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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菊漫秋

  • 最上凰
  • 宋財童子
  • 2899字
  • 2020-01-02 12:08:00

(最上凰)第004章:十年前

微風吹拂,

茅草屋檐上,月影在抖動。

“我叫十月鞠,今年十歲了,老爺爺叫什么咧!”

甩了甩有點昏暈的額頭,老人家挎手靠頭斜躺在屋頂。

“你叫十月鞠嗎?”。老人眼睛掀瞇著望了眼身旁的小不點。

“原來是個小女孩,初看還以為是男孩子,女孩子要會打扮才會有人喜歡的哦!”

老人雖然嘴上在說,不過內心卻感嘆,窮人家小孩怎么會知道在大城中,女人的心思所想是悅己者容咧!

“我啊,都快忘記自己叫什么名字咯,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一直叫我星傳者老門房!”。

“門房爺爺,你們星傳者是做什么的,是我爺爺說的,你們都是騙吃騙喝的天空族人嗎?”。

十月鞠歪著頭,那小臉上漫是單純疑問,嘴唇邊有幾絲頭發被微風拂起。

“額,嗝,怎么會啊!”。

老門房嘴里打了個酒嗝,讓旁邊十月鞠聞上鼻息,上身不自然的往后揚一下,小手遮了一下傳過來的酒味。

“我們是天空族的宣揚者,也是守護者,要是沒我們,你們怎么會知道天空族在盤星大陸上的大事情!

或許,也都是苦命人咧!

這苦命人啊,是給天空族當守天門的看門狗子!”。

老門房斷斷續續的話說完嗶,連打了兩個酒嗝,揚頭望向的天空孤月中,那一抹可惜眼神中的落幕之色,十月鞠不曾看見。

“狗子是啥?”

十月鞠聽著老人家的言語,卻因為月色在這時被遮擋有些昏暗,不過當她這話從嘴里問出來之后,所以并沒有看見老門房那瞬間出現過的尷尬臉色。

“門房爺爺,你能和我說說盤星大陸嗎?還有你講的書籍真有那么好?

像架子木架子一樣的文字,又是用來做什么的?”。

十月鞠看著喝的愜意的門房爺爺,看老爺爺和藹并沒有白天那么兇悍,她心里有疑惑,就把心底的話給講了出來。

爺爺說過,不懂就要問!

“嘿,你這小女娃,成天都是我說給你們聽,就你啥都沒給我,我才不講咧,嗝!”。

“門房爺爺,您能教我識字嗎?”

看著一臉希望眼神的小女孩,老門房灌了一口酒進嘴里,眼睛看向星光閃爍的天空,天空族未來到底在哪里?

“咳,那得看你有啥和我對等交換的哦!”。

老門房知道這些窮人家拿不出什么值錢東西,也未必會教這些孩子,教得了一人,能教得了整個天空族族群嗎?

清晰的明白現在的身份,讓那個野心勃勃的族長自己去操心吧!

握緊了雙手,十月鞠聽見門爺爺的話,心里一陣掙扎。

“那門房爺爺,你等等,對了我叫十月鞠,不叫小女娃哦!”

她說完之后,轉身沿著房頂處緩步走到一側梯口。

“嗯,難道真有什么好東西,我就喜歡這些小孩子,動不動就拿家里貴重物品給我,誒呀,真是罪過啊!”。

老門房隱藏起心里的竊喜,又抱起酒葫蘆喝上了,可眼神里卻多是一股愁緒。

月亮已經游離到天空中心,沒有云層遮擋。

漫天星宿閃爍,與孤月爭輝。

“門房爺爺,你給我看看這個可以嗎?”。

還沒坐穩,十月鞠就把懷中緊抱之物拿出,遞給老門房。

幸好天氣悶熱,爺爺沒有遮蓋到身上,可是今晚爺爺怎么睡得那么安穩,平常夜里爺爺總是說老了睡不著,其實她明白,那是爺爺身體疼痛,讓他難以入睡。

十月鞠默默的在心里留著一份給爺爺治好的心思。“爺爺,等我學會了字,就去村長哪里看書,里面一定有治好你的方法!”。

“嗝”。

老門房內心并沒有起伏,窮人家能拿出來什么值錢的東西,還特別是這樣沒有傳承的窮苦家庭。

“好,我看看,咦…!”。

本來漫不經心的老門房,當視線觸接到十月鞠遞給他的東西時,眼睛不再迷離,精神一震,拿在手里仔細的斟酌觀看起來。

“門房爺爺,這獸革子是我最最最珍貴的,你能看上嗎?可以換給你教我識字嗎?”

十月鞠的小臉上都是小緊張神色,嘴角下抿,伸出的手舍不得這一塊獸革子,這是唯一屬于她能拿出來的東西。

“十月鞠這是誰給你的?”

