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網絡微博風波,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偃旗息鼓了,當事人的于小魚,卻一直穿梭在公司和家的兩點一線毫無所知,這讓有些人很有些挫敗感。
于小魚現在的生活內容就是工作和暖暖,而且搞得她女兒張汐偶爾還會吃醋地抱著媽媽,撒嬌地說媽媽光喜歡暖暖,不愛她了俏皮話。
此時的于小魚卻極是欣慰,知道女兒這只是在撒嬌。張汐在家時,只要劉姐不在,一有空就會幫她哄暖暖,讓她能夠多歇會。女兒已經長大了,現在獨立了,她這做媽媽的可沒有其他媽媽那樣的失落感。雖然忙碌的學習讓女兒的小臉又窄了許多,但也是無數女孩刻意減肥都追求不來的效果。她也會大笑著拍著女兒光潔的臉龐,象親暖暖那樣親上一下。
張汐最近倒是有點清閑,除了醫院的實習工作外,大法醫劉玨因為有大案處理,也沒給她留多少作業。她空閑時間,就跟著大法醫劉玨和小法醫許志遠屁股后面,甚至有時還能進去看一下他們解剖。
最近許志遠他們的案子遇到瓶頸了,調查得知,兇手的日常生活和工作都和平時一樣正常,唯有案發那天的突然性情大變。許志遠他們走訪調查了兇手的大學和中學,甚至是小學,都一致獲得了好評,所有的人都為他而欷歔遺憾。
兇手王林的女朋友叫劉子蕓,是他中學時的同學,畢業于東湖本市一所二本院校,畢業后就工作在東湖市辰希生物制藥有限公司。所劉子蕓講,他們已經確定了婚期,打算今年就要結婚的。
當他們一行人來到王林和劉子蕓的出租屋調查時,看到劉子蕓坐在沙發里默默地流著眼淚,張汐上前同情地擁抱著她,試圖給她溫暖。
許志遠環顧著他們的出租屋,他就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是,他也從未和女孩子同居過,這種感覺他也說不好。當他把目光掃向張汐和劉子蕓時,看到那個傻丫頭懷里一直在抽泣的劉子蕓,不經意間,一眼看到了她的右手。這只手是放在張汐身后的,此刻正攥緊了拳頭,甚至手背上是青筋暴起。
這代表著什么?
劉子蕓此時正強行壓制住對張汐擁抱她的反感,她有種沖動,想一把推開這個可惡的丫頭,甚至想一巴掌拍在她那張姣好的臉上。說實話,她討厭所有長得漂亮的女孩,尤其是家世好,有氣質的女孩。
許志遠的目光閃了閃,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來,拍拍張汐的肩膀,示意他們應該離開了。臨走時,許志遠客氣地伸手向劉子蕓告辭,還不容分地上前握了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是涼的,是那種極度緊張的冰涼。
似乎是有個念頭地許志遠的腦子里閃過,只是并未成型,所以,他并沒有對劉玨匯報。
劉子蕓送走了這一行警察,來到窗前打開窗戶向下望去,正巧,許志遠抬頭往這邊看了過來。她的心一驚,慌忙用窗簾遮擋住自己的身體,但晃動的窗簾卻暴露了她。
……
市郊的別墅區里,楚健雄聽著手下人在匯報王林一案的進展,看著楚老一言不發地閉目深思,手下人忍不住說道:
“楚老,警察已經調查到劉子蕓那里了,要不要……”
說著,他左手就做了個手勢。
卻不料,楚健雄搖搖頭,自信地笑著說:
“作為王林的女朋友,他們肯定是會去調查她的。但調查她又怎么樣?能查出什么證據嗎?喴,就憑這些人的腦子和儀器嗎?做夢吧!”
……
許志遠回去局里后,拿了從王林胃里提取的殘留物以及身體各部分的體液后,直接去了張汐那邊的實驗室。還別說,張鍵是夠寵這個閨女的,這個實驗室的設備,足夠開辦她媽媽那樣的公司兩個了。
在化驗檢驗方面,許志遠是絕對的外行,但張汐輔修的醫學檢驗專業的成績卻是優秀,她的老師還打算推薦她保送研究生。
夜以繼日地泡了一周多的實驗室,張汐才從實驗室有里鉆了出來。她興奮地揚著檢測結果對看向她的許志遠叫道:
“許志遠,我實在是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了,我就是個天才,歐耶!”
許志遠的眼睛里滿是寵溺的目光,他接住她奔向他的身體,輕輕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揉了揉她那有些凌亂的長發:
“不急,一會兒再說,你不餓嗎,要不要先去吃飯?”
可張汐卻拉住他的手不放,急切地說道:
“我不餓不餓,來,我和你說說這些檢測結果吧。”
“胃里的殘留物證明,王林服用的并不是精神類藥物。但這些藥物一經溶解,組合在一起便會衍變,轉化生成另外兩種成分。一種成分對人的大腦起到麻痹作用,一種成分卻是起到興奮的作用。許志遠,最奇妙的是,二者一旦結合,就是強烈的致幻劑。”
張汐又指著報告單說:
“許志遠,最神奇之處是,這一切都是推理。”
這話令許志遠聽得糊涂了,但他沒有插嘴,讓張汐接著往下說:
“這需要從中樞神經系統的代謝產物開始化驗分析檢測,具體的咱不說了,最后的分解就返回到了起點胃部,這里的殘留物,溶解后結合在一起的,已經不是原始服用的藥物了。而這些服用的藥物,普通的檢測出來的結果就是普通的維生素類藥物。所以說,許志遠,這些殘留物還需要用更為精密的檢測儀器才行。”
張汐的結論或許只能算是紙上談兵,并不是直接的證據。但這已經有了一個方向。
許志遠揉揉她的小腦袋,心疼地說:
“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吃飯睡覺。”
可是張汐卻一下子跳離他的愛撫:
“你別摸我,我的頭發都一周沒有洗了,臟死了!我不吃飯,也不睡覺!啊……,我要洗澡!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張汐大叫著,一邊跑一邊把白大褂甩掉,十分狼狽地跑進浴室。不過她洗得也很快,換了一身運動裝,這才感覺能體面地見人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女孩,許志遠突然特別后悔讓她做這件事,心里暗暗責備著自己。可是當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張汐吃飯的聲音了,她居然吃著飯頭一歪就睡著了。
許志遠沒有抱張汐回家,怕把于阿姨嚇到,便抱她去了爸爸在開發區所租的房子。這套房子,就在于小魚家小區的后面。這是當初許光輝為了離于小魚近點而費心選擇的,結局卻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然后又把自己埋進了這個大坑里。
許光輝和閔亞秋回到東湖后,他并沒有帶她回到出租屋,甚至是他都沒有想過把她帶回來。在酒店住了幾天后,便搬去了市郊的別墅。
當閔亞秋看到房產證上她的名字時,心里有了一點點的虛榮,畢竟,于小魚的條件現在遠遠不如她。即使她以后出國去陪兒子,賣了別墅也是一筆巨款,差不多夠果果的學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