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練了拳的原因還是什么,顏盞感覺今天的靈力比昨天來說要有勁,不再是軟綿綿的。
這一變化被葛宏卿看在眼里,一邊摸胡子一邊點頭。
又認認真真的指點了一遍,這次還指點了吸納靈氣的節(jié)奏,如何在養(yǎng)筋脈的同時又做到松緊有致。
聽到顏盞說要參加個人綜合,眼中的贊許更甚。
就這樣。
顏盞開始了丘陵峰和觀海峰之間兩點一線,清早晨練然后練習靈力釋放,沒靈力了就打坐,大半夜就練拳。
如此周而復始,一練就是一個來月,顏盞已經(jīng)可以在三個時辰內(nèi)運轉(zhuǎn)四個周天,釋放的靈力也開始凜冽。
葛宏卿很是欣慰,覺得顏盞是個苗子,雖然起步晚,但是腳踏實地,認認真真,速度一點也不慢:
“好好好,不錯不錯,小燈,今天為師教你基本的雷擊術(shù)和御風術(shù)。這樣你就可以在不敵時用御風術(shù)保命,擊敵時用雷擊術(shù)。”
“真的嗎?我可以練習法術(sh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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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擊術(shù)和御風術(shù)屬于普通法術(shù),就是別的靈根屬性也可以使用的,只不過使用起來威力會小,且耗能較大。
交代完這些葛宏卿開始給顏盞上課。依舊是秉持一貫的教學風格。
先給顏盞一本御風術(shù)和雷擊術(shù)的卷軸,教顏盞怎么念上面的口訣,然后他自己示范一遍,最后給顏盞自己嘗試,時間一到就要她演示。
做得好的地方表揚,做得不好的地方就糾正它,一遍一遍耐心的教顏盞,直到顏盞成功的連續(xù)三次釋放成功,才放她一個人練習。
目標依舊是劈穿那顆屹立不倒的鳳棲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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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盞在大課不落的前提下天天要加練,云尊師得知她自愿參賽又能不急不躁按部就班完成課業(yè)之后。
也動了惻隱之心,也加入了課后輔導。
有了云尊師和葛尊師的名師輔導,顏盞可謂是進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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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前幾天剛學的御風術(shù),就是用來逃跑的?”
云曜一擊金光射出,斷了顏盞的后路。
顏盞喘息著,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把她放到難民堆里,完全融入。
云曜對她的訓練簡直是魔鬼訓練。
這幾天練完招式也不管她熟練還是不熟練,直接實戰(zhàn)。
她逆反心理上來,死鴨子嘴硬:“就你這螢火蟲一樣的金束,我用得著逃?”
敢嘲諷云曜的人,嫡仙派屈指可數(shù),可想而知,顏盞最后被練得有多慘。
云曜是直接將葛宏卿叫來,因為顏盞被他練暈了,要葛宏卿就地將她救醒,然后接著打。
如此反復。
元榮承來看顏盞的時候,被她的慘狀給震驚到,關(guān)鍵一向和藹的師父葛宏卿,居然一句不勸云曜。
元榮承去觀海峰報信,觀海峰弟子去找楚向海。
楚向海抬頭望天來了一句:“今天天氣真他娘的好。”
然后就沒有了然后。
大師兄壯著膽子來勸云曜,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自己師妹大膽發(fā)言:“你今天是沒吃飯嗎?”
楚林蕭腿肚子一抖,默默地回去了。
面對跑上前來問消息的楚林銳和吳俊昊,他抬頭望天,發(fā)出感慨:“今天這天氣可真他娘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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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過。
當顏盞一個轉(zhuǎn)身,拉弓將一支箭頭帶有雷電屬性,箭尾帶有風屬性的箭。
擦著云曜的金束,射破他左肩的衣服時。
距離開典只有三天了。
云曜眼神止不住的贊許,顏盞已經(jīng)有半個月的時間,不需要葛宏卿輔助治療。
她招式也越學越快,一邊教練氣期初期基礎(chǔ)的同時,他還教了一些雷靈根的功法。
沒想到這么快就上手。
“不錯,準你休息兩天,衣服的錢從你這個月的靈石里扣。”
顏盞咬牙切齒,她這幾個月的錢要不是有林珍家給她的一成,自己估計啥都沒有,全部扣到云曜手里了。
忍無可忍:“扣扣扣,你怎么不改名叫燈泡把我那份一并領(lǐng)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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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盞想著既然給她放了兩天假,那就美滋滋休息好了。
于是在丘陵峰的臨時住所里洗個澡,然后去和恩殿準備和葛尊師道別。
不過到了之后沒發(fā)現(xiàn)葛尊師卻發(fā)現(xiàn)了一位不認識的人。
只不過對方在銅鱗杉下挖著什么。
見他挖的起勁,顏盞實在忍不住提醒他:
“那個,銅鱗的根它不能吃,你別費力氣了。”
挖東西的人一頓,回頭看了顏盞一眼,隨即一愣。
為什么這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一看對方的年齡和性別,又看到她穿著觀海峰的云木紋靴,仔細回想了一下,觀海峰那幾個弟子,他實在是沒有見過眼前這人。
但是這熟悉的感覺,讓他無法忽視,忍不住再看一眼。
他甚至沒忍住站起來,向她走了一步。
青寒皺眉,自己這是怎么了。
難道說,觀海峰的人為了整他,直接找了個女弟子,在她身上放了什么能吸引他的東西?
可一想到楚向海的為人又覺得不可能。
青寒穩(wěn)了穩(wěn)心神,決定不再看她,重新蹲下接著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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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盞也被眼前之人愣住了。
來這邊也算是遇到了一眾美男,但是眼前之人還是讓她屏息了幾秒。
黑發(fā)如瀑,眼睛卻是墨中帶金,看起來很神圣,讓人不敢靠近。
穿著也不是門派的弟子服,紫衣華貴,卻不庸俗,腰間也沒有系門派獨有的腰帶。
難道是別的門派的?
而且他給自己一種隱隱約約的安全感,像是有什么牽引著兩人相遇一樣。
顏盞也不自覺地向青寒走了一步。
但對放很快又蹲下繼續(xù)挖著,這次顏盞沒有阻止他,而是在一旁看著。
這時,對方像是挖到了什么一樣,開始用手去將土里的東西扣出來。
等他挖出來顏盞才知道原來對方挖的不是銅鱗的根而是一壇酒,把酒壇子放在旁邊之后,又拿起鋤頭把土填回去,整個過程都沒有用法術(shù)。
顏盞就這么看著對方,直到對方拿著酒從她身邊經(jīng)過,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半天顏盞才回過神來。
我天,這人偷東西啊!
不僅偷東西還魅惑她!
長這么帥,就不能干點正事。
“別跑,你給我站住,不問自取是偷盜的行為,你知不知道。”
可惜顏盞回神得太晚了,等她追到門口的時候,人影都沒了,這和恩殿上下就她一個人,也不能找人幫忙。
她又不知道葛宏卿現(xiàn)在在哪里忙,只能紙鶴傳音給他,告訴他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然后把和恩殿的門關(guān)上,防止又有別的什么人來偷東西。
不過她的紙鶴卻沒能飛出丘陵峰,被剛剛那男子截走燒成了灰。
“這觀海峰的弟子就是不一般,各個頭這么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說完,就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然后離開了丘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