眨閃著眼睛,她順眼直視的望著斜靠屋頂的老門房,“爺爺告訴過我,這是父母當初留給我的。”

“嗯,父母!你父母咧!”。

老門房的目光從獸革子上移開,抓住十月鞠的小手,希冀的追問道。

“啊,抓疼我了,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去哪里了,爺爺說是抱我回來的。”

十月鞠眼睛里疼出水汪,委屈的話語從嘴里說出。

“啊,不疼不疼,你和我說說你父母事情,那我就教你認字和修行,怎么樣!”

老門房揚起枯燥的右手,釋放出柔和的星力黃光,在十月鞠小手上拂過,而眼睛陰晴不定的盯著十月鞠。

嘴里咳咳咳嗽了幾聲,老門房眼睛里出現些許屬于希望之色的寄托。

十月鞠眼里盯著被抓疼的手腕部表面上的黃光,很暖和,還很舒服,像曬太陽時的溫暖。

月夜下,

一大一小躺在屋頂,老人身體斜搭著腿,小嘬著酒壺里的酒,偶爾喉嚨里帶著小咳嗽,耳邊聽著旁邊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里述言。

十月鞠講的是爺爺告訴她的故事。

在十年前的深秋。

嘩啦啦的風聲,在天空溢動。

“隊長,剛剛石頭說昨晚經久不衰的雷聲,就是從這里面傳出來的,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天空中彼此起伏的天空族人,隨著翅膀飛翔而交措,地面十幾個被太陽照映出的黑影在變大變小。

“去看看吧,叫兄弟們注意一下安全,小心妖獸和魔詭,如果看見是人族就表明身份。”。

隊長揮扇著翅膀矗立天空,眼睛看著前面方向,那是一直流傳叫驚神峽的地方,幽凹的仿佛是被大能者給一劍斬開,變成深入地心的峽谷,那漫長的禁忌似斬進幾萬萬米遠。

“隊長,應該在前面不遠處,我們要落地尋找一下嗎?”。

隊長佇立天空上,看著古樹林立,已經被一些殘破枝椏遮掩了的地面視線。

“叫兄弟們飛高一點,還是不要落地,在注意安全的情況下,仔細的看一看再說,我們再進去千米外圍,要是還沒有收獲,叫大家都必須迅速退出驚神峽!”。

翅影在地面樹梢重重疊疊。

“隊長,你看,那是漫山開的是什么花,在這峽谷外圍即將進入內圍的地方,這里的千米之內都是這種花!”

在左邊獵山隊中,有一人指著眼前一片黃顏色的鮮艷。

“叫大家注意安全,這是富貴人家種的菊花,我也不清楚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多這種富花,當年我還是跟村長去城里,在城主府看見過,丫鬟說一般要上層貴人才會養得起,除了一點藥用價值,不過也就好看而已,

這些花態綻放鮮艷,這附近應該有人照料,大伙看看有什么差別的地方,注意安全,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我們就回去了!”。

隊長落到菊花叢中,對著同樣開始降落的大家說道。

“隊長,就知道你害怕,只要落到地面,你就總怕出事情,你看周圍一望無際的菊花,還沒有腿高,怕什么呀,哈哈。”

“就是,就是。”

隊長聽見周圍打趣的話,滿頭黑線,看見一道瘦弱的身影,正伸出雙手把腦袋給彎到花筋處。

“石頭你下來干嘛,去天空巡邏,注意大家安全。”

“啊,哦,隊長,我就,我就摘一朵花!”

石頭瘦弱的身體在花叢中摘了一朵開得繁盛的菊花,低著頭拿起長弓就飛上了天。

“隊長,你說石頭的名字和他真不符合,身體廋弱,而且還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和名字真實相符,村長給他介紹媳婦,別人都還不同意,你說他以后怎么辦?”

隊長轉頭看著旁邊觸碰他肩膀的大壯,“能照顧就照顧吧,都不容易,昨晚響了一整晚的雷霆萬鈞,大家注意別是妖獸進階!”

鼻息花香襲擾,周圍的族人覓尋。

“哇哇哇。”

哭啼聲音從遠處傳來,一道瘦弱的身體影,朝獵山隊隊長他們飛來。

“隊長,我在天空巡邏,看著這個被獸皮包裹的小女嬰娃。”

石頭翅膀自然的收縮,降落到隊長旁邊,聽見他叫喚隊長的聲音,周圍的族人也都圍攏過來。

啼哭之聲悅耳,讓隊長眉頭一皺。

或許叫石頭的人發現隊長面上表情,嘴里結結巴巴的說道。

“隊長,她,她是有翅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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