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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銅鏡面具

  • 仁善劍客
  • 哈良
  • 5822字
  • 2020-01-11 06:09:24

穆靈鳳握著鳳陰劍,揣著風篇秘籍,心急火燎地趕回珍珠堡。剛踏入堡門,便覺氣氛不對——庭院里的石桌翻倒在地,廊柱上濺著暗紅的血點,顯然經(jīng)歷過一場慘烈的打斗。

“瑛亭!瑛亭!”她沖進大廳,空蕩蕩的堂內(nèi)只剩下滿地狼藉,血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內(nèi)宅。穆靈鳳心頭狂跳,循著血跡奔入后堂,只見趙瑛亭倒在冰冷的地上,胸口插著一柄短刀,氣息微弱。

“瑛亭!”穆靈鳳撲過去抱住她,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是誰干的?你告訴我!”

趙瑛亭的眼睛微微睜著,嘴唇翕動了幾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吐出幾個字:“小……小姐……銅鏡面具……”話音未落,頭便徹底歪了下去。

“瑛亭——!”穆靈鳳的哭聲在空蕩的內(nèi)宅里回蕩,悲痛中夾雜著滔天的恨意,“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她強忍著淚水,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銀水宮與蠱毒門。可眼前的景象讓她如墜冰窟——兩座門派同樣一片狼藉,斷壁殘垣間血跡斑斑,往日的人聲鼎沸蕩然無存。

“停云!燕翎!”穆靈鳳在廢墟中瘋跑,一聲聲呼喊著同伴的名字,卻只換來風吹過瓦礫的嗚咽。

為什么?一夜之間,三大門派竟全遭此劫難?

趙瑛亭臨終前提到的“銅鏡面具”,像一根毒刺扎進她心里。難道是那個神秘的面具人干的?可他為何要對無辜之人下此狠手?上官停云與黃莆燕翎又在哪里?是逃出生天,還是已遭毒手?

穆靈鳳握緊手中的鳳陰劍,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無論對方是誰,這血海深仇,她定要親手了結。

且說歐陽俊翎在白馬寺找到司馬追云。

白馬寺的晨鐘剛過,庭院里的青石板還沾著露水。歐陽俊翎立在殿前,望著緩步走來的白衣人,朗聲道:“閣下便是司馬追云?”

司馬追云頷首:“正是。聽聞歐陽兄尋我多日,想必是為比劍而來。”

“不錯。”歐陽俊翎拔出長劍,劍身在晨光下泛著冷輝,“我七歲習劍,從未遇過敵手,聽聞你從外星歸來,劍術更上一層境界,特來討教。”

“既如此,那就請賜教。”司馬追云手腕輕抖,長劍出鞘,“看劍!”

話音未落,兩道劍光已如閃電般交擊。司馬追云的“星云劍法”變幻莫測,劍影如漫天星辰;歐陽俊翎的“風光劍法”則迅捷凌厲,招式間帶著破風之聲。兩人你來我往,劍光在庭院中交織成網(wǎng),打了一個時辰,足足三十六回合,始終難分高下。

“歐陽兄的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司馬追云收劍而立,額角微有薄汗,“能接我星云劍法三十招不敗的,你是第一個。”

歐陽俊翎亦拱手:“司馬兄的劍法才是精妙,彼此彼此。”

就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名女子踉蹌著奔入院中,身后跟著一個身穿黃衣的怪人——他臉上竟嵌著一面銅鏡,鏡面光滑,卻無人能看清鏡后的面容。

“公子救我們!”藍衫女子急呼,“我是銀水宮上官停云,她是蠱毒門黃甫燕翎,這面具人要殺我們!”

黃甫燕翎補充道:“他要搶我們身上的水篇和火篇秘籍!”

銅鏡面具人追到殿前,冷聲道:“此事與你們無關,識相的就讓開!”

司馬追云橫劍擋在二女身前:“路見不平,豈能袖手旁觀?”他揮劍便刺,可對方武功極高,幾招下來竟占不到半分便宜。

“司馬兄,我來助你!”歐陽俊翎長劍再起,與司馬追云并肩而立。

銅鏡面具人見兩人聯(lián)手,心知難敵,虛晃一招,縱身躍上墻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寺外的密林里。

上官停云與黃甫燕翎這才松了口氣,對著兩人盈盈一拜:“多謝二位公子相救。”

庭院中劍光斂去,司馬追云望著上官停云因奔跑而泛紅的臉頰,心頭竟莫名一動;上官停云抬眼時正對上他的目光,臉頰微紅,慌忙低下頭去——這一眼,便似有電流穿過,情愫暗生。

