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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尋夫(中)

  • 東籬舊夢
  • 稀飯有點甜X
  • 4146字
  • 2020-01-29 23:00:00

白姝兒抵達東洋國邊境,安排好自己的住宿后,寫一封家書寄回去,想起來東籬最大愿望就是尋到親人,于是她整理好衣物,前往南海的沙灘。

漁民們剛出海上岸,就在規(guī)定的地方設(shè)下攤位,吆喝著販賣新鮮的魚。她在一家茶水店歇腳,順便叫了一份點心。這里的百姓與漢國有所不同,他們?nèi)丝诓欢啵瑪[設(shè)攤位都是隨意的,沒有人專門管制,除了外來商隊,要向當?shù)劓?zhèn)長報備以外,就無需太多的程序。

“小哥,你可是東洋國的人?”

“是的。”

“我想跟你打聽一戶居住在南海的人家,不知你是否熟悉?”

“姑娘,我祖輩就遷居來這里,這南海附近的人家,我都知道,你盡管直說就是。”

“你可知道姓東的人戶?”

“東氏?這……這倒是少見的,我從未聽說咱南海一帶有這姓氏。”

“哦,謝謝小哥。”姝兒從袖中取出卷軸,把它打開后,是一副南宮成的畫像。

“那你可見過這人?”

“見過,他在附近的漁夫家住,身邊還跟了個家丁。”

“多謝,還勞煩你替我引路。”

“姝兒,你要尋我,怎需這種家伙?我自會來找你。”南宮成吊兒郎當?shù)刈哌^來,然后坐在她身邊,順手取出一個茶杯,隨意把玩起來。

“南宮成,我還以為你躲在一旁,不敢出來見我。也好,你自己跑出來,免得我去尋你。”

“姝兒,我可是愛你的,那夜沒對你下手,不過因為有急事才來這里,忘了跟你說一聲。”

“你的事,我稍后與你算賬,現(xiàn)在你只需告訴我,東籬究竟被誰抓走?”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陪我一起做完這件事。”

姝兒想要拔出佩劍,只聽見南宮成悠哉游哉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那人,是否還受得住,瞧他那細皮嫩肉的,恐怕時日不多了。”

“好,你要做什么,盡管開口。但我阿籬要是有什么不測,你也別想活著回去。”

“那我們就走吧,船夫可不等人。”南宮成起身離開,姝兒警惕地跟在后面,三人上了一艘大船,駛往前方最遠的孤島。

“這是要去何處?”

“南海秘境。”

“那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想知道,那東籬的家人嗎?我倒想看看,你若清楚他是個什么東西后,是否還依然如故。”

“……”

船駛?cè)牍聧u附近,只見雷鳴電閃,海風(fēng)呼嘯而至,海激起層層浪花,拍打著木制的船體。

“俺就說過,這地方來不得,你偏偏不信。”船長抱怨道。

“少廢話,繼續(xù)前行,否則要你們的狗命。”

船夫們原本為了豐厚的報酬,不惜付出生命代價,來到東洋國的禁地之內(nèi),這時心里也是有幾分害怕的。

“姝兒,你可要小心,這里是雷雨結(jié)界,旁人是輕易進不去的。”南宮成拿出努達給的匕首和符咒,也不知在念什么,一道青光浮現(xiàn)海面,漸漸開出一條風(fēng)平浪靜的路,讓他們行駛?cè)雰?nèi)。

等孤島浮現(xiàn)在面前時,已經(jīng)是翌日清晨,他們下船之后,讓船夫再此等候,才進入島內(nèi)尋秘境的海灘。

“南宮成,你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你可知道鮫人?”

“聽父親說過。”

“銀鱗鮫人是王族,擁有著與生俱來的法術(shù),有了他的相助,南國統(tǒng)一天下,是遲早的事。”

“你做夢!”

“等我們回長平,你就知道了。”

“你……你是故意引我?”

“解開禁術(shù),沒有你可不行。”他笑著說道,夜政隨即把她拍暈在地。

隨后,南宮成按照努達的吩咐,割破姝兒的手腕,待血液流出之后,才啟動陣法,以此解開禁術(shù)。

他做得極為小心,害怕稍有不慎,就讓姝兒命喪黃泉,不知過去多久,禁術(shù)才被解開。

姝兒卻是奄奄一息,只見到他心疼地抱起自己,用一塊紗布止血。

“姝兒,我已經(jīng)成功了,你放心稍后,你就可以恢復(fù)。”

南宮成看到面前的人,心里卻忍不住發(fā)毛,這個男人的殺氣,比自己還要重。

“你……,你怎么會?”

