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趙小云把小芳抱上車子，就推著車出門了，周慧在一旁幫著推。

出了門，有認識的鄰居打招呼，周慧都很害羞的低著頭，隨便應了一聲。

“你要是實在勉強，我就再找人吧，你只負責白天在家幫我穿肉也行。”趙小云不想讓周慧覺得為難。

他們這樣同進同出，難免會招來相識的人的風言風語，讓周慧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到了場地，攤子支起來，生意比昨天更加的火爆，很快就圍了很多人，趙小云根本沒有停下來休息的功夫，烤個不停；小芳把烤好的肉端給客人，周慧負責給客人倒酒喝收銀工作。

一枚一枚的銅錢經過周慧的手放進了箱子里，周慧心里無比的激動，雖然這些錢不是她的。

突然有一桌子上的四個人吃了飯，抹抹嘴就要離開、

“客官，你們還沒有付銀子？”

周慧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對他們說，其實心里翻江倒海，恐懼到不行，因為這四個人長得高大威猛，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領頭的奸笑著，色瞇瞇的看著周慧，“小娘子，長得不錯啊，想要錢是吧，陪兄弟幾個玩一夜去，要多少錢，有多少錢。”

領頭者說著話就要伸手去摸周慧的臉蛋。

周慧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領頭的一巴掌，“臭流氓！”

領頭的臉上霎時出現五個手指印，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確是一副開心的樣子，“好個潑辣的小娘子，喜歡死我了！”他又扭頭對身后的三個手下說道，“兄弟們，你們喜歡嗎？”

三個手下都奸笑著，“喜歡！”

趙小云看到這邊的情況，趕快把烤爐上的肉烤好，放到盤子里端給客人，走了過來。

趙小云拉開周慧，“你去忙吧。”

“他們吃飯不給錢，還想耍流氓。”周慧很氣憤的說。

趙小云眼睛很嚴肅的盯著領頭者，盯的領頭者有點發毛，雖然他們是四個人，但趙小云的氣場壓倒了他們，他們上下打量趙小云，一看就不是純粹的廚師，一定是有兩下子的高人。

趙小云盯著他們也不說話，這時有客人要酒，周慧就先走開服務客人去了。

領頭的人被趙小云盯的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了句，“我們今天出門沒有帶錢？你看著辦吧。”

趙小云在心里盤算著，其實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扣下一個人，讓其他人回去取錢，不過這樣的話就和這些地痞流氓徹底的結下了梁子，對以后的生意是有很大的損害的。

趙小云臉上堆起了笑容，拍了拍領頭者的肩旁，其實他肩旁上也沒有灰塵，“哥們，一頓飯錢的事，不算什么，算我請你們了，走吧。”

四人離開，趙小云重新回到烤爐旁，又手忙腳亂的忙活起來，時間又到了午夜十一點，趙小云開始熄火準備收攤，周慧忙著收拾桌椅，裝上車子。

三人在明亮的月光下推著車回到家，小芳已經困到不行，頭一點一點的好像小雞啄米，周慧就把她抱上床睡覺了。

趙小云把車子放到院子里，就走進廚房，用瓢舀了幾瓢水倒進大鐵鍋里，把柴搗進灶口里，用火折子點火引著柴火。

柴火在灶口里噼里啪啦的燒著，鍋里的水很快就燒開了，趙小云把熱水倒進洗腳盆里，端著來到周慧門前，敲門。

周慧開了門，看到趙小云手里端著洗腳盆，“這是干嘛？”

“今天跑來跑去，腳一定很累，用熱水泡泡腳，可以睡個好覺。”

周慧真的很累，別看是在那么小的一塊地方來回走動，加起來估計走的有十幾里地。

周慧接過木盆，“謝謝你了。”

周慧坐到椅子上，脫了鞋襪，把腳放進熱水里，趙小云返回了屋里，把木箱子拿出來，拿了十枚銅錢放到口袋里，把木箱子重新放回床底下，想要轉身出門，剛要伸手開門，突然又覺得不妥，轉身回來，又搬出箱子打開，拿了五枚銅錢放進口袋。

周慧在屋里泡腳，因為等下還要倒洗腳水，所以就沒有關門，趙小云直接進來了。

“怎么樣？是不是很舒服。”趙小云一進門就問，自己走到椅子邊上坐下。

周慧點頭，“還真沒走過這么久的路，泡泡很是舒服，你不泡泡嗎？”

“泡呀，家里就這一個洗腳盆，等你泡完了，我在泡，你比我累，你走來走去的，我就站在那里不動。”

趙小云說著話，從口袋里掏出銅錢，放到桌子上，“這是今天你和小芳的工錢。”

周慧看了一眼，微笑著說，“又給這么多呀，也不用給這么急嗎。”

趙小云撓了撓頭，“每天都能見到錢，干活不就有勁了嗎，我想好了給你們一天一結工錢，工錢呢根據每天的營銷收入定，掙得越多，我就給你們開的越多。”

周慧又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心里美滋滋的。

趙小云能從周慧的臉上看出她的心里所想，看來自己今天晚上的這個一天一結工錢的決定是正確的。

趙小云看了一眼周慧雪白的玉足在水盆里，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跟在白玉身邊做臥底的時候，經常出入洗腳城，按摩按摩真的很放松，很解乏。

“用不用我幫你按摩一下？”趙小云輕輕地詢問周慧，畢竟在這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里，說出這句話是有調戲人家的感覺的。

周慧被問愣住了，瞬間臉蛋就紅彤彤的了，害羞的看著水盆里自己的腳，沒有說什么話。

趙小云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在這個場景里說的不恰當，趕忙解釋，“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在我的家鄉，有人單門開店做這種按摩生意呢。”

周慧當然理解成是汴梁呢，她沒有機會去過舊都，周慧心里想，舊都和這里的風俗真的會有那么大的差別嗎。

“男人給女人按摩？”周慧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一句。

“更多的是女人給男人按摩。”

“要不你幫我按一下吧？”周慧臉紅的更厲害了，嬌羞的說道。

趙小云并沒有專門學習共過怎么按摩，只不過去了多了，久病成醫罷了。他看到周慧對按摩來了興趣，心里很高興，但是他絕對沒有其他的歪思想，只是單純的想讓周慧放松，舒服一下。

趙小云想要給周慧按摩主要的目的是害怕周慧如果累壞了，就不跟他干了，雖然他花同樣的酬勞一樣可以招聘大把的人手，但是他心里還是喜歡和周慧在一起工作。

他明白自己愛上了這個比他年齡大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兒，而且還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