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賭場的這些打手身手還算不錯,不過在有護體神功的張功成面前,他們都是羊羔一般,被張功成三拳兩腳就全打倒了。
張功成志得意滿的對蔣橫說:“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讓我以為,你們有什么本事呢,結果這么不抗揍。”
蔣橫看在眼里,張功成明顯不會武藝,出手的招式就是拳打腳踢,跟普通人無異,只強在他力氣大。關鍵之處在于,這個看起來粗狂的人,竟然會術法,擁有金剛不壞的秘術,這就變得麻煩了。
蔣橫臉上陰晴不定,張功成更加得意了,他笑道:“碼的,雞屎一般的本事,還敢出來顯眼。你現在跪下給我們磕頭認個錯,老張我不是個小氣的人,一定不再跟你們計較。”
金門賭場一向為所欲為,做事囂張跋扈慣了,今日碰到了不怕金門賭場招牌的愣頭青,蔣橫有些不知所措。
張功成道:“不磕頭認錯,老子就打到你認錯為止。”
蔣橫色厲內荏道:“你們別太猖狂,得罪了金門賭場,以后有你們好果子吃。”
“吃尼瑪的好果子。”張功成不再廢話,一拳擊向蔣橫。
蔣橫出拳,兩人拳拳相碰,咔嚓一聲,蔣橫還是低估了張功成的神力,右臂被震折。
蔣橫忍著劇痛,丟下一句你們等著,灰溜溜的跑了,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手下都不管了。
張功成想要攔住逃跑的蔣橫,沈燁出手更快,一道劍光閃過,沈燁挺劍直刺蔣橫后心。
殺了蔣橫趕緊跑路,若是讓蔣橫回去報信,不知會引來多少人馬,說不定金門賭場在這個分號還有高手鎮場子呢。沒必要在這里糾纏,沈燁雖不懼怕對方,不過他更想盡快趕去金陵。
就在蔣橫要被一劍刺死的時候,沈燁感覺身后有兩道勁風向他襲來。
同時張功成大聲提醒道:“公子小心偷襲。”他想出手阻攔,但是來不及了。
沈燁立馬放棄擊殺蔣橫,回身一招一分為二,一劍使出,同時發出兩道劍氣,將偷襲他的兩道刀氣擋住。
定眼一看,偷襲者是躺在地上裝死的馬一塵。
蔣橫趁機跑掉了。
馬一塵手持雙刀,笑嘻嘻的對沈燁說:“小子,你身手不錯,殺了你有些可惜了。”
沈燁說道:“以你的修為,何必給金門賭場賣命,干這種坑蒙害人的勾當。”
馬一塵搖頭道:“我不是金門賭場的人,只不過是欠錢的賭徒而已。至于坑你們嗎,老子沒有來錢的門路,只好挑一些好欺負的來弄錢。”
“擦泥馬,瞎了你的狗眼,敢打我們的注意,老子今天弄死你。”
張功成怒不可遏,大叫一聲金剛護體,沖過去攻擊馬一塵。
馬一塵說道:“別以為你有神功就了不得。”馬一塵雙刀連環辟出,刀氣一道接一道劈向張功成。
張功成嘴里不停的叫著金剛護體,刀氣破了護體金光,金光立馬又出現。
就這樣張功成頂著刀氣,沖到了馬一塵的眼前。
張功成一拳轟擊馬一塵的腦袋,用上了十成的力道。
馬一塵知道張功成力大無窮,不敢硬抗這一擊。馬一塵側身飛起,躲過張功成的拳頭,腳一站穩同時雙刀辟出。
左刀砍在張功成的肩膀上,破了張功成的護體神功,不等張功成喊出金剛護體,馬一塵的右手大刀橫掃,想要將張功成砍死。
眼看張功成危險,沈燁及時出劍。當的一聲,火花飛濺,沈燁一劍擋下了馬一塵的大刀。
馬一塵左手刀閃電劈出,再攻擊張功成的脖子。沈燁挺劍直擊,將馬一塵的攻擊當下。
馬一塵突然轉變攻擊目標,右手刀劈向沈燁,這一擊十分強勢,帶起一陣刀風。
沈燁手腕翻轉,橫劍抵擋,接下了這一擊。不過這一擊力道十足,沈燁倉促變招,劍上力道弱了三分,被震退一小步。
馬一塵出刀極快,不給沈燁反擊的機會,左手刀橫著刺出,直取沈燁胸口。
就在刀尖堪堪刺破沈燁胸口皮膚時,沈燁手臂回旋,手中寶劍如飛龍回旋,劍光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寶劍劍尖擊在馬一塵的左手刀刀身上,刀身不受控制,橫著劃出,在沈燁胸口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沈燁沒料到這人刀法竟然如此犀利。
不等沈燁出劍反擊,馬一塵的右手刀斜著砍向沈燁。
這一刀極快,刀光如閃電飛逝一般,沈燁想要揮劍抵擋已然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張功成伸出手臂,擋住了馬一塵的攻擊。
幸好張功成有神功護體,否則立時變成獨臂人。
這幾招連環刀勢使出,已經達到馬一塵的極限,他無力再出招,立刻退開幾步,調整氣息。
“日,這狗東西的刀真利落,差點被他結果了。”張功成罵道。
“你不會武藝,你先退后,我跟再比試一下。”沈燁對張功成說道。
張功成雖然有護體神功,但是對付像馬一塵這樣的高手,只儀仗護體神功而不會武藝,那是很危險的。
并且沈燁和馬一塵都出手極快,張功成仗著護體神功不懼刀劍,可是他武藝平平,出手相對較慢,不僅與沈燁之間沒有默契,更可能拖累沈燁。
