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嗎？”

林語笙低著頭，彎起一半的唇角，“我覺得還

好。”

林語笙微微抬眼去看他的托盤，里面盛著熱騰騰的黃燜雞，她再瞥過去，會發現他從紙袋里抽出筷子的手骨節分明，十分好看。

林語笙索性重新低下頭去，直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了她的便當里

。

她稍稍怔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不用客氣。”

徐鶴棲回著，把黃燜雞推到兩個人的中間，將那一碗米飯拉到自己面前。

“…我說的不單單是這個。”

林語笙咽下一口飯，抬起眼。

徐鶴棲跟印象中沒有多大差別。林語笙覺得他額前的劉海似乎又有些長了，眉眼間的神色被陰影遮住，看不清神色。

他今天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襯衫，顯得干練。

徐鶴棲了然一般，“沒關系。”

他說完便半低下頭吃飯了。

林語笙張張嘴，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那種尷尬的氣氛好久不見，似乎又回到了兩個人之間。

林語笙看著徐鶴棲認真吃飯的樣子，微微皺緊眉朝旁邊搭了一眼，再低下頭去。

許久，她站起身拿起便當盒。

“我吃完了。”

她對上徐鶴棲的目光卻又躲避開，勉強地笑著，“我還有些事，就先回…”

“抱歉。”

半晌，徐鶴棲筷子一頓，說了這兩個字。

林語笙端著便當盒的手驀地一緊。她知道徐鶴棲是什么意思，再怎樣，他瞳眸中點點憂傷的神色藏不住。

他怕自己傷害到她。

但這件事無論做不做都是一件傷害，林語笙知道眼下沒有辦法讓她適應這種關系。

但她同樣特別清楚，徐鶴棲為了她，向前邁了一大步。

她林語笙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倆內心期盼的結果越早來越好。

……

徐鶴棲看著林語笙離開的背影，落下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

沒過多久，他電話響了，對面女生英氣的聲音傳過來，

“鶴棲啊，你們那邊定下來了沒有啊？”

徐鶴棲聞言無奈笑笑，“你放心吧，能進行，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過了，校級領導很支持么？”

“那好，我這邊下午就過去，你把演員都帶過來，我們之間熟悉熟悉。”

那邊沒等他說完就急匆匆的掛斷電話。

徐鶴棲張張嘴，習慣般無奈捂住額頭。

下午，西城大禮堂

。

顧溪亭翹著二郎腿，手握劇本站在舞臺中間。

觀眾席內，一大群院系工作學生愁眉苦臉。

“不是吧，老大，工作已經夠辛苦了，還得賣藝啊？”

“得得得。”

顧溪亭手掂量著劇本打斷他，“這是市里文化展示要用到的，市里既然選了我們學校就說明我們學校文化悠久，美名遠揚，有選用價值。”

他正在上面安撫群眾。

不一會兒一聲輕笑傳過來，這聲笑跟以往徐鶴棲的笑法特別像，都是先高后低再歸于平淡，只不過這是聲女聲。

顧溪亭剛想揶揄道“老徐你啥時候能配御姐音了。”那邊幕后就走過來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