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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再遇

  • 東籬舊夢
  • 稀飯有點甜X
  • 4224字
  • 2020-01-09 21:53:20

自從皇帝的密信到軍營后,白天義開始整頓軍風,為接下來的一場大戰做好準備,戒備更加森嚴起來。

這時候,南宮成已經知道了白姝兒的身份,所以也在籌劃如何再見面,派探子時刻盯著漢國軍營。

最近的投擲器出了問題,白天義父女召集士兵,逐一排查投擲器,看守在外的士兵,進軍營稟報道:“報告白將軍,抓到一名細作。”

“把他帶進來。”白天義回應道。

“是,將軍”

士兵退下后,一會兒就與伙伴,將捆綁著的男子押到將軍面前,迫使他跪在地上。

“將軍,這就是我們抓到的細作。”

“我不是細作。”男子又說道,“我是來找一位漢國女將軍的。”

“……你?是從哪里來?”

“無憂居。”

“那是個什么地方?”

“說了,你也不知道的地方。”

“大膽,你竟然敢如此與白將軍說話。”士兵吹胡子瞪眼,一腳踹在東籬白色的外衫上,弄臟了衣服,他心情不悅,沒想到時隔多年,好不容易被允許出無憂居,就被人粗魯地對待。

“把他押到營帳內,我親自審訊一二,你去找白統領來,她或許認識此人。”

“是白將軍。”士兵去尋在另一邊,指導屬下修繕投擲器,聽聞有一白衣男子,被當成細作抓起來,還在營帳內接受父親的審問,她倒是緊張起來,趕緊隨士兵去父親那里。

她一進營帳內,就見到東籬滿臉黑線,在地上盤坐著,父親好奇地打量他,憑借多年的經驗,他自然是知曉這人并非細作。

“爹爹,這是女兒的救命恩人,絕不是什么細作。”她蹲下,為東籬解綁,看他衣服上的腳印,秀眉微蹙,關心地問道:“可有哪里傷著了?”

“……沒有。”他安之若素地起身,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毫不避諱地說:“師傅回來了,他讓我帶你回去。”

“你既然是我女兒的恩人,也就是我白家的貴客,你特此來軍營,尋愛女回去,可是有什么原因?”白天義示意其他人退出營帳,走到東籬面前。

“我要娶她,師傅說讓她回去,若是覺得可以,那便是可以。”

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心里很是滿意,只是看起來有些木訥。他笑著說“姝兒,你且隨他去一趟,為父處理好這里的事,就親自去找你。”

“爹爹,莫聽他胡說,我與他并沒什么。”

“為父認為他雖然呆了些,但也算是個良人。”白天義想到女兒難得對男子如此關心,說明這段緣分,是上天注定的,省得他回長平后,還為女兒的婚事傷透腦筋。

“……”

“要不要走?若不走,我就要回去了,師傅說我不能在外待很久。”他頓了頓繼續說:“除非,他答應我娶你,不然我再也不能出來。”

“……”他原來是想出林,才來尋自己的。

“你叫什么?”

“東籬。”

“東氏?這個姓氏似乎很少見,哪國的人?”

“南海人。”

“姝兒,為父命你立刻與他去一趟”他見女兒猶豫不決,又說道,“這是軍令,不可違抗。”

“是將軍,末將立刻前往。”她行禮退下,東籬跟在身后,出了軍營外,她低聲吩咐道:“你先等我去換個衣服,在這里不可隨便亂走,我去去就來。”

“噢。”

稍后,白姝兒一身便裝出來,依舊是帶上了鐵面具,腰間掛著佩劍,眼里卻是有不一樣的神情,她命人牽兩匹馬過來。她熟練地上馬,挺直著背,一只手緊握住韁繩。

“我不會騎馬!”

“……”一個男人居然不會騎馬,而且從無憂居到這里,怎么說也算得上路程有點遠,她無語道:“那你怎么來的?”

“走路!”