另一邊,歐陽俊翎聽黃莆燕翎說起蠱毒門的往事,竟生出許多共鳴,忍不住道:“燕翎姑娘的見識,倒是與我不謀而合。”黃莆燕翎亦笑道:“歐陽公子的劍道理念,也讓我大開眼界。”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盡在不言中。

司馬追云收回目光,對歐陽俊翎道:“歐陽兄,你我劍法難分高下,不如換個方式印證——去外星球?qū)ぬ烨倮先伺c玄音神尼的真身,如何?傳聞他們二人的武學已臻化境,或許能指點我們一二。”

歐陽俊翎眼中一亮:“正合我意!便是找不到他們,去見識一番外星文明,也是快事。”

上官停云與黃莆燕翎對視一眼,皆露出期待之色。司馬追云看向上官停云,溫聲道:“停云,你愿與我同往嗎?”

上官停云點頭笑道:“自然愿意。”

黃莆燕翎也對歐陽俊翎道:“我也隨你去看看這宇宙之大。”

四人收拾妥當,告別白馬寺的僧人,踏上了前往外星的路。劍未分勝負,情卻已暗定,這場跨越星際的旅程。

司馬追云與上官停云潛心修習水篇秘籍,內(nèi)力催動間,竟生出破空之力,二人相擁著沖出銀河系,最終落在仙女星系一顆內(nèi)地行星上。

這顆星球的地表呈暗紫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遠處的村落里,一群外形奇特的生物正在活動——他們身形佝僂,皮膚如鱗甲般堅硬,既像人類又似怪獸,嘴里發(fā)出“嗚嗚”的音節(jié),彼此交談著。

“他們在說什么?”上官停云輕聲問。

司馬追云運轉水篇中的讀心術,眉頭漸漸皺起:“他們說我們是‘從沒見過的怪物’,還想……殺了我們。”

話音剛落,那群外星人便手持石矛沖了過來,嘶吼著圍堵上來。司馬追云與上官停云不愿傷及無辜,只得轉身奔逃,一路沖進了一片茂密的外星森林。

森林深處,兩座石像靜靜矗立——竟是天琴老人與玄音神尼的模樣,與地球上灌木林中的石像分毫不差。

上官停云望著石像,輕嘆道:“又是石像……當年禹林峰他們來外星,見到的也是石像。或許,根本就沒有他們的真身吧。”

“不,有的。”司馬追云篤定道,“我親眼見過他們在地球灌木林中研究武學,后來才移居外星。他們帶我去天鵝星系時,曾說過要找一處‘清靜地悟道’。”他看向四周,“這顆星球的人容不下我們,先回地球和俊翎燕翎他們回合再做打算。”

二人再次催動內(nèi)力,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銀河系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歐陽俊翎與黃莆燕翎修習火篇秘籍后,也沖破星際壁壘,落在大麥哲倫星系的一顆行星上。

大麥哲倫星系的這顆內(nèi)地行星,簡直是一座漂浮在星空中的琉璃城。歐陽俊翎與黃莆燕翎剛踏上地表,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外星人個個背著銀光閃閃的機械翅膀,在樓宇間自由穿梭;那些直插云端的高樓,外墻竟鑲嵌著黃金雕琢的花紋,在恒星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好美。”黃莆燕翎輕聲驚嘆,“你看他們的樣貌,眉眼間竟與我們有幾分相似,說不定真是同宗同源呢。”她拉了拉歐陽俊翎的衣袖,“你用火篇的讀心術聽聽,他們在想什么?”

歐陽俊翎凝神運轉內(nèi)力,耳邊傳來細碎的心聲:“這兩個外來者,看著不像本地人……”他走上前,對著一位路過的外星人拱手道:“請問,你們見過天琴老人與玄音神尼嗎?”

外星人似乎看懂了他的手勢,微笑著點頭,引著二人走向一片被能量屏障籠罩的森林。待他們踏入森林,外星人便躬身退去,屏障緩緩閉合。

森林中央,兩座石像靜靜佇立,正是天琴老人與玄音神尼。歐陽俊翎望著石像,忽然釋然:“原來如此。看來要集齊水火風雷四篇,再加上龍鳳雙劍,才能見到他們的真身。”

黃莆燕翎卻輕輕搖頭:“俊翎,找到他們真的那么重要嗎?天下第一劍的名號,對你來說就比安穩(wěn)日子更珍貴?”她眼中帶著期盼,“我只想和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遠離江湖紛擾。你愿意為我放下這些嗎?”

