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小家伙連我的去處都安排好了。”公孫雨笑道,“反正我也不忙,陪你找找人吧,還能順便享受一下大月節。”
“嗯。”白月詩點頭,顯得很開心。
在靈貓部轉了一上午,兩個人竟是看些熱鬧的表演,吃些大月節特有的食物,倒是也快樂。
“按照這個節日大家都應該出來了啊,為什么沒有看見胡麗,難道…”白月詩在確信自己已經逛完了靈貓部后,沒有見到胡麗,心情難免有些低落,這讓她不得不覺得他們并沒有從風潮里走出來。
“你先別急,說不定跑到別的部落里去了,在大月節之間人員互相流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樣吧,我們可以去尋芳店問問。”公孫雨安慰道。
每個部落都有一間尋芳店,用來掌握著這個部落的所有人的信息,公孫雨的提議正和白月詩的心意,于是兩人便來到了靈貓部尋芳店的門口。
“嗯?何事?”
坐鎮尋芳店的是一個青年,他正在漫不經心的逗著桌子上的兩只蟋蟀,似乎這熱鬧的大月節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似的。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部落有沒有一個叫胡麗的人?還有一個叫隼勒的?”白月詩站在外面禮貌的問道。
青年抬起眼眸,上下打量著白月詩幾眼,問道:“你們是….”
“哦,我是胡麗的朋友,這不趕上大月節了嗎,想著來找她,可是我都找不到她人在哪里,所以過來問問。”
青年狐疑地看著白月詩,好像并沒有很相信她的話,但是白月詩就這么站著看著他,青年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嘀咕著轉身拿出一本簿子翻了幾眼說道:“沒有這個人。”
“沒有?怎么會沒有呢?你再找找?”白月詩疑惑了。
青年又翻了幾頁,說道:“真的沒有,你們不是荒州的人吧?是不是記錯人名字了又或者是記錯部落了?靈貓部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可以走了….”
“別急啊..”
古樸的劍被公孫雨拍到桌上,“是真的沒有這個人還是說…你那個簿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你…你在胡說什么啊!”青年臉色驟變,急急忙忙地把簿子拿下去,“趕緊離開這里!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喊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這靈貓部的人。”公孫雨倒是無所謂,冷笑的看著青年。
青年不敢說話了,只是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哎呀呀,這是在干什么呀。”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老頭顫巍巍的從里屋走了出來,慢悠悠地說道:“小唐是我的徒弟,新來的,對于靈貓部的人啊都不太熟悉,你們要找的那位胡麗已經去了鳳林部好些日子啦,你們要找的話就去鳳林部吧。”
白月詩一聽有消息,雙眼一亮,剛想感謝老人家,卻被公孫雨一把拉住。
“老人家身體健康啊。”
“還好,修行之人,還能再撐一段時間。”老頭看著公孫雨,“兩位是外地來的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小小的一間尋芳店不值得惦記。”
“老人家說得有理,那就不叨擾了。”公孫雨突然一笑,就拉著白月詩離開了。
老頭陰沉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轉頭對著青年叮囑了幾句,突然他瞳孔一縮,只見一道劍氣從天而降,把小小的尋芳店直接攪的七零八落。
…
“他們不是靈貓部的人?”白月詩思考著,“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其實不難,還記得我們在河邊斬斷的那截污染的很嚴重的河水嗎?”
“啊…有印象。”
“你應該看出來了,靈貓部就在那截河水的邊上,整個部落應該都被污染了,即便是得到救治也還在緩沖的階段,你沒發現大月節上沒有一個老人嗎,全都是健壯的男子和少婦,小孩也少之又少,應該都是在養傷的緣故。”
白月詩一拍腦袋,“對啊,我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那小子本來就漏洞百出,結果那個老頭一出來就暴露問題了,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說明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來靈貓部不久,不知道直接接手了尋芳店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估計這應該是別的勢力安插在這里的耳目。”
“所以這就是你隨手部了一劍的原因?”
“誰讓他騙我的?”公孫雨滿不在乎道,“反正能做的就做了,只要靈貓部的蠻公不傻,應該就能發現他們部落的尋芳店出問題了。”
…
血月樓,正在商討計劃的廉貞突然抬起頭,憤怒的一拍桌子。
“該死的…我在靈貓部的暗樁被人毀了。”
“哦?”于邪有些意外,“什么人發現了暗樁的存在?難道是森羅殿?”
“不是森羅殿…”廉貞的聲音有些沙啞,“是一個用劍的高手,森羅殿暫時還沒有人能對得上這個號,不清楚這個人是什么意思,接下來怕是麻煩了。”
“大月節本就是敏感的時候,現在倒好,暗樁被發現,勢必會牽累其他的暗樁,以后我的眼線就會受限制…”
“無妨。”巨門沉悶開口,“我們的計劃早以完善,荒州對于我們警惕,同樣的對森羅殿也會是如此,況且如今我們在暗,森羅殿于我們而言已然是浮出水面,所以不用太過于驚慌。”
巨門這一番發言,倒是讓于邪辟為贊同,不要看巨門平時不言不語,其實只是懶得說話而已,心智同樣不容小覷。
“兩日之后大月節結束,四蠻將會帶領一眾部落蠻公前往不見月山交接月遺圣石的儀式,那個時候便是我們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