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下午發生的事情對李小凡來說不過是個插曲，此時他的腦海一直回響大爺的話：“劍氣縱橫。”

“光是想就感覺渾身干燥難耐，一股精血直沖腦門。”李小凡真想站起來吼一句：“劍來。”

“怎么才能修習出劍氣呢？”這是李小凡目前最困惑的。網上有人說靠悟性，李小凡只想說句靠。悟，多么虛無縹緲的東西。李小凡已經盯著面前的墻壁一整晚了，那空白的墻壁是如此的干凈、純潔。

早晨爬起來，李小凡雙眼通紅，頭發亂糟糟的。出門見了一下馬奎爾和凌雨霖，凌雨霖塞給他幾個包子，然后就羞澀的跑開了，丟下一臉懵的李小凡和呆若木雞的馬奎爾，互相對視，宛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無聊啊！”馬奎爾道，“我要去舉石玩。”

“無聊。”李小凡嘴里叼著包子走開了，以前怎么沒感覺馬奎爾如此弱智，最近好像他的智商越來越下降了。

“你和凌雨霖兩人之間是不是有激情？”馬奎爾忽然冒出來問道。

“沒有，你別瞎猜。”李小凡問道，“你不是去舉石頭嗎？”

“舉石頭就是舉重，我要鍛煉我的氣力。周而復始，定能有志者事竟成。”馬奎爾話題一轉，“凌雨霖是不是喜歡你？”

“不是。”

“你是不是喜歡凌雨霖？”

“也不是。”

“你是不是喜歡我？”

“……”

“我是不是喜歡你？”

“滾。”

李小凡擺脫了馬奎爾的糾纏，回到了宿舍，躺倒在床上，他的神思開始神游。過了半晌，忽地他醒悟過來，馬奎爾說得沒錯，周而復始。

光躺著想有什么用？一定要實踐。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是一位很偉大的人說的。

李小凡打開矩陣，開始建模，他先將秋殘葉的秘技建模。這個模型他很早之前就建立過，所以很快這個模型就被投影出來，漂浮在空中，顯示出各種數據屬性。

“不對。這個模型不能施展出劍氣。”李小凡回憶起之前在大爺那里，那時劍尖有一絲舌芒，金燦燦的，像金子一般寶貴。

“模型修改。”李小凡改變了模型的幾個參數，模型破碎。

再來，幾個參數改變，模型繼續破碎。

周而復始，數十次的模型破碎，李小凡有些灰心喪氣。不行，馬奎爾說了周而復始，他尚且能夠堅持，我就那么輕易地放棄？

再來……

數百次模型破碎，李小凡仰天大哭：“好吧！我放棄了。”哭卻沒有淚水。

不行，連哭泣都沒有淚水，說明自己還能夠再戰。

再來……

又是數百次修改參數，晨曦落去，月輝照耀。

“這幾個參數很重要。”李小凡終于發現了一絲線索。

近千次的改變，李小凡找到了幾個恒定的參數，這是最后真理模型的一部分。

再來。晨光到來，繼而逝去，月光接替。周而復始，五天過去。

“最近，怎么沒見李小凡？”凌雨霖問馬奎爾。

“可能躲著你吧！”馬奎爾全力攻克面前的黃燜雞米飯。

“啪！老娘難道這么可怕。”凌雨霖怒道，大拍桌子。”

黃燜雞米飯灑了一桌，馬奎爾敢言不敢怒，道：“是的，你賠我的黃燜雞米飯。”

模型破碎已成習慣，恒定參數已經出來九個。

“還差一個。”李小凡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模型。

“成了，這個參數完全正確。”李小凡將十個參數收集。

“重新建模。”李小凡用十個恒定參數建模，模型出現。1、2、3秒，僅僅是三秒，模型再次破碎。

“啊！”李小凡發出絕望的怒吼。

“樓上難道住著一只怪獸？”一個男生扔出三張2道。

“四個5，炸。”對面的男生道，“嘿嘿，我贏了。沒見過上面那人，他好像是獨居。”

“繼續來。”

“好。”

有人在崩潰的邊緣，有人在娛樂的寂寞中。

“到底錯在哪里了？”李小凡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幾個參數。

“再來。”這次，李小凡僅僅試驗了十次，終于成功了一次。

終于成了，李小凡長長呼出一口氣。再建立一個，完善一下。然后模型就破碎了。

“我……”李小凡繼續不放棄，終于在第六次，又成功建立穩定模型。

試驗多次后，李小凡終于把握到一個真理。模型穩定率大概是十中存一。

“1/10的概率？”李小凡道。

“1、2、3、4、5……”劍氣從命格之劍的劍尖躥出。

“1、2……”劍氣出現。

“1、2、3、4、5、6、7、8……”劍氣散發著金燦燦的寶貴氣息。

以后和人打架，真的是完全靠運氣啊！李小凡無奈。

充滿金屬科技的辦公室，一位年輕人坐在老板椅子上，旁邊的一個五粗十壯的秘書說道道：“這兩位就是藍啟學院目前在校最有名的兩位了。”

“聞天落？”趙浮甲拿起面前一個簡歷，說道。

“是。”

“段資喬？”另一個簡歷被拿起來。

“是。”

“你們都想來天擎實習？”趙浮甲問道。

左側一個高個兒的男人道：“是的，久仰貴公司大名。我希望能夠成為貴公司的一員。”

“可是就憑你們這份簡歷，怕是遠遠不夠資格。”趙浮甲道。

“可是，我們已經是藍啟學院最出色的了。”段資喬道。

“是嗎？”趙浮甲道，“我記得你們藍啟學院還有一位也十分出色，好像叫李小凡。”

“李小凡？”段資喬皺眉，“沒聽說過。”

“李小凡？”聞天落道，“我倒是隱隱約約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樣吧！我非常欣賞兩位，但是你們需要一份投名狀。拿來這份投名狀，天擎公司大門對二位歡迎之至。”趙浮甲道。

“什么投名狀？”兩人明顯十分意動。

“打敗李小凡，讓他在藍啟學院再也抬不起頭來。”趙浮甲道。

聞天落和段資喬對視一眼，道：“好。”

“嗯，投名狀一到，二位即是我司管培生，未來公司還要多多依靠各位。”趙浮甲道。

“盡力而為。”對聞天落和段資喬兩人而言，打敗李小凡也許對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無名之輩，這份投名狀來得真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