歐陽俊翎看著她眼中的真摯,心中那股對勝負的執(zhí)念忽然淡了。他握住她的手,朗聲笑道:“我求之不得。什么比劍,什么真身,都不及與你相守一日。走,我們回地球,現(xiàn)在就去尋一處田園,過我們的小日子。”

“追云他們應該也沒找到真身。”歐陽俊翎望著地球的方向,“我們回去匯合吧。”

黃莆燕翎點頭,二人化作一道火焰流光,朝著歸途飛去。

不久后,司馬追云與上官停云也從仙女星系返回。四人在地球重逢,彼此相視一笑,眼中都少了幾分江湖戾氣,多了幾分安穩(wěn)平和。那些關于秘籍、神兵與外星奇人的紛爭,仿佛都隨著星際旅程的結束,漸漸沉淀在了歲月里。

且說陸圣心深湖底的水壓如重石壓身,陸圣心意識模糊間,只覺身體不斷下沉。恍惚中,他竟瞥見一片棱角分明的陰影——那是一座矗立在湖底的金字塔,塔身覆蓋著厚厚的青苔,在幽暗的水光中透著神秘的寒意。他心中一驚:這深湖之下,怎會有如此宏偉的建筑?

下沉仍未停止,金字塔漸漸被甩在上方。忽然,幾道綠色的身影從身旁游過,那些生物身形比常人高大許多,皮膚泛著冷硬的綠光,四肢修長,游動時如離弦之箭般迅捷。它們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外來者,紛紛轉頭看來,那雙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幽光,可不等陸圣心看清樣貌,它們便如鬼魅般消失在更深的水域。

最終,他的身體重重撞在湖底的軟泥上,龍陽劍從手中滑落,與那本雷篇秘籍一同陷進淤泥里。徹骨的湖水灌入鼻腔,意識如風中殘燭般搖曳,陸圣心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任由黑暗將自己吞噬。

陸圣心在地心的奇遇。地心深處,光線昏暗,只有巖壁上的熒光苔蘚散發(fā)著幽幽綠光。陸圣心緩緩睜開眼,只見一群身形高大的綠巨人圍在身旁,他們皮膚泛著翡翠般的光澤,通體光滑無毛,正低頭注視著他。

“你們是……”他剛想開口,卻被自己的聲音驚了一下——喉嚨干澀,卻帶著一種陌生的質(zhì)感。綠巨人們發(fā)出低沉的音節(jié),他一句也聽不懂,正焦急時,忽然想起懷中的雷篇秘籍,連忙運轉內(nèi)力,催動其中的讀心術。

“他醒了。”“我們治好了他的臉。”

陸圣心這才摸到自己的臉頰,傷口早已愈合,觸感光滑,卻完全不是記憶中的輪廓。他掙扎著起身,踉蹌著走到一旁的水洼邊,水面倒映出一張陌生的臉——眉眼銳利,下頜線條分明,與從前的宇文仁、陸圣心判若兩人。

“這是……我?”他喃喃自語,隨即放聲大笑,“好!好!宇文仁已去,陸圣心再生!當真是天意!”

他對著綠巨人們深深一揖:“多謝各位相救。”

綠巨人們似是看懂了他的謝意,紛紛點頭,隨即做出“跟隨”的手勢。陸圣心正發(fā)愁如何返回地面,便跟著他們躍入一片深潭。

冰冷的水流包裹著身體,他跟著綠巨人們往深處游去。不知游了多久,腳下忽然觸到堅硬的地面,他猛地抬頭,竟發(fā)現(xiàn)自己已鉆出水面——眼前正是當初墜落的那片深湖,湖水在頭頂蕩漾,天空與山林倒轉過來,宛如一幅倒置的畫卷。

“原來如此……”陸圣心恍然大悟,地心與地表的水域竟是相連的,只是上下顛倒。他回頭看向水中的綠巨人們,揮手示意:“后會有期!”

話音未落,他足尖一點,身形如箭般掠向岸邊,新的面容在陽光下泛著光澤,仿佛一段全新的人生,正隨著腳步緩緩展開。

深湖岸邊,秋風卷起穆靈鳳的衣角,她望著粼粼波光,心中一遍遍呼喚:“圣心,你到底在哪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信你就這么沒了……”

忽然,身后傳來陰冷的笑聲:“穆小姐倒是癡情,只可惜,他就算活著,今天也要陪你一起死了。”

穆靈鳳猛地回頭,只見銅鏡面具人不知何時立在身后,銅鏡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是你!”她握緊鳳陰劍,“你到底是誰?”

“死人不必知道太多。”銅鏡人話音未落,已揮掌襲來,掌風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穆靈鳳奮力抵擋,卻漸漸力不從心,眼看對方的掌就要印在胸口,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掠過,穩(wěn)穩(wěn)擋在她身前。

“小心!”來人手中長劍一揚,正是龍陽劍!

穆靈鳳又驚又疑:“閣下是誰?為何會有龍陽劍?”

