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刺骨的寒冷,讓林韻身子有點麻木,胸口早已冰封的心瘋狂跳動。
眼含淚花憤怒瞪著貼著自已的人,雙手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人推開。
冷余修本蹲座在寒床邊緣的屁股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
望著卷縮在床角的林韻,原本慘白的臉頰范起一陣紅暈,閃著淚花的雙眼四處閃躲,無處安放小手緊抓著衣角。
起身,邁著沉重的步法向寒床走去。
“夠了,別過來...夠了,不應該的,我們不應該有任何……額”哽咽的話未說完,林韻右手忽然捂著胸口,將胸膛衣物緊抓著,表情似在承受極大痛苦。
冷余修看著林韻忽然行為,怔了怔,伸手將林韻臉捧看與自已對視,“韻兒,怎么了,那不舒服,這疼嗎?韻兒!”
因疼痛林韻雙眼緊閉,雙眉皺的連在一起,緊咬下唇,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左手無力推了推。
冷余修見林韻意識模糊,眼眉緊皺,原本泛紅暈的臉頰,白的無一絲血氣,緊捂著心口,連呼吸都困難,慌忙將人橫抱起,朝旁邊不遠的冰湖走去。
周圍寒冰成結,湖里卻滾燙似火。
原本打冷顫的林韻,如今只覺得熱的頭暈,心口那刺骨到難以呼吸的疼痛一下子竟緩解不少。
昏昏沉沉,那神魂深處一道圣光纏繞,女子一席白衣,盤座于遠處,似是感覺到林韻到來,緩慢起身,每一步都如驚鴻。
原本昏乏的身子,竟來了精神,看著緩緩靠近的女子,一點一點清晰起來,林韻漸漸被驚住了。
當真是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跟那什么瑤姬圣女的簡直是天壤之別,林韻原本并非在乎樣貌之人,即使是與瑤姬那等美人也并不曾在意,可如今眼前女子,竟讓她有幾分羨慕。
“你!誰!”
女子明顯有點吃驚,林韻這反應倒是有趣“我叫顏兮,是你額間之人”
“額間?彼岸花!你與那人什么關系,為何在我魂海之中”林韻怎會相信這種事,卻還是試探地問了問。
“那人?我……”顏兮一副聽不懂的表情疑問?
林韻本沒指望她說什么,便抬手示意不必“我知道了,你在此待著吧!”
說完便轉身離去,她不能待太久,雖然自已魂魄異于常人,但受了重傷,待這么久已是極限。
顏兮望著空蕩的神魂之海,眼神中原本一絲曙光也漸漸昏暗。
湖水中,冷余修望著林韻慢慢舒展的眼眉,卻更加焦急,現在除了微弱的呼吸,他感受不到林韻在他懷中。
冷余修曾傳輸于靈力,可林韻根本無法吸收,明明在身邊,卻擁護不了,自已就像把劍,越靠近她傷的越深,離的越遠。
即使想擁入骨,卻不曾存在!
林韻剛回過神,便覺得自已被束縛的緊,水溫灼熱,讓她及為不舒服,不自覺地呻吟反抗!
“嗯!疼!”或是知道冷余修在抱著自已,本在他懷里的手竟不經她同意便摟著他的腰,使自已這樣被抱著舒服點。
頭靠在堅實的胸膛,待反應過來林韻一陣冷汗濕過,如火般的湖水竟如此冰涼,身體僵硬地像根木頭。
冷余修更是呆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原本溫熱的人兒,一下子便跳了出去,空蕩蕩的,他不想要這樣!
林韻僵硬的從冷余修懷里跳了起來,慌亂的朝岸邊走去,可能是在水里的原因,竟如此難邁。
她從拜師至如今,從來沒有如今這樣親近,最多牽過手,可如今、如今竟然接連讓她失了方向,忘了與他有著怎樣的鴻溝與仇恨。
還沒邁出幾步,便被攬腰拉近,林韻問后倒下,摔在冷余修懷里,正欲反抗起身,突然發覺身后人將頭埋在肩頭,向脖頸蹭去。
林韻整個人又冷又熱,脖子因冷余修呼出的氣息作祟,癢的難受。
“冷...冷掌門,你干什么?放開我!”林韻本就沒什么力氣,被這么一折騰,整個人渾身發軟,靈力透支。
冷余修收緊手中力道,“不要走,聽我解釋好不好,我沒有殺秦淮,我沒有不相信你,不要走!不要走!可以嗎?”
林韻不可置信的愣了愣,仿佛自嘲的笑了聲,整個人都如一盤沙,一吹即散,聚不來了。
“呵!是嗎?我信啊!你信嗎?”
冷余修環著的手僵硬的垂落了下來,靠在肩上的頭卻埋的更深。
林韻歪著頭不與他相近,不管身后人如何,起身直奔洞口。
寒熱相交,濕漉的衣服,卻不及一顆疼痛的心。
冷余修望著水中呈現的自已,嘴角上揚,似哭似笑,眼角那早已與水相融的淚水在追趕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