“你就是南宮成?”櫻陌故意問道,見他懷里的姝兒臉色蒼白,眼神流露的不滿更甚幾分。

“你就是努達說的人?”

“解開禁術(shù),算你有功。”他轉(zhuǎn)身飛躍到海里,去尋父親的遺骨。深入海底內(nèi),他什么也沒見到,努達說父親被封印在這里,可除了一些鮫人殘骸,他什么也沒看到。

似乎意識到什么,他生氣地游回岸上。

“努達,他讓你來做什么?”

“解開禁術(shù)。”

“用她?”

“是。”

櫻陌走到姝兒面前,跳動的心不由自已,他蹲下來,看著她還在昏睡,輕輕地揮手施法,姝兒清醒過來,看到盡在咫尺的他,嚇得往后挪一步。

“……我就這般可怕?”

“他在哪里?”

“死了。”

“不可能,你撒謊。”

“他是你什么人?”

“我為何要告訴你?”

“看在你今日解開禁術(shù)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他將她抱在懷里,南宮成警告道:“她是我的人,你莫要得寸進尺。”

“你算個什么東西?”

“大膽,你竟對我南國皇帝不敬。”

櫻陌用法術(shù)控制住夜政,不屑地說道:“區(qū)區(qū)人族,還敢在我面前放肆。”

然后,抱著姝兒離開這里,他知道努達的人,現(xiàn)在也該來了,于是徑直走向孤島入口。

果不其然,幾艘木船在岸邊靠著,一群漢國士兵,在等候著他們,前面站著的人,戴著鐵制面具。

“君上,你總算是來了。”他鞠躬行禮道。

“他可來了?”

“國師在皇宮有事,所以只差遣臣來此。”

“哼……,這老狐貍還真精明。”他看著被押的漢國百姓,還有士兵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就知道努達一定是用了邪術(shù),把小鎮(zhèn)的人殘害殆盡,甚至于將南海收入囊中。

南宮成緊跟在后,上了漢國的船,他們從一條陌生的海路,趕往漢東兩國的邊境。

船艙內(nèi),他把姝兒放在床榻上,低著頭為她上藥。

“你這丫頭也是笨,竟然甘愿上他的當。”

“……你是何人?”她在櫻陌眼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情緒,他似乎比之前,更有了幾分人情味。

“你來東洋國尋他?那人長得算是俊俏,可比起本尊來,他還是遜色不少。”

“……”

“不說了?可是看上我?”他嘴角微微上揚,向她湊近,鼻息暖暖地噴到她臉上,姝兒不悅地別過臉,不去看他。

他拉開距離后,站起來,拂袖,繼續(xù)說道,“既然是我看上的獵物,就跟著本尊,別想著與他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你死了這條心,我白姝兒好歹是久經(jīng)沙場,豈能是任由你擺布?”

“我才能保護你,那人要的是天下,對你不過爾爾,終究會棄你的。”

“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信任你?就算你長得像東籬,也不足以讓我相信。”

“……東籬?這個人又是你的誰?”

“他是我夫君,被南宮成所害,如今下落不明。”

“他不是下落不明,我要沒猜錯,他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地宮,若想他出來,只有我櫻陌才可以。”

“真的?”

“信不信由你。”

“如何做,你才愿意救他?”

“做我的侍女,或許本尊可以考慮,放那人離開,回到南海。”

“……”姝兒遲疑片刻,他對這人的話半信半疑,并未輕易答應(yīng)他。

“你可是不信?”

“……”

他施法,讓她見到幻像,東籬在地宮內(nèi)受著折磨,已經(jīng)變得神智不清。

“我答應(yīng)你。”櫻陌拂袖離開,心里暗自高興,可以讓姝兒待在身邊,也算是給她庇護,免得努達打什么歪主意,再讓白府受難。

“君上,可是遇到什么好事,笑得如此開心?”

