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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話 獸頭

  • 盜藝江湖外傳
  • 我非少年
  • 3020字
  • 2019-12-28 19:34:18

“不過呢!你最好別騙我,我是被老板派出來的,你也知道我老板,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說道。

用萍姐來壓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恐嚇,不過萍姐的名頭還是可以的,絕對能震一下。至于老禿驢會不會這時候翻臉,先不管。

老董說這個陶片應該是14世紀朝鮮地區的,那時候叫朝鮮不準確,叫高句麗也行,新羅也可,歷史上出現過的國名當中,百濟也強大過一段時間,幾乎占據整個半島。權當是一個地區稱呼就可以,不要求真。

箕子朝鮮留下的文化特性,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影響,這不僅僅是反映在文化上,就連人心觀念,都全盤照搬中土。根本原因是,中土文化理念,符合當時統治階級的利益。

這些陶片,真就可以說它是箕子朝鮮時代的東西。幾乎那個時期的酒器,所有帶專用的圖騰標識,都是比較有知名度的酒肆專供酒器,是權貴們才能享用的。

說白了這也是古人生意經營上一種提價方式,比我們現代人掌握的要嫻熟,也是跟我們中土學的。

換言之就是,這東西是要有身份才能買到的那種,黑色的外表說明燒制工藝很好,可是里面的材料就不太理想,內胎灰色泥膏里面還有雜質,應該不是遼東半島出產的材料,是那邊普通的灰泥參雜了中原地區的膠泥。

問題就出在這里!

老董講了一大堆材料的線索,大概只聽懂中原地區不是特指中原,而是當時朝鮮對漢人地區的總稱。膠泥是來自漢人地區,從摻雜一些當地材料來看,只能猜測是因為原料很貴。貴,就要有能享用得起的人才能享用。中土膠泥,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路途遙遠,古代的朝鮮人真有大老遠運送膠土的必要嘛?這里涉及好多因素的好嗎!運輸方式,走陸路還是走水路,那么遠的年代,走水路的話造船技術允許嘛!

腦袋里好像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不對不對,我好像聽說過,西漢文景之治以后,漢代的造船好像就領先世界。

我馬上說道;“先別管制作材料了,這個獸頭怎么解釋?”。

老董說道:“就是這個獸頭還有些來頭。在那個時期的朝鮮酒具上有獸頭標志的大多都是貴族才能使用,朝廷大員也不可以,原因沒別的,等級制度而已。這個獸頭在朝鮮地區以往的發掘也有出土,我們東北也有一些發現,不過很少。早些年我見過一個酒杯,上面就有這個獸頭”。

是朝鮮地區使用過,也使用了很長時間。但是這東西卻是我們商代的東西!

“想要搞清楚,就要去河南”董師傅的話讓我心涼半截。

小爺我哪有時間去河南!

消息應該沒錯,那破陶片上的獸頭是萍姐感興趣的原因,破陶片上的獸頭樣子憨態可掬,看不出來是什么獸,眼睛像魚,總體輪廓像龜,可是頭頂紋線也更像公雞。老董斷定應該是一種神鳥,絕對有它專屬的象征意義。

“不過呢!我可以給你一點參考”董師傅見我涌上一絲惱火的樣子,接著說道:“是什么咱們不用求證,但是古代的神話里,為王母采集仙丹的金足烏,咱們可以拿來參考借鑒一下,是神鳥沒錯,究竟是哪個神鳥就不用較真了”。

“董師傅,謝謝你的指教,沒什么事我也不在這麻煩你了,再見”。客套的話誰都會說,買賣結束,你懶得看我,我更懶得看你。

哪來的什么神鳥,你個老不死的神棍,只要知道陶片背后有看頭就夠了!

哥閃人了,時不我待啊!

拿著破布包出門后拐個彎就扔進了垃圾箱,故意使個大勁,嘩啦啦地稀碎。

我可不想在長春多呆一會兒了,去旅店收拾了物品,打車急奔火車站,在出租車上給萍姐發了一個信息‘下午回哈市’。

長春和哈爾濱往來很方便,中午11點多就有慢車。

坐在候車室里,回想這幾年和萍姐她們相處,真的沒什么可珍惜的,她是越來越不好說話了。從前遇到事兒,她還能問問你怎么想,也能聽聽你的建議,后來干脆不聞不問了,遇到不順心的事就呵斥,我感覺她好像對我已經不那么重視。

這種感覺貌似出現好久了,最近才發覺有點不太對頭,也許這是第六感也說不定。不被重視,是不是自己的毛病,遇事總要先想想自己的不是,這是個好習慣。

五年軍旅,受益良多!我有問題一定改!