陸圣心剛要開口,銅鏡人已厲聲喝道:“好!龍陽劍也送上門來,省得我再找!”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么英雄?”陸圣心橫劍而立,目光如炬,“有本事摘了面具!”

“找死!”銅鏡人怒喝著攻上前來。穆靈鳳見狀,連忙道:“兄臺,我們聯(lián)手!”

兩人一左一右,龍鳳雙劍在空中劃出兩道璀璨的弧線,招式間竟生出奇妙的共鳴。只聽“哐當”一聲,陸圣心一劍劈中銅鏡面具,面具應聲碎裂,露出一張布滿滄桑的臉——竟是陸人敵!

“陸人敵?!”穆靈鳳失聲驚呼,“銀水宮、蠱毒門、珍珠堡都是你毀的?你還要追殺停云燕她們?”

陸人敵喘著氣,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她們是我的女兒……當年我走火入魔,虧欠了她們的娘,如今只想集齊秘籍,去外星找天琴老人,求他幫我回到過去,彌補這一切……”

“所以你就濫殺無辜?”陸圣心聲音冰冷,“你可知多少人因你而死?”

陸人敵看著他,忽然愣住:“你的眼神……你是……心兒?”

陸圣心別過臉:“我不是宇文仁,也不是陸圣心,我只是一個想討回公道的人。”他收劍入鞘,“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但你若再為禍江湖,我絕不留情。”

陸人敵望著他,終是長嘆一聲,縱身離去。

穆靈鳳轉向陸圣心,淚眼婆娑:“你……你真的是圣心?”

陸圣心看著她,眼中的冰冷漸漸融化,輕輕點頭:“是我。地心人救了我,只是臉……”

“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穆靈鳳撲進他懷里,放聲大哭,“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湖面的風拂過,帶著水汽的溫柔,仿佛在為這遲來的重逢,輕輕嘆息。

四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歐陽俊翎與黃莆燕翎并肩走來,司馬追云牽著上官停云的手,恰好撞見相擁的陸圣心與穆靈鳳。

“哇嗚,這場景可真感人。”上官停云捂著嘴輕笑,眼里滿是打趣。穆靈鳳臉頰一紅,慌忙從陸圣心懷里退開,手卻還被他緊緊牽著。

上官停云從懷中取出水篇秘籍,黃莆燕翎也拿出火篇,一同遞到穆靈鳳面前:“這兩本給你們。”上官停云眨了眨眼,“祝你們往后恩恩愛愛,幸福甜美。陸圣心,你可得好好待我們靈鳳。”

黃莆燕翎笑著補充:“我和停云都尋到了歸宿,往后打算和他們隱居山林,不問江湖事。你們倆也要好好的,多保重。”

穆靈鳳接過兩本秘籍,指尖觸到泛黃的紙頁,心中涌上暖意:“謝謝你們,你們也要保重。”

司馬追云拍了拍陸圣心的肩:“有時間,可來我們隱居的地方坐坐。”

歐陽俊翎也道:“江湖路遠,各自安好吧。”

四人相視一笑,轉身朝著山林深處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綠蔭里。陸圣心握緊穆靈鳳的手,她仰頭看他,眼中映著陽光,亮得像藏了星辰。

“現(xiàn)在我們集齊四篇秘籍和龍鳳雙劍,走吧,我們也該尋個地方,了卻那些恩怨了。”陸圣心輕聲道。

穆靈鳳點頭,與他并肩走向湖邊,龍鳳雙劍在腰間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為這嶄新的開始,奏響序曲。

且說陸人敵來到飛龍谷的入口處,斷壁殘垣在風中矗立,昔日的亭臺樓閣早已化為瓦礫,只有幾株枯松還倔強地扎根在石縫里。陸人敵拄著一根斷劍,緩步走入谷中,腳下的碎石發(fā)出“咯吱”的輕響,在這死寂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人世有代謝,往來從古今……”他望著眼前的廢墟,聲音里滿是滄桑,“想當年,飛龍谷何等風光,如今卻只剩這一片荒蕪。”

他走到一塊刻著“飛龍谷”三字的殘碑前,指尖撫過被風雨侵蝕的字跡,長嘆一聲:“萬里滄海桑田,多少恩怨情仇,終究不過是一場空。我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到最后,卻連個可以容身的地方都沒有……”

風卷起地上的塵土,迷了他的眼。陸人敵閉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年輕時意氣風發(fā)的自己,看到了黃莆飛瑛、上官玉蝶、穆克琴的笑臉,可那些畫面轉瞬即逝,只剩下無盡的悔恨在心頭翻涌。

“遺恨何處飄泊啊……”他喃喃自語,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最終與這片廢墟融為一體,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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