“這與你無關(guān),莫要多管閑事。”

“是。”陳福安退下,他也是滿腹委屈,為了接近他,自己可是拋下陳府獨子的身份,為努達做狗腿子,去東洋國小鎮(zhèn)殘殺百姓。

剛抵達漢國邊境,他們下船與當?shù)剀婈爼妫瑖鴰熍_早就再此等候,瞧見南宮成一臉不悅,就知道是櫻陌給他不愉快了。

馬車內(nèi),氣氛尷尬,努達也不拘小節(jié),直接了當?shù)卣f:“既然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拐彎抹角。南宮成,漢帝病重難治,膝下有唯一的嫡公主,年僅十四歲,若你娶她為妻,自然可以坐擁漢國江山。”

“我南國也非小國,娶你漢國公主為妻,入贅宇文氏,豈不是讓我皇室顏面掃地?”

“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不過是多了一個皇后,又不礙事。”

“娶她可以,入住長平也行,但白姝兒必須入宮為妃。”

“她是我的人,誰敢動她?”櫻陌把她摟在懷里,看向叔父。

“阿陌,你既然喜歡這女子,叔叔也不會奪人所愛。”

“國師,你這什么意思?”

“漢國,是我說了算,你來坐皇帝,倒是不錯的,既然要求諸多,我也不必隨你,這天下想找個新帝,可不是什么難事。”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公之于眾。”

“怕,但你不會如此,畢竟他還沒出來。”

“好……,我就聽你所言。”

“那就祝愿我們合作愉快。”

“嗯。”南宮成利用努達,把南國軍隊悄悄引入漢國境地,二人合謀吞并漢國江山,把陳氏和白氏打壓入牢,御史大夫臣服于國師,官至丞相一職。

回到長平之后,開始準備公主婚禮事宜,南國皇帝入贅宇文氏,傳到江湖上倒是成了笑話,可南宮成并不在乎這個,畢竟他從此可以成為天下之主,漢國遲早會改為南國。

努達之所以讓出權(quán)勢,也是為了能全神貫注,對付隱居的無憂道長。與陳福安研制出一些奇怪的毒藥,日夜折磨宇文辭。

“國師,你為何讓南宮成白撿了便宜?”

“他不過是貪圖權(quán)勢,又無治國理政之才,遲早是要失敗,我把漢國交給他,一來趁機收復(fù)南國,二來專心研制破解的方法,到時候普天之下,就唯我獨尊了。”

“國師,英明。”

“阿陌,是我的侄子,可惜頑劣至極,有你在身邊幫襯,也算是個主心骨。”

“我明白該如何做。”

“無憂,應(yīng)該快出關(guān)了,我們得快些準備。”

“是。”

二人在密室繼續(xù)研究,不再多說一句話,而在另一個角落的櫻陌,悶悶不樂地坐在石椅上。

他似乎搞不懂,這努達的心思,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不能輕舉妄動。

“努達會拿我父親和外公如何?”

“不過是囚禁,你不必擔心,等我休息片刻,就帶你去陳府。”

“東籬被關(guān)押在哪里?你說過,會救他出去的。”

“我改變主意了。”

“什么意思?”

“你做我侍女,太沒身份,不如嫁給我。”

“不可能。”

“你可想著他娶你?”

“我和南宮成并無干系,你不要說這些話。”

“你不答應(yīng),我這就殺了那叫東籬的。”

“你若敢動他,我就先殺了你。”

“就憑你?”

姝兒被控制住,她有些害怕了,這個人的武功高強,還會這么多邪術(shù),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連南宮成也忌憚他叔父二人。

他看出姝兒眼里的害怕,有些氣惱了,起身離開石屋,不想與她再起什么沖突。回到長平后,他一直在思考,究竟要如何才能引出無憂,把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就明白要如何對付努達。

陳福安背叛父親,跟隨了國師努達,在朝堂上身居高位,卻從不上朝,宇文席本就是傀儡,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南宮成與漢國公主大婚之日,他的發(fā)妻趙氏心痛不已,飛鴿傳來和離書,就此離開了南國皇宮,他并不在乎這個女人,所以跟本沒有拆開信。

“陛下,皇后離開皇宮多日,那邊傳來消息,趙氏家族辭官回鄉(xiāng)。”

“隨他們?nèi)ィ迍側(cè)⑿缕蓿瑹o暇顧及別的事,你讓人傳朕旨意,開始準備二國合并的事。”

“臣遵旨。”夜政行禮之后,離開房間,按照皇帝的意思,去傳達消息到南國。

宇文席很清楚努達的計謀,他不甘心就此失敗,漢國江山絕不能落入南宮氏家,他想要為自己的將來做個打算,看到櫻陌如此疼愛白姝兒,心中生出一計來,借此機會與她秘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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