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局勢
- 大秦武祖
- 世心善
- 3619字
- 2020-02-07 22:43:48
過了幾天安生日子,譚玲兒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為世賢披上了沉重的鎧甲。
三軍陣前,譚玲兒,青瑤,胖子,小龍,阿力,綺飛等一干人立于世賢身后。萬千軍旗招展,數(shù)十萬大軍集結待命。這群人中除了世賢與阿力都還沒有看到這么大的陣仗,內(nèi)心都十分震撼,出征臺兩側,丞相率百官相送,世賢獨自站在臺上,從遠處看仿佛成了所有秦民心中那支撐天地的一座山。
咚咚咚!緩慢的戰(zhàn)鼓想起,世賢轉身躍上戰(zhàn)蛟,揮劍向天,“出發(fā)!”
“臣等恭祝陛下早日凱旋歸來!”
“祝王師早日凱旋!”
“陛下保重!”
……
兩天后中軍大帳。
“鐘森,棋局的人有什么消息嗎?”
“回陛下,由于時間太短,所以進入梁國軍隊的人員級別還太低,只能探測到一個準確消息,梁武王在梁境的馬頭關及附近兩個相距不到兩百里的邊鎮(zhèn),總共集中了六十萬兵力,馬頭關四十萬,東西兩鎮(zhèn)各十萬,這已是梁國最后的屏障了,此外梁國主還在向以齊國為首的天冥宗請求增援。”鐘森回答道。
“阿力,軍中的奸細都控制住了嗎?”
“回陛下,四十萬大軍,難以全部確認,不過臣想了個注意,凡是確認的和疑似的奸細,都可以以組織特別行動隊的名義讓他們集中在中軍一部,這樣既可以加以控制,又能方便利用。”
“準了!”
“報,攝政王緊急信箋。”
“文正,你來看看。”世賢把文書給了面色稍微好些的侍講學士屈文正。
“齊國要求漲貢到兩千五百萬,與齊梁相接壤的商國和隋國也要求貢一千萬,否則三國就出兵干預。”屈文正看到這里,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世賢。
“報,嘉定關金牌急腳遞!”世賢打開桓榮收集的情報,看了一眼遞給了阿力,“這上面說的是真的?”
“回陛下,據(jù)派出去的黃羽衛(wèi)報告,由于秦梁邊境有道古拉山相隔,梁武王準備與陛下在馬頭關決戰(zhàn),所以不僅距其邊關千里之遠的西都是空城,而且出了兩鎮(zhèn)其余周邊城鎮(zhèn)也都沒什么防御,是真的。”阿力回答道。
“天冥宗方面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天冥宗的文書!”
世賢看了片刻,給了文正。“陛下,這封文書里只是無力地呵斥我們退兵,臣在這文書里沒有看到什么威脅,雖然滿紙都是譴責之語,但沒看到里面隱藏的刀兵。”文正認真說到。
“是呀!這是為什么呢?”世賢疑惑到。
“陛下,是不是懷疑天冥宗內(nèi)部出了什么事?”文正問到。
“如果不是這樣,那實在講不通呀!我們已經(jīng)起兵了,天冥宗卻送來一份這個,他是想要麻痹我們還是真的出了問題?”
“鐘森”
“臣在!”
“紀林庸現(xiàn)在進入齊國富貴侯滿寵的府邸了嗎?”
“回陛下,已經(jīng)進入,但滿寵的幕僚眾多,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脫穎而出,恐怕不容易。”
“商國小國主是不是一直想擺脫天冥宗控制?”
“是的,陛下!因為這位小國主的親生母親就是被上一代國主天冥宗安排的寵妃害死的。”鐘森說到。
“可是陛下,商國小國主實力太弱近乎傀儡,現(xiàn)在不能依靠,畢竟天冥宗的勢力在其國內(nèi)還是能左右朝局的。”文正立即提醒道。
“那隋國呢?”
“回陛下!隋國目前來看朝局穩(wěn)定,其國主壯年正盛,比較有謀略。”
“陛下,臣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文正喝了口水說到。
“說吧!”
“是,陛下!臣以為我們何不推紀林庸一把,把他推到齊國足夠高的地位,這樣他就可以接觸到更多內(nèi)情。”
“怎么推?”
“請陛下恕罪!接下來的話可能有損陛下天威。”
“說說看!恕你無罪!”
“陛下可以安排紀林庸給滿寵獻策,由其說服陛下向齊國納貢三千五百萬,但條件是以天冥宗為首的六國不得援梁!這樣一來,滿寵在齊國勢力更加穩(wěn)固,而紀林庸也勢必成為其座上賓,進入齊國中樞自當易如反掌,梁國求援之事也自然化解。”文正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安靜。
“鐘森,你覺得呢?”
“臣以為不可,此舉有辱天子尊嚴!”鐘森說到。
“陛下,末將有話說。”文青突然站了出來。
“歐,你有什么就說吧!”世賢很好奇。
“陛下!那我就說實話了。陛下知道末將常年在邊關打仗,末將這些年最重要的心得就是,面子是這世上最不重要的東西,命才是,活著才能有一切。”
“你這打仗不過腦子的家伙,是不是經(jīng)常裝死逃跑呀!”世賢開玩笑到。
“哪有!”突然文青意識到這樣說世賢有些不對,急忙改口,“不,不是的,陛下!末將打仗從來不含糊,可剛開始從軍時物資缺乏,我的兄弟跟著我經(jīng)常領不到足夠物資,就因為其他將領拿我當表面兄弟,經(jīng)常找我借可是他們又不還,直到我看到跟隨的部下因為沒有御寒衣凍在戰(zhàn)場上。自那之后我就明白了,我就再也不要面子,領物資,少一根毛也不行,我打仗時之所以不要命,就是為了搶軍功升官加錢,這樣才能照顧好自己的部下以及死去兄弟的家里人。”文青憨憨說到。
“你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也給這些文曲星門上課了。不過,說的不錯。”世賢贊賞地拍拍他的肩膀。
周圍人聽到這些話也都感慨話糙理不糙。
“鐘森,棋局派往商國的人是誰?”