不過此時,我可不認為是自己身上有問題。

車行很快,到達船舶市場還不到下午3點。走進大廳大門,遠遠看到萍姐在檔口外坐著,看我進來便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別過去。

只好拐個彎去了對面一家檔口裝模作樣看東西,不一會兒萍姐從我身后走過,用只有我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在我身后,打車跟著”。

真不知道這精神病一樣的狀態,緣由何來。

走進萍姐的家,心情放松了下來。萍姐的家是她老爺子死的時候給他們三兄妹留的房子其中之一,老爺子生前很有錢。

頂樓躍層100多平米很寬敞,萍姐結過婚,現在的離婚是很平常的事情,用她的話說和吃飯一樣平常,自己一個人過也照樣很好,至少她不缺錢。一般的單身女人照她生活水準來比可是差太多了,她在這圈子里可是老油條。

住她家里,絲毫沒有不適感,我和她就是雇主關系,有錢精力又旺盛,這樣的女人大多口味重,對我這種木訥的人,她是沒興趣的。

對我沒興趣,是我的福氣!

萍姐三十幾歲,卷卷的短發,眼角上幾條淡淡的魚尾,單眼皮的人給人的感覺天生帶有敵意。

我在客廳坐著的時候,萍姐很迅速的在衛生間里沖了個涼,哈爾濱素有‘冰城’之稱,可夏天還是很炎熱。萍姐穿著一身寬松的睡衣出來,她平時在家就是這樣,萍姐還算有點身段,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忌諱,況且我只是她手下打雜的。萍姐很開放,情夫不少個個都很老。

老男人有味道,這是她的口頭禪。

“都是你惹得禍,大軍他們叫人來找你了,就是你被他們關注,才會有人來店里找你。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受人重視,一件一件的事情把你整的有點神秘”。

萍姐的話我能明白,這兩年的確有些人在打聽我,不是因為我害過誰,而是我這幾年的表現有些人必然會注意我。

“那是他們二,有什么可打聽的,都是下地的土賊,有什么神秘的。我沒什么神秘的,是他們傻B而已”我淡淡的說。

萍姐見我有點生氣,立刻換個語氣對我說道:“小宏,你和老路他們多在一起溝通一下,現在他們對你好像有些疏遠排斥一樣,我怕他們和你僵化了關系,這樣你以后做事會很難”。

這算是忠告,這么說我愛聽,相信她話說的誠懇實心實意。

我了解萍姐的性格,萍姐有時候說話很直接,不會拐彎抹角,他說話直接的時候你能感覺出她和你并不見外。東北人的這種性格很好,會讓你覺得很實在,但千萬不能信以為真。

我把老董對我說的話告訴了萍姐,她半晌才說話“老董在這行里有些名頭,人雖然貪財,可算是精通陶瓷古董。不過不能全信,那老頭鬼著呢!他既然都這么說,看來當初老路帶回來的消息差不多也正確,的確有個高句麗時期的人物埋在那一帶”。

“萍姐,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上次趟活兒時候我要救那個小兄弟你為什么攔著我,那個小兄弟死的一定很慘”我問萍姐的時候是一種不理解她的眼神。

一句話引來萍姐的怒視,時間過去這么久,我還不能釋懷。從那件事來看,他們都有問題,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沒了,很難說咱們會沒事,總有人要找他,誰都有家人,如果有人找上來,那不全完了嗎!

“上次那個小伙子是內蒙的魏老九的人,是來攪合我們與大軍他們合作關系的,不那么做能怎么辦,和他說你回去吧,他肯走嗎?”萍姐說道。

一想站在萍姐的立場也對,有時候對手真的很難纏,軟硬不吃死皮賴臉,你不下點狠手不行,可危難之時直挺挺的不救我于心不忍。想想那不是什么大事,算了。

萍姐說道:“既然進了這個渾水,就當個像樣的泥鰍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些事你不能不做的時候不能心軟”。

萍姐的話我很吃驚,這不是從前的萍姐。這是說給我聽的嗎?如果她本意是這個,那這話就是恐嚇我。心里莫名不爽,你是不是這兩年做大了,飄了是吧!心里真以為你是殺伐果斷的大姐頭了。如此不重身家,恐怕你承不起在下。

算我將近四年的時間跟錯了人,你的意志強加不了我,一定跟你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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