土的一等一的武將,但此刻聲響卻分明是惶惑人心,不敢懈慢。
刺客們和凄涼卻在做著夢掙扎著。
凡塵急道:“先生,這如何?”
先知卻閉目養神,并沒有言語。
心語輕聲道:“看來與他們無關,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向救了他們在說?”
凡塵二話沒說上前救人。
醒過來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凡塵做了手勢。
也明白過來,一同聆聽。
先知正色道:“看來這聲響決然是些不干凈的東西。”
眾人更加驚恐萬分。
凡塵急道:“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是什么東西?”
先知回道:“只有親眼看了才知道。”
眾人都不敢上前查看。
關鍵時刻還是錢二挺身而出硬聲道:“死都不怕,還會被嚇死不成。”
趙四馬五跟上鎮定道:“誰怕誰,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
“死也要做個飽鬼。”
譚七譚八簇擁著先知緊隨。
凡塵上前與心語攙扶著小雪在后。
感覺小雪瘦弱的小身體不時的發抖,倆人以示安慰。
張三宋六站都站不起身來,滿臉驚恐:“大哥,真的要去?”
凡塵厲聲道:“是男人,就跟上。”
只能抖動著雙腿,艱難而上。
將士們相互打著氣:“走。”
最后是刺客與凄涼。
隨著火把的探照,清晰可見河流蜿蜒與一處狹縫中。
聲響還在繼續,就在那之后。
眾人無不心驚膽戰,尤其在沒有看清楚倒地是什么人,心坎七上八下。
狹縫越來越狹窄,只能容一人過的。
艱難而驚恐的前行。
凡塵低聲道:“難道真有人在作戰?”
先知卻回道:“濃烈的邪氣時時逼來,難說。”
凡塵叮囑眾人時時提防不知名的突發事件。
只有手中的火把,是唯一給眾人帶來勇氣的稻草。
走了有幾個時辰,只聽得聲響,不見身影。
各個喘著粗氣,尤其年邁的先知,和柔弱的小雪更為強烈。
凡塵忙叫嚷道:“停下來,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暫且歇息再說。”
緊靠在崖壁,勉強休息。
凡塵急切道:“怎么還不見影子?”
先知卻一語驚人:“這鬼魂難纏得很。”
眾人聽后毛骨悚然,還未平息的驚恐,立刻加劇三分。
尤其張三宋六倆人牙齒打顫最為明顯。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難道真有鬼不成?”
先知慢言道:“老夫也不成見得,只聽先師講過,鬼魂若隱若現,著實難纏。”
凡塵不解道:“先生如何斷定就一定是鬼魂?”
先知作解道:“經過老夫的細細聆聽,聲響支離破碎,凄慘無比,只有鬼魂才可能發出。”
凡塵又問道:“我們征戰北雪時,遇到過狐妖,有何不同?”
“散發的氣味不同。”
眾人都是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什么氣味,什么不同。
先知卻質問道:“不知這后邊的朋友作何感想,這里畢竟是你們的地界?”
顯然在質問西漠刺客。
但卻沒有聽到回話。
凡塵回身厲聲道:“說你們呢,都啞巴啦,這里只有你們最清楚不過?”
卻隨想他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二來。
凡塵又不耐煩道:“我們現在共處患難,你們都藏著掖著有意思嗎,是男人就放個響屁出來?”
雖說話語有些粗魯,但也管不了那許多。
果然刺客扛不住了,只聽領首回道:“不滿中土大人,自進了這大漠沙洞以來,早已收斂。置于說前方這不知名的聲響,是鬼是妖,我們確實不知曉。不過倒是有一個傳說,就近一帶時常鬧鬼。”
凡塵輕聲道:“先生,他們的話可信嗎?”
先知回道:“話語間的只言片語透露了他們的誠心一片,沒有流露多少謊話,但畢竟是我們的對手,確切的說是敵人,尤其在他們的地界,還是心理多留心眼。”
心語輕聲道:“在沒有看到前方的情景,還是謹慎為好,先行者自己為好。”
倆位軍師想法一致,眾人立刻警覺起來。
錢二再次先行。
其余人跟上。
提著心吊著膽,既害怕又迫切。
漸漸半蹲這身子,像極了猴子。
到時阿狼行動自由,顯示出它獸體的本能來。
由行徑了一段距離,人沒有見到半點痕跡。
到讓人開始氣憤不已,還怕恐懼也淡忘了許多。
呼吸都些許困難,不得不再次停下來。
錢二早已耐不住性子,隨口罵道:“狗娘養的,這他媽是個什么鬼地方。”
趙四馬五也開始抱怨道:“肚子都快撐破了。”
“早知現在,就不該吃那么多魚。”
張三宋六緊張的情緒也漸漸平和:“說話也不嫌嘴疼。”
“是啊,我兄弟倆現在道餓的心慌。”
趙四馬五回笑道:“餓的心慌。”“我看呀,是嚇得心慌。”
又開始杠上了。
張三宋六聽后氣不打一處來,這分明就是嘲笑他們膽小。
回撥道:“嚇了又怎么,正常發揮。”
“不錯,不像有些人分明就是吃飽了撐的亂嚷嚷。”
趙四馬五心知肚明,嘴上功夫比不上他們。
只聽氣喘吁吁加重,只能結結巴巴干忍了。
譚七譚八好言相卻道:“都定好說一句吧。”“留著氣力走路吧。”
凡塵微笑道:“對七八兄弟說的沒錯,還有氣力斗嘴,真是沒事找事。”
先知連連搖頭道:“還是年輕有為啊,有的是氣力。”將士們也在相互討論著行走的艱難。
還有最后的刺客們不知在說些什么。
凡塵到有些許后悔,真不該走在前方,只要是背后來個突然襲擊,后果不堪設想。
而就在此刻,趙四馬五五雷轟頂的屁聲,再次給眾人來了個下馬威。
人人想笑又笑不出聲來,怕差出氣閃了腰。
凡塵無奈的罵道:“四五兄弟,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你們身后兄弟的,還嫌棄這里的空氣不夠味道,添油加醋不成。”
倆人卻哭喪這臉道:“冤枉啊大哥。”
“這絕對不是我們放的。”
此言一出,眾人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
一時癱坐在地,說什么也站不起身來,別說是走了。
這時最先的錢二驚呼道:“大哥,前方沒路了?”
但那驚悚的聲響到時近了許多。
凡塵急道:“怎么會沒路了。”
先知探過身子望了望隨道:“錢二,不必慌,仔細查看河流中可有出口?”
錢二無暇猶豫,伸進一條腿,但覺無異常,直漫過半腿。
用火把照了照,驚喜道:“有了有了,水中有洞口,我們走不走?”
先知堅定道:“走。”
隨即又下了水摸索著前行,刺客道輕松起來,畢竟可以站起身來行走。
可隨想沒走多遠,只聽錢二再次驚呼道:“快來人啊?”
眾人都不知發生了什么,忙加快腳步,懸著心弦向前走去。自下的水來道路到時寬敞了許多。
可容得三人行走。
阿狼依舊是選擇自由漂游而過。
眾人一一越過。
眼前豁然開朗,一處造型各異的泉壇盡收眼底。
雖然任有沙土覆蓋,以及還有破損,但還有水噴出來,可以想象以往昔日的精美再現。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只聽先知忙道:“大家快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