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影突然出現在炎樞面前,將他嚇了一跳,雖然這些年這些事情也有過不少,卻還是身體不聽使喚。
“什么鬼?”
白影鬼面像施了幾層面粉,一身白衣白發,呆澀看著前方。“魔尊大人啊,我是小白啊。”有聲無力。
炎樞不由自主退后幾步。“小白啊,你家帝主呢?”
“帝主大人啊,不知道啊,無欲大人也不見了啊,魔尊大人知道嗎啊?”
“哦!魔尊大人不知道啊,不然怎么會問啊。”
炎樞倒吸口冷氣,又長嘆口氣。“我說小白,你能不能不要最后什么都加個‘啊’,難怪你家帝主大人不待見你。”
小白頭猛的一歪,炎樞不自覺將手擺出打人的準備。“好的啊!”
炎樞氣的想擰天靈蓋,無奈朝小白搖手搖頭。“你別說了,我自己去找。”轉身扶眉就走。
剛剛走出幾丈外,小白又來了句。“好的啊,魔尊大人啊。”
炎樞差點摔個四腳朝天,捂住耳朵大喊跑走了。
幽冥來到天城時,太陽已經升起一半臉,悄悄觀察勤奮的人兒。昔日喧鬧的大街小巷,又陰冷又空蕩。
每戶人家大門敞開,祠堂擺滿靈位,香火延續,干凈整潔。
墻縫中十年前的血跡依然可見,不知經歷多少大雨沖刷,也洗不盡這滿城血跡。
‘緣來客棧’早已破舊不堪,但依舊不染一粒塵埃,可見擦拭之人所用心思。
走過每條街道,幽冥這才發現,原來天城竟是如此美麗。
風隱歸早在幾日前便來到天城,他有些不滿,從天朝中帶了個祭司。
若不是那祭司說什么天城亡靈眾多,如若不超度,可能會引發當年悲劇,就不會有現在這般。
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總感覺會發生什么事,還有這個祭司行為舉止,讓他生厭。
天城正中央,正在快速修建一個祭壇,四周靈符貼滿。
風隱歸來到海府,海大闊如往日一樣,精心擦拭每一樣東西,連風隱歸來到身后也未曾察覺。
海天城從偏房走出,見風隱歸站在院中認真盯著海大闊,走上前去,海大闊終于瞧見身后站著個人。
“國師,不在祭壇督察,怎有空來海府了。”海大闊先聲開口。
風隱歸看著海天城,有些惋惜,正是娶妻生子的正好年華,怎就命運如此不公。
“我來看看,許久未見韻兒了,倒是自來到天城,就不曾得以脫身。”
海天城依舊板著張臉,只字未語,也還是讓給風隱歸一條路來,跟在身后,朝祠堂走去。
風隱歸來到祠堂,見旁邊林韻靈牌正立,中間是海風與其夫人,靈牌干凈整齊,香火從不間斷。
而林韻得以列入海家祠堂,是十年前海天城不顧一切,娶她為妻,行冥婚,而新娘是一盒骨灰。
靈牌上清晰寫著‘愛妻林韻之靈位’。十年入朝,征四方,封戰神,一回朝就來天城,從不去何處。
兩人交談了會,風隱歸便也回了,海天城極少言語。海大闊從一個稚嫩又好閑的二少爺,成了一個里外全精的把手。
帝凌修‘小曜’來到天城,感到一絲異常,可如今在幽冥懷里便也不想去理會,又是蹭又是舔手。
搞得幽冥想把它丟在路邊,自生自滅,可能是太過忘情,弄得幽冥生疼,每次幽冥投來微怒的目光。
帝凌修‘小曜’就充分利用呆萌的外表,一陣撒嬌賣萌,完全忘了身為三界至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