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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巧遇高人

“老奶奶,打擾一下,請問您認識歐陽子惜嗎?”小德子繞行到一位老人家跟前出聲詢問,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歐陽子惜是一個年輕人。”

“你是說子惜啊?就是那個呆呆的書生?”

老人放下菜籃笑著回答小德子道:“老婆子認識,他就住在鎮(zhèn)東頭的小溪邊上。”

小德子一聽這老人家說出來一些歐陽子惜的消息,連忙接著詢問道:“那……老人家,請問鎮(zhèn)東頭具體往哪邊走?”(每個鎮(zhèn)的朝向不一樣,小德子想打聽的更為詳細)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不是他們這個鎮(zhèn)上的人,是我的孫兒住在這邊,恰巧和他認識,老婆子今天也是去找我的孫兒的。”老人家搖了搖頭,接著回答。

見這老人是真的不知道歐陽子惜家的具體位置,小德子有些失望,但仍舊從隨身的行囊里掏出一顆東西塞進老人手里,道:“老人家,謝謝您謝謝您,這個您收下!”

這老人下意識地接過小德子手里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顆足量的金圓。

“使不得使不得,您這可就折煞老婆子了!”老婦人連忙擺手把東西往回塞。

老人的手一直往回送,然而過了半晌卻不見對面有動靜回應。

“誒?年輕人?年輕人啊!”

再抬頭一看時,前邊哪里還有小德子的影子呢?

這老人看了看手中的這顆金圓,嘴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真的是一個好人啊!”

忽然,老人的身體冒出一團黑氣,這位老人嘴角那善良的微笑竟然瞬間變得詭異。

一具枯尸落在地上,仔細一看,這枯尸竟與那老人有八分相似……

一團團黑氣簇擁成另一個黑衣白胡子老者的模樣,他的手中握著剛才小德子所給的金圓。老者的手指微微一動,竟將手中的黃金攆成粉碎……

這怪異老人望著東方天邊,像是在對什么人說話,“老十二,你那邊,可以開始了。”

“這九州的風云,平靜的太久了。”

“十九年前的舊賬,是時候快要清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布了二十八年的局,究竟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天邊,這老者瘆人的笑聲陣陣回蕩……

起風了。

……

“母親,母親,好消息啊!”

子惜一臉喜色地推開家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怎么啦,惜兒?”龍棉見狀也不由得一喜,忙問道:“有什么大喜事啊?”

“母親,孩兒在草廬中溫書日久,今日天氣轉晴,我出門游歷,不想在郊外遇見了一位被野狼咬傷腿的老先生。一番交談之下,竟然得知這老先生是長安城里有數的詩文好手,孩兒和他一番探討,解了不少學問上的疑惑。”

“哎呀,子惜呀,這樣的高人,你應該請到家里來好生做客呀,在咱們家老先生也好慢慢養(yǎng)好他的腿傷呀!”

“母親說的是,孩兒再三邀請,陳明這腿傷的要害,老先生終于答應暫住在我們家。母親,我是先回來告知您一聲的,您先準備一下晚飯,孩兒這就去把老先生接來!”

子惜邊說邊向門外走去,突然,他像是一下想到了什么,忙狠拍了一下頭,轉身又對母親言道:“瞧我這腦袋,母親,您再把床收拾一下,或者找一個高一點的椅子,好讓老先生可以安生休息。”

子惜說完便急忙向外面跑去,不一會便沒了人影。

龍棉一聲一聲地應著“好”,隨即便著手收拾了起來。

龍棉點了點家里頭的物件,三把小凳子,一個木桌,一張床,至于食物,只有大約半月前與子惜在街上買的還余下的臘肉……

“唉,讓老先生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啊!”龍棉苦澀地自言自語。

她其實已臥病在床數月,若不是擔心這一次挺不過去,一向支持兒子在外求學的她又豈會傳信讓歐陽子惜回來?

而日前歐陽子惜回來時,她正好病情有所好轉,因此當時子惜并未看出異樣,龍棉也一直瞞著自己的病情,怕影響他溫書備考。

九州的小鎮(zhèn)人家對生老病死有極大的講究,龍棉擔心自己常臥的病榻若是借給了老先生,就會影響他的身體。

環(huán)顧四周,她一時沒了辦法——畢竟,歐陽家家徒四壁,這里也找不到符合歐陽子惜要求的高躺椅啊!

“有了,我現在去北邊山坡上摘些艾草,扇一扇,驅驅邪,那位先生就可以住下了。”

龍棉沉思許久,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了這個老祖宗傳下來的驅邪古法子,驀然一笑。

“這山坡上也可以尋些野菇草菌之類,這老先生既是長安大戶,肉食珍饈自然常食,摘些山野素食來招待他倒也正好。”

想到了便去做,龍棉當即理了理床鋪,穿戴整齊便出了門去……

……

“老先生,您請!”子惜攙扶著那位老人家到了房門口,一邊喊著“母親,老先生來了”一邊推開了房門。

“母親,您在哪呢?母親?”子惜一時間沒有找到母親,當即扶老先生在床頭坐下便四處張望起來。

“老先生,您先坐著,子惜先去尋一下母親。”子惜看著老人知會了一聲。

老人微微頷首,子惜便掩門離去。

出了房門,歐陽子惜便一路呼喊尋找,料母親不太可能往北面山坡上走,子惜便先向西往自己的草廬。

他心中猜測母親可能是去草廬替他收拾書籍,帶一些作品來給老先生閱讀,更加方便到時候開口請老先生引薦。

就在歐陽子惜往草廬尋去的同時,龍棉在北面山坡上已尋得了艾草,摘好了野菇,正面帶笑容向山下走去。

不料,龍棉行到半途,前方竟有一只斑斕猛虎居中堵在山道,龍棉當下心頭大驚——這小小山坡周圍上下,平日里人來人往,從未聽聞有如此猛獸!

只見那猛虎咆哮一聲,徑直朝龍棉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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