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月詩被劫走的第二天。
這一日,云州古家一處僻靜的山崖上,坐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身七星袍,這個中年男子其實是見過的,正是星侯圣。
只見他眉眼間閃爍一道星芒,他的元神轉眼間便橫跨了數千里,來到了一處空間。
云州姜家,紫陽圣正在澆花,姜家的所有人都知道家主是一個極其喜歡花花草草的男人,突然這個時候紫陽圣好似有所感應,他的目光看向遠處,然后那處空間,紫陽圣的身影正在緩慢凝聚。
云州云夢家,大家都說是一個已經被拋棄的家族,現在還能穩坐三大家之位無非是大家都尊敬云夢家祖先對于云州的貢獻。一個小童端著水桶來到一座小草屋前,他恭恭敬敬的看著眼前好似睡著的老人,有些不確信的喊道:“家老?泡腳了?”
但是老人沒有回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云州碧波宗,三宗最鄰近海的宗門,修建的可謂是富麗堂皇,毫不夸張的說就是一座海上的行宮。
水紋白袍的老人站在明月崖上,還是緩緩地嘆了口氣,他的身上散發出點點白光,向著遠方散去。
云州玄青宗,一個女子正在閉關打坐,突然這個女子的眼睛睜開,里面的瞳孔卻是碧青色,配合著女子柔和的容顏,給人一種平淡恬靜卻又無法忘懷的感覺。
女子眉頭微皺,似乎很不喜被人打擾,但是又無可奈何的輕輕一揮手,只見一片竹葉來到她的面前,女子口吐一口白氣,竹葉微微顫抖,好似活過來一般,化作一道白光像遠方飛去。
云州太乙宗,如果說碧波宗給人的感覺是富麗堂皇的海上行宮,玄青宗給人的感覺是恬靜的竹林小屋,那么太乙宗給人的感覺就是端莊,嚴肅。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劍臺之上,他面容堅毅,但是頭發卻已花白,只見他站在那里,一道劍光呼的像遠方飛去。
這六個人,便是當今三大宗三大家的當家人,也是云州權利地位最高的六個人。
因為某些事情,這六個人如今見面了,這邊代表著云州即將發生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古家的星侯圣,姜家的紫陽圣,云夢家的夢老人,碧波宗的極海王,玄青宗的碧青王,太乙宗的執劍者。
在一處空間里,六個云州最德高望重的人會面了。
關于稱號的問題,按道理來說到了神府強者一般可以“王”來封號,但有些強者不愿意,這其實還是看個人的,比如夢老人,執劍者,血魔老祖等。
“廢話少說吧。”碧青王顯得不是很愉悅,直定定地看著星侯圣和紫陽圣,“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還是我來說吧。”極海王說道,“血魔老祖我想大家略有耳聞吧。”
“與其說我們在討論血魔老祖,不如說換個名字。”極海王頓一頓,“魔然,我感覺他回來了。”
說到魔然這個名字的時候,夢老人的軀體明顯一震,他抬起頭看著極海王,顫巍巍的說道:“不可能,當初是老夫親手了結他的所有生機,他不可能活下來。”
“但是事實上,血魔老祖的手段和作風無限接近當初的魔然。”極海王面色凝重了起來,“不瞞各位,我碧波宗有一位會天演之術的高手,他算到了魔然的命星歸位,還帶來了不詳。”
“你們二位應該可以看到吧?有一份極大的因果降臨在了云州。”
星侯圣和紫陽圣沒有說話,算是一種默認,作為云州唯二的圣者,他們確實在幾日前感受到了一份極其龐大,不詳的因果正在慢慢降臨云州,圣者的修為告訴他們,這份因果足以顛覆云州。
“如果說魔然當初沒被殺死,并且以血魔老祖的身份回來,那么以他當初的修為,帶來這一份因果倒也無可厚非。”紫陽圣略微思考,說道。
“絕無可能!莫非你們認為當初老夫沒有痛下殺手給他留了一條生路嗎?”夢老人神情激動,“他害死了我的女兒!我怎么可能放過他!”
“夢老人,我們沒有懷疑你。”碧青王摸摸耳邊的發絲,“亦或是魔然死后有什么機遇降臨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死而復生了。”
“以他當初的修為,如果他重回巔峰,那么血洗云州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星侯圣說道,“如今看來他應該是沒有辦法回復巔峰狀態,才借助背后的勢力想要來復仇。”
“說到這個,你們認識這功法嗎?”極海王把冥天幽隱的特征描述了一下,在座的各位都皺緊了眉頭,即使是見多識廣的他們,也好像沒有什么頭緒。
“我們不能被動。”星侯圣目光如炬,“唯有三大家三大宗聯合起來,才有可能替云州接住著一份不詳的因果。”
“實話告訴各位,如今是由我古家負責看管那個一等的福天寶地。”星侯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快要開啟了。”
“什么?!”其余五人顯得很是驚訝,“你說...云頂天宮要開啟了?”
碧青王的聲音有些顫抖,執劍者和夢老人的反應倒也還算正常,只是低頭沉思,沒有多說話。唯有極海王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星侯圣,想說些什么,可是終究還是沒說。
“太好了...云頂天宮自從被發現以來已經過去了百年的時間,終于要開啟了!說不定我借此機會也可以問鼎那個境界....”碧青王神色激動,但還是很快就回復了平靜,顯然云頂天宮的開啟,對于在座的各位都有很強烈的吸引力。
“我有一個計劃。”星侯圣平靜的說道,“云頂天宮這一次的開啟,于我們而言是一個機會。”
“或許我們可以借助這一次云頂天宮的開啟,把血魔老祖,或者說魔然和他背后的勢力,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