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有一周左右的時間了。
瑯玉在顏盞的小院里天天守著她。見她只有時不時就蒼白一張臉,但是怎么也檢查不出來原因,很是著急。
但是顏盞也安慰她,這事只能順其自然,而且自己在門派里,不會有什么危險。
到是鎏金現在大家都在齊心協力重建,九星輪轉陣也有了進度。
純珀藍的事情也不能著急。
大家要的是活著團聚,所以不能著急。
于是勸瑯玉回去。
瑯玉知道自己在這里也于事無補。
和顏盞畫了同一張言靈,這樣兩人只要想找對方,就和水光鏡一樣方便。
只要結印出現一個小陣就能對話。
叮囑她一些事宜之后,就下山將如令送過來的材料交給吳陽大師,拜托他不計成本的打造一支弓,和一柄劍,做好之后就送到嫡仙派,觀海峰十二弟子燈泡手里。
吳陽一聽是燈泡,立馬說不要酬金,有材料就可以,其他的交給他就可以了。
瑯玉好奇問了原因之后,才知道,原來這玻璃工藝,算是顏盞告知的。
又同吳陽定了一批改良的防打擊玻璃,并告訴他顏盞是鎏金的大小姐,以后鎏金有鑄劍或者需要玻璃工藝的時候,定會來同吳陽合作。
吳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就說,想顏盞這樣的腦子,怎么可能是村里逃婚出來的孩子。
·
瑯玉前腳剛走,露嬌嬌后腳就來了顏盞的院子里。
“你出來了?”
露嬌嬌點頭:“你回來前幾天出來的。”
顏盞立馬搬起小板凳坐她邊上:“怎么樣,這幾天和我老弟見面沒有。”
露嬌嬌臉紅,搖頭:“他看見我就跑。”
“哎呀,主要是你也太實誠了,直接把自己是因為喜歡他從而設計我這事也直白說了出來,貼天審牌上,他看見你不跑才怪。”
露嬌嬌有些局促:“那現在怎么辦。”
顏盞也不知道怎么辦,畢竟她和青寒現在兩人也有點不清不楚的。
抓著露嬌嬌的手問:“嬌嬌,你在斷崖三年,還這么喜歡他嗎?”
“你質疑我對他的感情?”
“沒有沒有,就是有些好奇,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顏盞想到了青寒。
露嬌嬌紅著臉:“也說不出來什么感覺,估計每個人對喜歡的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吧,等你以后有喜歡的人了就知道了。”
哎呀,這題太難了,顏盞決定不去想這事。
顏盞的事情露嬌嬌這幾天也了解了一下:“你這么快就筑基,身子感覺怎么樣。”
“唉,已經習慣了,總感覺這身子在憋個大的……”
顏盞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露嬌嬌像驚弓之鳥一樣,站起來就要走。
“不是,剛來你就要走啊。”
“你師父來了,我先回去了。”
“不是,我師父又不吃人,你怕啥。”
“我……我還是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你。”說完就御劍走了。
·
幾個呼吸后,楚向海進來。
一愣。
“露嬌嬌來找你麻煩了?”
顏盞搖頭:“沒有啊,閑聊了幾句。哎呀,師父你板著個臉做什么,都是一個師門的。不至于。而且她也知道錯了。”
楚向海輕哼一聲:“她最好是。”
“師父,您來我這有啥事嗎?”
“哦哦,給你報名垣青學術交流的事情。”
“啥!”顏盞一下就站了起來:“你們來真的啊!”
·
吳俊昊下山給顏盞拿了很多小吃,門派統一發放的小儲物袋都被塞得滿滿的。
全是仙山村里的居民給她準備的,因為玻璃工藝,仙山村的經濟都被帶動起來。
大家在這幾年里都全面小康,一聽顏盞回來,并且短時間內不會出去,所以通通叫吳俊昊帶點她愛吃的零嘴上山。
一進門就看到自家阿姐苦瓜臉,自家師父一副勸人入教的模樣。
“師父,怎么了?”
