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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敵襲!

  • 天命螢惑
  • 月下的孤狼
  • 2739字
  • 2020-03-14 23:00:42

豐年慶裹著大衣,順著墻邊的窄道上了墻頭,雖然是漫天的星斗,但是四下里卻是一片漆黑,視野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豐年慶將身上的大衣緊了緊,陽光一消失,這里的氣溫就迅速地下降,不用到午夜,氣溫就會降到零下,雖然他不知道現(xiàn)在外界的氣溫是多少度,但是摸在槍身上,已經(jīng)是冷的刺手!

豐年慶的手上戴著皮手套,只將手指頭露在外面,這樣可以保證用槍時手指有足夠的零活。但是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喜歡新克拉瑪干沙漠冬季的原因。不但收入因此少了,各項開銷反而大了,就連開個槍玩?zhèn)€刀都受一定影響。

豐年慶拍了拍一個年青人的肩道:“下去喝杯熱水,活動活動身子,吃點東西,然后上來替其他人。”

冬季的新克拉瑪干沙漠黑夜接近二十個小時,他將所有保衛(wèi)人員分成了四組,即便是這樣,每一組的守夜時間也要近五個小時!在低溫下,如此長的時間里,保持警惕,對于每一個人都是相當(dāng)嚴(yán)酷的考驗!

對于豐年慶的要求,也不是沒有人私下里有異議,認(rèn)為這里距青云都這樣近,又是新克拉瑪干沙漠的邊緣地帶,他們這里又這么多的人,周圍還有高墻保護,每組的人員數(shù)量可以少一些,再擠出兩個組來,六個組來分?jǐn)偸匾沟墓ぷ鳎@樣大家也能少受罪,多睡會覺。

但是豐年慶毫不遲疑地拒絕了,在他看來,新克拉瑪干沙漠現(xiàn)在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晚上。黑暗和呼嘯的風(fēng)聲令哨崗們的視野和聽力都被極大的削弱,這里的可供點火的東西也少,只能靠運來的煤炭生火做飯,自然不可能點起大堆的篝火照明。哨崗的人數(shù)過少,不能夠互相照應(yīng),就很可能會出現(xiàn)漏洞。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晚飯時的談話,若是真的如秦鳳山所說,大量的動物反常來到這里是因為新克拉瑪干沙漠腹地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那么那些食肉動物甚至于兇獸,會不會也隨著這些動物一同北上?

想到這里,豐年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做為一名老資格的狩獵人,對于新克拉瑪干沙漠腹地的那些可怕兇獸到底有多么可怕,可是心知肚明的。哪怕只是來個四五只,在場的這些人里,恐怕也就他們四人,再加上他手下有數(shù)的幾名屬下,能夠脫逃出去,其余的人……恐怕就難逃生天了。

“應(yīng)該不會那么悲慘吧。”豐年慶喃喃自語道,他決定回頭就和陳興安打個報告,就算不能再增加人手,至少也要多配備一些重火力給自己,最好在這里備一個彈藥庫,保證有充足的火力。

年青人們一個個輪流下去喝水、活動手腳、吃東西,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待最后一個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后,豐年慶這才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接下來,他要去營地的大門看一眼。

營地的大門其實是由兩輛載貨馬車組成的,馬車的下方則是用幾個大木箱堵住,這里可以說是整個營地防御的最大弱點所在,所以在這里,不但有多名保衛(wèi)人員負(fù)責(zé)守夜,保衛(wèi)人員的營地也在附近,確保一旦有事,休息中的保衛(wèi)人員可以迅速地增援。

林志宇趴在睡袋里,雖然喝了一些酒,但是卻還遠遠達不到令他醉的程度。而且在野外宿營,自然是不可能在家中睡得那樣安心,所以稍有些風(fēng)吹草動,就會警醒。

他皺著眉頭坐了起來,冥冥中似乎營地里發(fā)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變化。他側(cè)耳傾聽,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守夜人員的走動、交談等聲音盡入他的耳中,似乎一切正常。

“馮哥!”他起身套上外衣道。

與他同一帳篷的的馮得祿立時也坐了起來,眼還沒睜就問道:“怎么了?”