張功成不理解沈燁的用意,他認為,倆人一起上去圍攻,一頓亂打下來,就能把馬一塵收拾了。他對沈燁說:“還比試什么,這又不是打擂臺,對付他這種人,咱們不要講那么多規矩,并肩子一起上就行。”
見張功成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沈燁只好直白的說:“我要以快制快,你出招太慢,只會礙事。”
張功成頓時無語,誰讓他一點武藝不會呢,早知道這樣,當初學點拳腳功夫好了。
馬一塵對沈燁說:“小子,你年紀輕輕,竟然練得如此好的快劍劍法,說實話我倒有些佩服。”
沈燁道:“別廢話了,你想拖延時間,等金門賭場的援兵,咱們速戰速決吧。”
馬一塵遺憾道:“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想不開呢,乖乖掏出一百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何必要弄得拔刀相向。”
沈燁道:“就應為你們欺壓弱小之人屢屢得手,才讓你們變得行事肆無忌憚。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一百兩銀子我不缺,但是為了不惹麻煩就平白給你們,只會助漲你們的囂張氣焰。若是我這等不怕死,敢跟你們動刀子的人多了,你們就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訛詐別人了。”
馬一塵不屑道:“小屁孩一個,還想學人家做大俠,你他么活該找死。”
馬一塵話音未落,雙刀齊出帶起片片刀光。
刀氣彌漫,組成一張大網,將沈燁罩在里面。
沈燁聚精會神,出劍迅捷無比,每當刀氣組成的大網要將自己絞殺時,他總能一劍擊中刀網的薄弱處,將刀網破開一個大洞。
張功成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有心上去幫忙,卻害怕使沈燁分心,反而害了沈燁,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突然馬一塵飛身跳起,雙刀齊齊向沈燁劈下。
沈燁小退一步,一招飛龍在天,直刺馬一塵的腦門。
馬一塵沒想到沈燁小小年紀竟然不怕死,使出了這種以命相搏的方式應對。
沈燁敢賭是他的劍快還是馬一塵的刀塊,馬一塵自認是個賭徒,他可以拿自己擁有的一切去賭,唯獨不會賭命。
馬一塵不是剛剛闖蕩江湖時的毛頭小子了,那時他也是個熱血的少年,與人比拼時敢放手一搏。現在他只是一個落魄的刀客,為了一口吃食在這個江湖混著。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也曾為了一件小事就豁出命去,結果什么也沒得到。
他的心冷了,血不再熱了,沒了少年時的激昂,只剩下歲月留給他的茍且。
馬一塵可以賭錢,絕不會賭命。
馬一塵及時變招,雙刀交錯成十字,架住了沈燁的寶劍。
沈燁冷笑一聲:“果然,賭徒沒一個敢賭命的。”
沈燁敢跟馬一塵以命相搏,因為他見過很多賭徒,在沒有山窮水盡之時,賭徒絕不賭命。
沈燁抽回寶劍,一招細雨斜陽使出,快劍如雨般直刺馬一塵。
馬一塵知道上當了,心里咒罵一句,好狡猾的小子。
馬一塵雙刀左右來回格擋。
叮叮當當刀劍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
突然沈燁劍勢一頓,仿佛他被定住了身子。
而馬一塵反應不及,雙刀相錯,露出胸口之間的破綻。
沈燁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快劍如流星刺出。
馬一塵經驗豐富,雖然措手不及,還能及時應變。他雙臂上抬雙刀成剪刀狀,架住沈燁的寶劍,往上托舉。
這一劍直指馬一塵心口,還好他應變即使,寶劍劍尖往上偏了三寸,刺穿了馬一塵的左肩。
沈燁抽劍后退,說道:“你輸了。身為賭徒,只敢賭錢不敢賭命,是你們最大的悲哀。”
馬一塵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不錯,你這小子本事不賴。江湖之大,英才輩出,沒想到我今日親眼看到了一個。”
沈燁暗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自己不愿花一百兩銀子買平安,便是不打算助漲這些惡徒的囂張氣焰。身為天劍傳人,遇到見到不平事,絕不能妥協。
沈燁轉過身來,看見一個光頭大漢,大漢四十來歲的年紀,穿著鐵鞋,手上戴著一對鐵拳套。原來是個拳斗士。
光頭說道:“我叫朱泰,別人都喜歡叫我朱大天王。小子,你敢得罪我們金門賭場,今日我就送你上黃泉。”
沈燁問道:“可是十年前無惡不作,殺人放火為樂的朱大天王?”
“呦,你竟然聽說過我的名號。”朱泰有些驚訝。
“你該死!”沈燁陡然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