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啊,母親的時間不多了。”“母親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的血脈,來自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城門口老人身后的黑氣,歐陽子惜與母親在家中的交談,歐陽子惜與郎中交談時急切的神態,歐陽子惜母親的遺言,黑衣人背后敲昏歐陽子惜之時的狂笑……小德子未曾親見的這些,也一點點的被晟則掘出。
……
看著眼前浮現的那些未知的一幕幕,看著那兩個黑衣人背后的陰謀,小德子驚呼出聲,張大嘴不禁驚呼:“陛下,這!”
“太真門,朕當年還是太過仁慈了!”晟則冷聲輕喝。
見小德子滿頭大汗,面色慘白,晟則迅速收了術法,接著淡漠道:“歐陽子惜還活著。”
“你在哲云城門口所見到的那個老人,是太真門十一長老;那個被歐陽子惜請回家的老先生,是太真門的十二長老;你在那座山坡所見到的焦灰,是歐陽子惜母親的尸體”
“如果朕沒猜錯的話,他們在你到達隱谷鎮的前一天,便已將整個鎮上的人全部殺死。”晟則悠悠一嘆。
“陛下,太真門人,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小德子義憤填膺。
“心狠手辣?他們信奉天道,在他們的眼里,人命微如草芥。”
“小德子,你將'老月明秋風,月明秋風老'一詩通傳九州,就說才子歐陽子惜詩文上佳,深得朕意,朕特召他在一月之內趕赴長安參加小域之試,不得有誤!”晟則緩緩閉上眼睛。
“是!”小德子應聲就往殿外退去。
“陛下口諭,南湘才子歐陽子惜敏捷聰慧,詩文上佳,深得朕之喜愛,著歐陽子惜于一月之內前往中都長安直接參加小域之試,各界各城務必放其通行,接應行程所需!”小德子向殿外高呼。
“陛下口諭,南湘才子歐陽子惜敏捷聰慧,詩文上佳,深得朕之喜愛,著歐陽子惜于一月之內前往中都長安直接參加小域之試,各界各城務必放其通行,接應行程所需!”外面的小太監一個接著一個高喊……
小德子習慣性地認為晟則閉上眼睛就是結束談話,見口諭傳達完畢,就要離去。“等等!”晟則突然張開眼睛,叫住了小德子。
“陛下,您請吩咐。”小德子微微躬身。
“小德子,你覺得這一次太真門行動的目的是什么?”
“這……陛下,想必是這歐陽子惜身上有什么特殊之處吧?”小德子回憶起方才晟則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幕幕,清楚地記起了歐陽子惜的母親臨終前曾經說過他的血脈來自于什么什么,所以小德子如今才會這樣猜測。
“這或許只是其中一點,但絕對不是最主要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一到南湘,他們便在那里等待并且布好了這個局?”
“陛下……您是說……他們這一次是針對于我們的?”小德子有一些不敢相信。
“陛下,十二年前太真門的人幾乎全部伏誅,在逃的只有太真門十二長老和一些當初并不在太真門本宗的小修真者,就算過去了十二年年他們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呢?”
“無論如何,奴才實在不認為他們是在向我們宣戰,畢竟,他們這一系列偽裝,老漢、少女、老婦,如果不是您的神通,小德子我是斷然不會察覺出什么異常。”小德子自覺十分有道理地陳述。
“他們當然可以騙過你,可是他們并不打算瞞過我,你仔細看看,歐陽子惜的母親她尸身的殘灰。”晟則輕輕揮了揮衣袖,提示小德子。
只見大殿的空中,小德子記憶里那雜亂無章的墨黑色的殘灰突然演變成了一個字——死。
“啊!”小德子心神大驚,慌忙跪在地上,重重叩首道:“陛下,這……奴才不知啊!”
晟則見狀微微一笑,打趣道:“好了,小德子,你跟著這南征北戰十多年了,怎么現在還這么怕死呢?”
“朕又不會吃了你,起來吧!”晟則輕輕嘆了一口氣。
“嘿嘿!”小德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旋即站起身來。
“太真門既然已預謀了二十八年之久,龜藏了十九年,如今想要跳出來,那朕自然不能讓他們唱獨角戲,小德子,替朕擬旨!”
“今天下承平日久,然魔道太真之門尚有余孽茍存,此番朕著人暗訪,發覺太真余孽于南湘興風作浪,屠戮無辜,此等天誅地滅之徒為九州所不容。即刻起,各界各城全力搜索太真余孽,一旦查實身份,就地處決,不得有誤!”
“另,此次小域試提前,傳告九州及外族各界,一月之內所有參試考生憑借一個太真門徒的人頭進入中都長安初選。”
……
“大朝天命陛下龍瞻晟則一十二年,天命皇帝晟則大主君有旨,九州全力誅殺太真余孽!小域試提前,所有考生在一月之內憑借太真余孽人頭入場!”
“大朝天命陛下龍瞻晟則一十二年,天命皇帝晟則大主君有旨,九州全力誅殺太真余孽!小域試提前,所有考生在一月之內憑借太真余孽人頭入場!”
一日之間,這道聳人聽聞的旨意傳遍整座中都,數日之后,蔓延九州乃至整個天下。已經可以預見,平靜了十二年的九州大地,即將再次掀起一番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