顏盞見到他來,仿佛看到了救星:“老弟,快救救我,師父居然要我去參加半年后的垣青學術交流。”
沒想到吳俊昊一本正經的說:“阿姐,可以呀,我覺得你一定能拿第一。”
顏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是,這次是垣青的學術交流啊,可是有擂臺賽的,你覺得我這三角貓的功夫能去打擂臺賽?”
吳俊昊將儲物袋放里的東西往外掏:
“為什么是三角貓的功夫啊,阿姐三年多就筑基成功,現在全門派都知道了,外面都把你傳的神乎其神的,就算咱師父不給你報名,掌門也會順應民心給你報一個的。”
顏盞聽后,瞪大了雙眼,震松的坐在凳子上:“是……是誰說的。”
楚向海順手摸了個果干,邊吃邊說:
“前兩天為師沒事干,幫你去事物堂拿了筑基的帶子,還拜托他們幫你多做兩件好看的衣服,并且非常順路的去了管理堂做了一下登記。”
顏盞一口氣不上不下,她就說怎么今天大早上的事物堂就來了人給她送衣服送帶子,她還以為自己小院里按了監控呢。
“師父,這是村里的人給阿姐的。”吳俊昊的言下之意就是讓楚向海別吃了。
楚向海一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小子就不知道幫你師父也拿點?”
“行行行,回頭我讓我娘給您做點。”
楚向海這才放過桌上的果干。
吳俊昊一邊給顏盞介紹哪一袋是哪家人的,一邊又往儲物袋里裝,直到把一大桌子全部都裝進去之后,顏盞才回過神來。
“咱村這是怎么了?怎么全被我送好吃的。”
本來還在糾結報名的事情,被吳俊昊報菜名似的介紹,一下給轉移了注意力。
“你不是教會了我爹做玻璃嗎,這個東西讓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獲利了,大家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見你喜歡吃零嘴,就給你做了這么多。”
系好帶子,將儲物袋交給顏盞。
顏盞接過來,覺得心里暖暖的:“等我把白尊師的藥吃完,我就回村里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和大家多聚聚。”
楚向海打斷她這不切實際的幻想:“乖徒兒,報名~”
顏盞一拍腦袋:“師父,這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嗎?我現在真的空有一身修為,其實啥都不會。”
楚向海抱胸一撇嘴:“你就裝吧,瑯掌柜都和我說了,你可是能同元嬰后期的前輩對上三招呢。”
“她連這都和你說了?不是,你們是怎么聊到這上面的。”
吳俊昊本就很崇拜顏盞,現在更加全是星星眼。
楚向海眉頭一皺,有點委屈道:“她就是覺得我不配做你師父,說等你在門派休養一兩個月就接回去自己教,然后她像是為了肯定鎏金的教學一樣,就說了你接三招這事。”
顏盞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楚向海:
“那個,師父,我這輩子就沒有想過要換師父。
當初是您不嫌棄我年齡大,哪怕在這之前不知道我什么靈根屬性的情況下都愿意收我做拜師弟子。
后來知道我靈根之后,又怕教不好我,還說十年不再收弟子,這些恩情我怎么會忘記。”
楚向海被顏盞這番話暖了心窩子:“所以,要不你就答應去參加學術交流吧。”
顏盞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怎么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一樣:“師父,我這身體里指不定還有什么隱患呢,你確定我能去參加?要是我在比賽前夕突然發病怎么辦。”
一說到這個,楚向海確實有些猶豫。
這一屆的學術交流在圣垣城的哲云派,他們現在就開始準備半年后的事情,什么住宿啊用品啊,比賽的場地啊。
“師父,反正離交名單還有三個月左右,要是在這三個月里阿姐都沒有出現隱患,咱就去報名,反正我修為和阿姐一樣,到時候我們一起,也有個照應。”
顏盞一聽立馬點頭:“對呀對呀,這不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嗎?
我呢就積極配合白尊師的治療,勤加修煉,要是三個月過去都啥事沒有,那估計就真的沒事,到時候我和我老弟一起去為門派爭光,您看怎么樣?”
楚向海一聽,覺得可行:“可行,那你先安心養身體,不過也不要太拼命,別又像之前那樣,沒病都給你練出個好歹來就得不償失了。”
顏盞立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