“上來,騎馬更快些。”她伸出手,示意他上馬,男子拉著她的手,順利坐在馬背上,馬兒嘶叫,嚇得東籬緊緊抱著她的腰。

“你……你拉著我衣服就行了,不會跌下去。”她白皙的臉早就布滿紅霞,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士兵見將軍少有的女兒姿態,自是驚訝不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敬佩不已的女將軍。

白姝兒秀眉微蹙,策馬快速離開軍營,在營帳內的白天義,聽到馬兒出發的聲音,才走出來目送,眼瞧著女兒和東籬的背影漸漸消失,他笑得嘴都合不攏,對著身旁的老友說了一句:“哈哈……阿峰,我白家總算有個女婿了。”

二人連夜趕到山林,在東籬的指引下,才從來開迷陣,破除結界之后,策馬到無憂居里面,師傅早就在大廳等候他們。

“師傅,她來了。”二徒弟南宮鶴進屋稟報。

“嗯。”

白姝兒隨著東籬進大廳,童兒見到她很是親切,姝兒與他含笑相視。

然后向東籬的師傅行禮,無憂道長見眼前的女子不似閨閣中的女兒家,頗有幾分將才之姿,想必是個善武之人,而且作為東籬的有緣人,她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你就是白姑娘?”

“是道長,漢國長平白氏,名姝兒,特此拜訪先生。”

“嗯,漢國白家,世代為將,歷來以君主為天,忠心不二,看來白姑娘的身世,還真是不簡單。”

“道長繆贊了,白家為君分憂,實乃職責所在,不敢居功自傲。”

“鶴兒,你與她比試一番。”

“是師傅。”說罷,男子拔出佩劍,向女子行禮,說:“姑娘,請!”

姝兒不解,遲遲未拔劍,男子向她逼來,無奈之下只好與其周旋。然白姝兒的武藝高強,不過半個時辰二弟子就敗陣。

無憂滿意地看著她,說:“白姑娘武藝高強,想必阿籬有你庇護,老夫很是放心。”

“……”

“白姑娘先且休息,我們明日再商議,還有……希望明日能見到姑娘的真容。”

“是……姝兒的失禮,在軍中戴面示人,已經習慣了,還望道長莫要責怪。”

“無礙……童兒說過,你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配得上我家阿籬。”

“……”

她一頭霧水地跟著童兒離開,根本想不起自己為什么來這里,倒是覺得頭有些暈,木童也不像之前那般放肆,變得很乖巧,為她打好浴桶里的水,告別之后離開房間。

她沐浴之后,在床榻上沉沉地睡去,突然一陣響動,驚醒了她。

向來警惕性很高的姝兒,起身穿好衣服,手持著佩劍走出房間,尋聲去查看。

月亮皎潔,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覺得格外地溫暖,跟隨著響動的聲音,她不知不覺地往池塘方向走去。

只見一男子在水中肆意玩耍,旁邊的螢火蟲也聚集而來,他用手輕輕碰那池里枯萎的蓮花,蓮花竟然神奇地起死回生,開出一片白色蓮花,這是難得一見的景色,男子清了清嗓子,哼起了曲子,聲音如同那白靈鳥,悅耳動聽,讓人在寒冬烈風中,能感受到溫暖的陽光,莫名地幸福感油然而生,她從來沒有這般為人著迷,唯獨今夜為池中的男子,變得癡迷不悟。

突然水花四濺,男子緩緩從水中游過來,她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隨著男子越往池邊靠近,她才看清他是東籬,但又不像是他。

今夜的東籬,一頭銀白色的頭發飄逸落肩,白皙的皮膚紅潤有光澤,那雙幽深如同大海的藍色眼眸,迷人心魂,聲音也極為溫柔。

他驚訝地看向她,俊秀的臉泛著紅,害羞地問道:“你為何醒了?”

白姝兒眼神迷離,不知如何回應他的話,剛才還是白衣黑發的美男子,現在卻又是這般模樣,比平日更多了一份貴氣。

不,他的眼睛不同于常人,他輕輕一碰便使池中的蓮花盛開,他……他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人墜入溫柔鄉,不可自拔。

“你可是害怕我?”他站起身來,健碩的體格,八塊腹肌,曲線分明。

那銀白的魚尾因為習慣,露出水面,隨著月光泛著光澤,觸碰到陸地時,它瞬間轉化為常人的雙腿,還是那件她熟悉的白衣,還是白天那張熟悉的冰塊臉。

他靠近她,深邃的藍眸漸漸淡化為黑色,眼神流露出一絲擔憂,望著一言不發的女子。

“不怕……。”她緩過神,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自己還沒來得及消化,他卻近在咫尺。

“……”他從她的眼里確實沒有看到恐懼,看到的是疑惑和新奇,倒是松了口氣,她果然如師傅所說,是自己的有緣人,回到故鄉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你……你是誰?”她問

“櫻陌,你也可以叫我東籬,或是阿籬也行。”他想了想,又說,“是鮫族人,小時候與族人走丟,被道長收留,跟著他流落在世間,等待有緣人帶我回家。”

“……鮫族?”