“稟陛下,是略懂道術的二胡子陳道安。”
“他的處境怎么樣?”
“回陛下,您上次大考也見識過,這位二胡子嘴喜歡瓢,不知道使了什手段,愣是直接進入了商國小國主的煉丹房,成為其燒紙通神最信賴的道士之一。”
“呵呵!這家伙,我們都低估他了。”
“好了,今日諸位想必也累了,阿力,奸細的事,明天一早就辦好,還有文正把秦梁接壤的道古拉山的情況調查一下,其余事宜明天再議吧!”
文正聽到后看了世賢一眼,隨后與眾人行禮退出帳外。
世賢回到休息室,玲兒準備為其卸甲,被世賢拒絕。
“世賢,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
“是的呀!你看看這封天冥宗的文書,如果直接亮刀兵,到好辦了,可現(xiàn)在它這樣模棱兩可的,我軍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呀!”
“是呀!這封文書看起來很像一封外事辭令,歐,我想起來了,我想可能不是天冥宗出事了?”譚玲兒拿著這個文書看了又看。
“那是誰呀?”世賢剛問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坐了起來,“對呀!你是說與其相鄰的東戎?”
“是的,我聽爺爺說,東戎老國主年事已高,前幾年就說大限已到,難道現(xiàn)在東戎發(fā)生巨變,其國主為了鞏固勢力,對天冥宗所在的齊國有想法?”譚玲兒猜測到。
“有可能。一般內(nèi)部搞不定對手時就得利用外部勢力介入,如果真的發(fā)生這樣的事,那這可是個機會呀!”世賢想著。
“來人,傳文青過來!”
“怎么?你要干什么?”玲兒問道。
“沒事,我只是先做些準備。玄冥宗的圣女明天會過來,如果消息確認,那就得改變計劃。”
“你不會是想借東戎與天冥宗摩擦的機會,自己親自帶隊穿過西北倉原越過道古拉山吧?”
“你怎么知道?”世賢問到。
“我不準你去。”譚玲兒立即生氣道。
“這不是還沒確定呢?”世賢寬慰道。
“不管,反正不準。”
“這丫頭”世賢正要說什么,文青到了。
“參見陛下!”
“文青,阿力去過你哪里了嗎?”
“去過了,他還帶走了一些人。”
“那就好,文青,你部十萬人馬,準備好五天口糧及御寒衣,以及多多帶著朝廷印發(fā)的‘與民書’,做好長途奔襲的準備,去吧!”
“陛下,是不是要打仗了?”文青高興到。
“你先去準備吧!”
“是陛下!”文青精神大震地離開。
“如果你必須去爬雪山,必須帶上我!”譚玲兒倔強說到。
“這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嗎?我又不是旅游去了還得帶著你。還有你我走了,如果讓梁國那邊有了防備,那我豈不是白折騰了。”
“所以你這次熟悉的人一個也不帶?”
“這不消息還沒確定呢?”
“你混蛋!”看到玲兒真的生氣了,世賢趕緊坐到其身邊哄著,“這樣吧!下次,下次我無論如何,一定隨時帶著你,你想跑也跑不了還不成嗎?”
“下次,你還有下次,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總是不讓人省心。”譚玲兒像個小女人一樣不停捶他。
“好了,好了,乖啊!”
第二天一早,香怡就到了世賢中軍主帳,她帶來了確切消息,是東戎發(fā)生了變故,他們的鐵騎和巫師最近聚攏到了龍城,像是要對天冥宗和齊國有想法,但是具體什么原因暫時沒人知道。
雖然這個消息很模糊,但其形成的一段空窗期對世賢來說足夠了,當即在譚玲兒面色不善的眼神下召集文青、香怡、鐘森、文正、阿力和青瑤等人帳議事。
“文青,器械糧草準備的怎么樣了?”
“回陛下!只要有仗打,我部昨晚就準備好了。”
“文正呢?”
“回陛下,古籍記載穿越西北倉原進入延拉山口有一條雪蓮古道可穿越道古拉山。不過據(jù)記載,那里發(fā)生過一次地震后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傳說那里經(jīng)常發(fā)生雪崩,進去的人無人生還。”
“什么?”世賢還沒說什么,玲兒就已震驚不已站了起來。
“夫人,坐下!”世賢悄悄抓住其手。
“阿力呢?”
“回陛下!所有確認和可疑的奸細都已集中在武不悔參軍門下。”
“你要爬雪山?”香怡反應了過來,世賢對其笑了一下。
“陛下!臣以為萬萬不可!”文正離坐跪了下來。
“為何?”
“陛下,那雪蓮古道即使有也早已年久失修,并且此地時常發(fā)生雪崩,沒人知道原因。相傳此路之所以不通,乃與古時瘋狂采摘天山雪蓮有關。如果陛下在此遇到不測,那將是我大秦億萬子民最大的不幸。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生死存亡之際,更沒必要冒這個險,我相信所有秦民如果知道陛下如此行動,沒一個人會同意的。”本來還病殃殃的文正突然嚴肅起來。
“是呀!世賢!”譚玲兒也苦勸到。
“陛下!我覺得這位小娃子說的有道理!”文青打了這么多仗,雖然對政治不感興趣,但對陛下還是打心眼里心疼的。
“是呀!我也認為你最好別去!”香怡平時愛鬧此時也覺得這事有點風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