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工廠在香舍里大道200號，李小凡早晨出了校門就往那里趕去。

遠處跑過來一群小孩子，小孩跑得很快，手里還拿著一個廣告牌，后面一個小丑在費力地追著，邊追邊喊：“停下，停下，將廣告牌還給我。”李小凡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幾個熊孩子，大街上戲弄別人。

李小凡特意將身體左移幾分，擋在幾個熊孩子必經的道路上。

“閃開，閃開。”領頭的一個熊孩子大叫道，廣告牌在他手里都快要被折彎了。

李小凡忽地側開身體，正當熊孩子從身前跑過去的一瞬間，右手伸出扯住他的后脖子，“還想跑，把別人的東西留下。”

熊孩子惡狠狠地看著李小凡，試圖將李小凡嚇退。到底是小孩子的伎倆，李小凡不以為然，伸手直接從小孩子手里搶過廣告牌。

“還不走。”李小凡裝出兇惡的樣子，幾個熊孩子一哄而散。其中一個還喊道：“你哪個道上的，以后我們還會見面的。”

李小凡搖搖頭，看到后面追過來的小丑。小丑跑得氣喘吁吁，看到李小凡將廣告牌遞給他，嘴里連忙說著感謝。李小凡這才注意到這個小丑竟然沒有雙臂，在小丑的背后面有一個架子，李小凡將廣告牌架在上面，果然大小正好合適。

“生存不易，對于這樣的人來說。”李小凡心里感嘆。小丑臉上的笑容卻讓李小凡感到內心溫暖，總有人在最艱難的時候還滿懷希望，笑著面對生活。真好！

與小丑告別，李小凡向著玩具工廠走去。

在玩具工廠門口，李小凡被門衛攔住。

“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門衛大爺問道。

“哦！”李小凡腦筋轉得飛快，胡謅道，“工廠里的網絡系統壞了，我是過來修復系統的。”李小凡盡力露出溫和的笑容，門衛大爺卻一副防賊的表情看著李小凡。

“在這兒等著，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大爺道。

“好的。”

大爺回過身去小房子里打電話，李小凡當即翻過柵欄，進入工廠。等到大爺打電話出來，已經看不到人了。“人呢？廠里說不需要修復系統啊！小小年紀，不學好，滿嘴胡話。”

脫離了大爺的視線，李小凡盡量讓自己平復心情，裝作是工廠里的員工。在來之前，李小凡在網上看到過這個工廠的大概格局方位圖。現在，李小凡要去的就是管理整個工廠網絡的控制室。

李小凡打算先從工廠的數據庫開始查起，要是有人用工廠的計算機登錄過系統，上傳過什么東西，又干過什么，肯定會在數據庫里留下痕跡。

“希望控制室沒人。”李小凡心里期望著。走進控制室，果然沒有看到一個人，李小凡正準備開始干活。從一臺服務器后面躥出一個人，然后從門口又走進了幾個人。

李小凡一時尷尬。

“你是誰啊？”有人問道。

“修……修服務器的。”李小凡扯淡。

“哎，不對啊！”剛才從服務器后面站起來的人道，“我才剛打完電話不到一分鐘，你就來了。”

“哦，我剛好就在周圍，所以公司就派我過來了。”李小凡道。

“是嗎？這么巧。”那個人繼續道，“那你瞧瞧吧！”

“行。”李小凡直接打開登錄自己的矩陣系統，其他人一臉迷惑著看著李小凡，可能感覺李小凡啥工具都不帶有些奇怪。“我登錄矩陣系統，從云端開始查起。”李小凡解釋道，“你們工廠有云端吧？”

“有的。”

“把號給我。”李小凡成功地拿到工廠的云端號。這幾個人似乎不設防，公司的云端號直接就被李小凡進入了。李小凡在里面翻來覆去地查看，也沒看到什么有用的數據信息，怪不得這幾個人二話不說就把號給自己。

“還是得從服務器入手。”李小凡從系統直接侵入工廠的服務器。圍觀的人慢慢的少了，最后就沒人關注李小凡了。李小凡放開手腳，編寫起代碼來。

“首先，要攻破服務器的防護。”李小凡大概花了十幾分鐘。

“其次，翻看數據。”李小凡發現大部分數據都是公司的日常記錄。

“公司重要記錄一定會放在很隱蔽的數據庫里。”李小凡猜測，找到工廠的數據庫入口，一鍵入侵，報警裝置早就被李小凡用代碼給“迷惑”了。沒有人發覺李小凡已經進入了工廠的數據庫。

“這些可都是數據啊！”李小凡要是想要拓展自己的矩陣列表，現在就是好機會，不過李小凡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數據庫里的一些數據讓李小凡十分吃驚。“這個玩具工廠竟然與天擎公司有過交易記錄，與保護傘公司也有過交易往來？”

“一個裝甲公司，一個制藥公司，一個玩具工廠。三個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聯系。當然，也許兩個大公司業務廣泛也說不定。”

“總體而言，工廠與天擎公司交易過多，與保護傘公司交易只有聊聊幾筆。”

“嗯？少一條數據記錄。”李小凡皺眉。

“這條記錄被刪除時間是昨晚。”李小凡眼睛一亮，“創建記錄的IP地址正是源頭IP地址，找到你了。”

“昨晚十一點四十二分六秒鐘是誰在用廠子里的計算機？”李小凡問道。

“這么晚，除非加班，否則很少有人會在廠子里打開計算機。”一人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廠子里的系統管理權交給老鄭了，他可以在家操作登錄廠子里的計算機，也就是在家辦公。”

李小凡看去，這是個四方大臉的中年男子，他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李小凡忽然起意問道：“兄弟，貴姓。”

“呵呵，免貴，我叫劉錫強。”中年男子露出憨憨的神態。

“有老鄭的聯系方式嗎？”李小凡想著若是能找到老鄭，那么昨晚是誰在給自己發郵件，也許就能找出來了。“工廠系統架構有些問題，我想問老鄭一些事情。”

“我懂我懂，工廠系統架構當初我也有參與。”一個和李小凡差不多大的年輕小伙子立即跳出來道。

李小凡就差表現出一臉嫌棄了，只能耐心對著小伙子道：“你看這個問題你能不能解決？”李小凡做了一些手腳。

小伙子盯著看了半天，奇怪地道：“系統架構有這些代碼嗎？”

“所以我要問老鄭啊！可能他剛做了一些修改吧！”李小凡道。

“好吧！我打電話。”小伙子掏出手機，剛要撥號。

另一頭有一人突然放下電話，大叫道：“不好了，老鄭死了，警察已經去他們家了。”

在場所有人都蒙了。

更讓李小凡蒙上加蒙的是一句話，“李小凡，怎么在這里？”

李小凡僵硬著轉過身去，看到一臉詫異的魚幼薇，此時李小凡的臉上表情精彩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