“嗯……師傅說,我是鮫人族尊貴的銀鱗后人,所以才傳我長生不老之術,在無憂居等待機會,尋找到遷徙的族人們。”

“我……我聽母親說過,沒想到這世間,真的還有鮫人存在。”

“嗯……姝兒,你既然不怕我,那我隨你離開這里可好?”

“為什么?”

“我在這里待煩了,道長不放心我出去,雖然我的能力不錯,但不知為何從小就喪失了法術,只能靠著輕功逃命,并不能保護自己安全。”他望了望池塘,說,“聽說海很美,我很想去。”

“可我不去南海,東洋國素來不歡迎漢國人,再者我還需抗敵。”看到他落寞的樣子,心中不忍,開口道,“等我平定邊疆,就帶著你去南海,你看這樣行嗎?”

“無礙,你何時去,我便何時去。等了這么多年,也不差多等幾年。”他看向她,眼里盡是溫柔。

“好。”她紅著臉,微微一笑。

“東籬隨你去,愿你不負我。”他說完,拔掉一片閃著光的鱗片,吃痛地說:“我沒什么可送,這鱗片可佑你無病無災。”他將一縷頭發割下,幻為銀絲,男子將其與鱗片制作為項鏈,為她戴上。

隨后笑著離開,白姝兒正想說什么,突然聽到童弟弟在叫她,她聞聲暈倒在地。

“白姐姐,快醒醒,時辰不早了。”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房里,那是夢?為何如此真實。

“我何時回來的?”

“白姐姐說笑了,你從未離開過。”

“這……”她發現自己脖子上帶著魚鱗狀的玉石,心中很是疑惑。

“這是什么?”她疑惑地問道。

“姝兒姐姐,你可是糊涂了,這是昨夜,大師兄給你的定情信物,他親自為你戴上的。”

“……”

“姝兒姐姐,師傅在等著你,快梳洗一下,我在外面候著。”

“嗯……。”

姝兒梳洗完畢后,離開房間去見無憂道長,道長見她戴著的玉墜,笑而不語。

吃完早飯后,他讓二徒弟南宮鶴帶她回軍營,并且帶著請帖和一個木盒子,囑咐他五日后帶白天義父女前來無憂居。

“你還真是幸運,被阿籬挑中了,希望你不要食言,好生照顧他。”

“還不知你叫什么?”

“南宮鶴。”

“你是南國傳聞中的文景太子?”

“……丫頭,你見識倒是不少。”

“可……”

“修仙論道之人,學了皮毛,老不了而已。”

“你為何舍棄南國?”

“為阿籬。”

“……”

“可惜我不是他的有緣人,唉……罷了,能讓他實現愿望,一切都是無所謂的。”

南宮鶴嘆氣地走在前面,不再搭理她了,來到軍營后,見著父親和東籬的師弟談笑風生,想必是父親答應了這門婚事,她也不是很抗拒這件婚事。

晚上,白天義設私宴邀請南宮鶴,備置好酒菜之后,二人暢所欲言,姝兒在一旁喝酒吃菜,悶悶不樂。

“白將軍,我大師兄雖然武藝不精,但醫術可是了得,在軍營里做個大夫,還是綽綽有余。”

“愛侄說笑了,東籬怎么說也是我白家的女婿,可不能委屈了他。”

“白將軍能這樣想,自然是好的,師傅讓我交給你的東西,請務必保管好,這可是師兄的一片心意。”

“鮫人淚本就可貴,據說能研制為藥粉,加以調配后,方可治百病。”

“所以三顆鮫人淚作為聘禮,白將軍可還滿意?”

“……東西是次要的,我見姝兒對他也算有意,二人成親倒也了卻我的心事。”

“嗯……師傅這幾日會布置好無憂居,等我們回去完成婚禮。”

“好……。”

白天義與南宮鶴達成一致,共同喝酒慶祝,姝兒卻是五味雜糧,再過五日,她便要如期嫁人,從此與過去徹底斷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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