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盛安見她終于止住哭泣,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特殊的靈石,也是一個阻礙很多人,想研究這個陣法的存在。”
顏盞心里咯噔,不是吧,還有難度,地獄級難度過去是什么級別的難度,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
“這種靈石叫純珀藍,是一種極為難得到的靈石,我們鎏金目前有一塊,還是很小的一塊。”
顏盞現在心里已經不再是覺得這個陣有多難,而是老爸到底什么牛人,布一個這么牛的陣,就是開卷考試讓別人來抄都不會抄的那種。
“這種靈石蘊含的靈力異常的強大,它又至純至真,可以用來布陣,煉丹、煉器、提高修為,因為它沒有屬性,也沒有雜質?!?
顏盞驚了,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好的東西?她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那……那這個靈石哪里可以找到?!?
“零州的魔都,里面有一條欲川,鎏金的那顆純珀藍就是出自那里。
之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拍賣,不是因為被誰占為己用,是因為那次行動死傷慘重,雖然意外獲得這么一塊,但掌柜說那塊靈石在鎏金就是一塊碑,一塊紀念逝去者的碑?!?
顏盞見他神色痛苦,想來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正要勸他,他卻又接著說道:“小姐,這純珀藍就是魔都吸引貪婪之人前去獻祭生命的誘惑之物。您如今的修為是萬萬不能去的,連靠近零州都不要,知道嗎?”
顏盞著急問道:“既然如此難拿到,那這陣法且不是很難復原出來?”
盛安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每個大陸都有地方產這種純珀藍,雖然比起零州好點,不過都很危險,到時候等鎏金重建完畢了,我們組個隊,專門去收集純珀藍,您看怎么樣?”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顏盞從他不善掩飾的臉色就能看出來,這純珀藍異常的難采,想想也是,這么逆天的靈石,要是隨處可見,那這修仙界還不得翻天了。
再說鎏金本就因為純珀藍損失了很多的人,如今還要他們組隊去找純珀藍,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那她也太自私了,這樣的一支隊伍可遇不可求,她怎么也不能讓鎏金冒這個險。
還好沒有和瑯玉說爸媽的事情,不敢想象,要是她知道這個陣,知道要用純珀藍來實驗陣,現在的鎏金估計已經傷亡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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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帶回爸媽,不管走那條路,最主要的就是自己強大。
如今她對這個陣也算是了解一二,要么就去找純珀藍讓盛安幫忙排列,要么就自己學習陣法,等血脈徹底覺醒和等級達到元嬰。
無論哪個都是一條漫長的道路。
顏盞用故作輕松的語氣說道:“盛安,那純珀藍長什么樣子呀?”
盛安回憶了一下說道:“這種靈石很奇怪,不同的大陸記載的形態都不一樣。
有的是一種藍色的花結得的果子,有的是像靈石一樣,長在靈脈之上,像欲川的就是長在河里的石頭上。
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它是藍色的,里面是紫金的流沙狀,你摸上去的時候就會感受到強大的靈力?!?
顏盞呆若木雞,這個副本也太難打了吧,就完全不給新手一點撿漏的機會?
“那……那市面上有得買嗎?”顏盞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幻想的。
可盛安卻直接將她這點苗頭掐滅了:
“小姐,那可是純珀藍,誰拿了不是想占為己用,別人只恨不能多得幾顆,怎么可能拿出來買。
而且你也聽我說了這么多,可想而知要得一顆,那得是多少人鋪出來的血路,不然魔都也不會用這個來引誘人去了?!?
顏盞肩膀一垮,瞬間像霜打的茄子。
盛安以為自己說重了,正要安慰她,就聽到洞外有人靠近,立馬示意顏盞不要說話,沒過多久就聽到如令的聲音:“小姐?小姐在嗎?盛安,小姐在里面嗎?”
盛安和顏盞對視一眼:“如令,我在這里,在和盛安討論水上樂園的事情?!?
“小姐,飯菜準備好了,您是在盛安這邊吃,還是去臨時住所里吃?!?
“去臨時住所吃,他這里資料多,怕弄臟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了?!?
顏盞說完就把桌子上的九張圖紙全部疊好交給盛安:
“這紙,目前放我身上一文不值,還不如放你這里,咱們先不去想什么純珀藍的事情,你沒事的時候就在紙上排列一下,看看缺了一些什么。
咱們到時候先把關于這個陣法的相關書籍啊,卷軸啊什么的弄齊全了再說下一步,你看怎么樣?!?
瑯盛安點頭,小心的將這九張圖紙收到自己的空間戒指里面:
“小姐,您放心,這陣法雖然變幻莫測,但是咱們只要一條一條的列出來,找到其中的規律,就可以把一些完全不是用來運輸傳送的排列去除掉,這樣等有了純珀藍之后,我們也能節約點用。”
顏盞搖頭:“找純珀藍這事太過于危險,咱們不要去想這事了,還不如寄希望于能不能遇到擁有血脈之力又懂陣法的人,這世上總不能沒有一個人練這個陣了吧,你說是不是。”
瑯盛安一想覺得也是:“但這類人大多心高氣傲,不一定會幫您一一排查陣法,而且這九星輪轉陣,每試驗一次就要耗損很大的靈力,指不定他也要用到純珀藍。”
顏盞傻了,這是告訴她只有一條獨木橋可以走?要不要這么絕。
見她半天沒有出來,如令又開始喚道:“小姐?可是還要討論一下?”
顏盞來不及多想:“馬上啊,馬上就好了?!?
轉頭又對盛安說道:“這事就我個人一時興起,想要了解一下,沒想到這么難,咱們就先不管這事,不過圖紙你可要幫我好好保管哦,指不定我哪天運氣好得到了純珀藍呢,你說是不是。”
瑯盛安不想戳破她這違心的謊言,他知道她是不想讓他們擔心,于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顏盞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說道:“這事,咱們鎏金除了瑯玉,你誰也不能說可以嗎?”
盛安一想,除了瑯玉的話,他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就只是一個九星輪轉陣的事情,于是也點頭:“嗯,可以。”
顏盞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瑯玉知道這事之后,不會幫她去找那什么純珀藍吧,這也太危險了,走了兩步又轉身說道:
“瑯玉問起的話,你就說我在秘境里得了一個陣法,不是很了解,所以問了一下你,你告訴我是九星輪轉陣,要有血脈的人才能學習,然后我就放棄了,可以嗎?”
這下盛安皺著眉頭,表示糾結。
顏盞輕拍了他一下接著說道:“你傻呀,她這么看中我,要是知道我想要復原這個陣,那她不得滿世界給我找純珀藍。
你難道想讓你的救命恩人把命給送在這個上面?我雖然很想復原這個陣,但我更珍惜每個人的命,你知道嗎?而且謊言里也有善意的謊言。”
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盛安微微一愣,又思考了一下顏盞說的善意謊言,很快就明白過來:
“小姐所言極是,小姐心中仁愛,是鎏金的福氣?!?
顏盞擺擺手,福氣不福氣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住了一個月,把老窩都給捅了,如今不得不挪新窩。
她還要謝謝鎏金不嫌棄她呢。
如今想了解的都了解到了,那她就跟九淵真人去下厥州吧,指不定有什么新的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