“好像有些不對,我出去看看,您叫醒秦伯,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林志宇簡明扼要地道,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拿著武器向外走。

馮得祿也不多話,立即起身穿衣,野外宿營,寧肯是虛驚一場,也決不能麻痹大意。

林志宇出了帳篷,又凝神細(xì)聽,這一次,他聽到馬廄里的馬匹有不少在打噴鼻,而且頻繁地走動,這顯然不正常。豐年慶這里,不可能忘記給馬上夜料——出門在外,馬匹可以說就是自己的腿腳!

他又抽了抽鼻子,風(fēng)中似有似無地有一股他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是血腥氣,又似乎是種無法形容的腥臭氣,他仔細(xì)地辨認(rèn)了一下風(fēng)向,繞著營地走了十幾步,發(fā)現(xiàn)這股味道似乎是南邊更濃重一些。

林志宇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地對哨塔喊道:“發(fā)警號,有敵襲!”

原本靜寂的營地,被林志宇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叫,撕碎了平靜,此時就看出來了人與人之間不同的軍事素質(zhì)水平。保衛(wèi)人員的營地,幾乎是立即就傳來了人們起身拿武器的聲響,而那些匠人們所在的營地,卻過了好半晌才開始有動靜,而且聽起來,只有相當(dāng)少的一部分人在起身。

“怎么回事?”豐年慶惶急地聲音傳了過來。

“哨兵,發(fā)警號,有敵襲!”林志宇也沒顧上理豐年慶,對哨塔上的顯然有些懵圈的哨兵再次吼道。

“志宇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秦鳳山和馮得祿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旁,急聲地問道。

“哨兵,我是馮得祿,立時發(fā)警訊!”馮得祿大聲地吼道,“再不發(fā)警訊,我就斃了你!”他相信林志宇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顯然是有什么他們沒有注意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哨塔上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哨兵嚇了一大跳,馮得祿那可是和他們老大交情莫逆的至交,論起職位來,也不在豐年慶之下,他發(fā)了話再不執(zhí)行,馮得祿真沒準(zhǔn)拿槍斃了他。

哨塔上的鑼聲立時響了起來,這下子,營地里立時就熱鬧了。先前的林志宇的喊聲,有些人睡得迷迷糊糊地聽不清楚,但是這鑼聲卻誰都明白代表著什么意思!

豐年慶此時也來到了近前,雖然臉色還算平靜,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眼中有驚詫也有怒氣,這敵襲警訊怎么能夠不通知他隨便發(fā)呢?

“豐哥,營地外有東西,你們聞不到這空氣中的怪味道嗎?還有,馬廄里的馬匹很多都很驚惶。”不等豐年慶開口,林志宇搶先道,“味道南方最濃重,但是其他方向也有,我懷疑我們被包圍了。”

“那我去南邊墻頭!”秦鳳山二話不說,立即向南邊的圍墻跑去。

“我去看著大門!”馮得祿稍遲疑了一下,也提著槍快步去了。

豐年慶看到秦鳳山和馮得祿二人竟然如此迅速地行動起來,一個去最危險的地段,另一個則是趕往營地的薄弱處,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對林志宇的信任,這胸中原本有幾分的怒氣也平靜了下來。

做為一名合格的隊長,自然是明白,誤報警訊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總比被敵人打個措手不及好太多了!營地里這么多匠人,一旦被敵人摸入營地之中,造成炸營,即便自己和隊員們最終能夠?qū)橙粟s出營地,死傷也會相當(dāng)?shù)貞K重。

“保衛(wèi),全部就位!匠人營的各個組長,安排好各自的組員,不要亂!”豐年慶斷喝道。

他抽了抽鼻子,除了營地里的亂七八糟的味道外,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味。他又快步地趕向馬廄,作為一名老騎手,他敏銳地察覺到馬廄里的馬匹顯露出了不安和驚慌,很多馬都顯得相當(dāng)焦躁,不斷地在原地踏蹄、打響鼻,低嘶。

豐年慶心頭一沉,他知道很多動物對于危險到來的敏感度遠超人類,這些馬匹的不正常反應(yīng),證明了林志宇的警訊不是無的放矢!

他快步地向南部圍墻沖了過去。

林志宇此時已經(jīng)上了哨塔,這里是整個營地的最高處,也是視野最好的所在,只有在這里,才能將他的強弓利箭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點!

這時,營地東邊圍墻上火光一閃,接著清脆的槍聲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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