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道人殺意不可遏制的外放,他已經(jīng)憤怒的失去了理智!
所以那一擊,十成力度,沒有絲毫的留手!
一擊過后,煙霧散去,散道人再一次皺眉。
那是一個頭戴夜叉面具的男子,但是此刻他的上半身衣物已經(jīng)不翼而飛,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他的后背紋著一頭夜叉!
“閣下真是好膽。”夜叉的聲音嗡嗡地從面具后面?zhèn)鞒觯澳懜覍δ辖ヅ畡邮郑蚁朐趫龅闹T位應該已經(jīng)想好隨時腦袋搬家了吧。”
夜叉的聲音很冷,但是在場的都聽的清清楚楚。
餓鬼和兇鬼面具從天而降,宛如左右護法,一齊殺向惡風雙煞!
支援到了!
最外圍的毒娘子一直沒用全力,只是在周旋,一看情況不對第一時間就跑了,速度之快讓人望塵不急!
“你又是何人?”散道人皺眉,當下往下一按!
一股強大的氣旋從天而降,而夜叉只是往上一揚手,那股氣旋就消失了。
散道人一愣,夜叉卻突然蹲下來,對著媸蘿說道:“圣女,屬下來遲,還請勿怪。”
媸蘿大腦空白,其實她剛剛已經(jīng)準備好面對死亡了,只是沒有想到突然又有人從天而降保護了她。
“屬下這就殺了他。”夜叉站起身,手中多出一柄三叉戟,赫然是一件法寶!
“殺我?”散道人臉色猙獰,全身青筋突起,一口精血噴出,當下雙手掐訣,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以他為中心爆發(fā)。
“氣滅!”
數(shù)十股氣流自天而降,朝夜叉和媸蘿狠狠壓下去!
“殺你很難嗎?爾爾真丹初期,也敢造次。”
散道人一愣,他只覺得眼前一道光閃過...
然后他的腦袋就被那三叉戟帶了出去...
怎么可能呢?散道人有些迷茫,自己也是真丹修士,這么容易就死了嗎?他本以為他在盛怒狀態(tài)下狀態(tài)出奇的好,即使對方比他厲害兩三個層次也能斗一斗,誰曾想只是一下便分出了生死?
夜叉把手插進他的丹田,掏出來他的真丹,有些嫌棄的說道:“原來只是五色雜丹,這么弱...”
那幾道氣旋壓到了媸蘿的上方,最后輕飄飄的散了。
“請原諒屬下救駕來遲。”夜叉單膝跪地在阿木面前,阿木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就到一邊吐納去了。
惡風雙煞明顯不是惡鬼兇鬼的對手,放下連連敗退,最后抽身離去。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
一輛馬車悠哉悠哉的向著近南城的方向走去。
駕車的是惡鬼和兇鬼。
夜叉,媸蘿,阿木和于邪都在車里,只不過于邪此刻有些慘,硬接下散道人的含怒一擊,不死已是萬幸,但是他的肉身出了很大的問題,渾身經(jīng)脈寸斷,氣血逆流,根本無法動彈,看上去很是凄慘,現(xiàn)在幾乎是用丹藥吊著一口氣。
“不錯的小子。”夜叉的面具別到一旁,笑嘻嘻的看著于邪。“如此年紀已是白玉境界的肉身,實屬罕見。”
“前輩也是體修?”于邪眨眨眼睛。
“算半個吧。”夜叉瞇著眼睛,“你的肉身功法很高級,算得上頂尖,只是你運用起來頗為粗糙,否則即使你接不下那一擊,也斷然不會落得如此凄慘的境地,想必你那位老師平時對你的教導還不夠。”
于邪訕笑,平日里唯有身法和肉身功法算他比較懈怠的,此次修為被封印,他也算是臨時抱佛腳般請教了一下洪辰院長,所以說也是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在里面。
“等我們回到南國,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一段時間?”夜叉笑嘻嘻的問道。
阿木不動聲色的看著夜叉,他知道夜叉是動了惜才之心了。
尸王殿有十名直屬親衛(wèi),夜叉,惡鬼,兇鬼都是里面的,十名親衛(wèi)無一不是真丹境界里面的佼佼者,夜叉在里面的實力也不算差的!
于邪看看媸蘿,媸蘿笑著說:“要見到我爺爺也沒有那么快的,他老人家在閉關,應該是還有一段時間的,可以跟著夜叉學習學習呢。”
“好啊!”于邪開心,但是一激動又牽扯到了傷勢,當下哀嚎起來。
“近南城如今有羅剎隊長在鎮(zhèn)守,另外還有蠱母殿的蠱三蠱四。”夜叉在車里匯報,“不過少主可以放心,這蠱三蠱四還奈何不了我們。”
“近南城有很多高手嗎?”于邪問道。
“很多。”夜叉點頭,“除了蠱母殿和尸王殿派來的人馬外,還有一些山野散人也是來湊熱鬧的,其中有兩個需要特別注意一下。一個是獨孤九,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劍修,厲害之處在于真丹境界里,他殺誰都只在九劍之內(nèi)。”
厲害的劍修!于邪意動。
“還有一個就是人送閻王掌的張東海,早些年在鬼門關被近南城城主救下來,所以一直留在近南城里報恩。”
“這個近南城城主也是關鍵,我們尸王殿和蠱王殿之間誰若是可以得到近南城城主的幫助,誰就可以相當于贏下這一次的對弈。”
“所以說現(xiàn)在近南城分為三派,蠱母殿,尸王殿,近南城主....”于邪若有所思,他用眼睛瞟向媸蘿,“你們這一派呢?你爺爺沒有派高手來幫你嗎?”
“我不知道呀。”媸蘿眨巴著眼睛看著于邪,樣子很是無辜。
“我們尸王殿的少主幫著圣女,那我們尸王殿就是支持圣女的。”夜叉笑著說,“國主派不派人來無所謂,因為我們尸王殿一定會護送圣女回到皇宮的。”
于邪沒有說話,他想不明白,阿木作為圣子和媸蘿親近在皇宮里應該不是什么秘密,那么蠱母殿憑什么來和媸蘿作對呢?腦子壞掉了嗎?無論如何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勝算的樣子。
蠱母殿必然有什么底牌握在手里。
于邪有些擔憂,蠱母殿現(xiàn)在的行為太過于囂張了,那些高層的博弈他參與不了,他想的只是媸蘿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這里,于邪看向媸蘿的目光也有些柔和了...
媸蘿,是他走出青州后交的第一個朋友。
雖然卷進了如此深的漩渦,但是他一點也不后悔。
我一定會保護好媸蘿的,于邪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