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627年7月2日,距長安城百里的灞水河邊。剛才還急促匆匆的車隊停了下來。
“噗——”
只覺得臉上一陣清涼,霍征勉強睜開了已經睡眼朦朧眼睛,抬頭看著還在往嘴里倒水的兵士,瞬間明白過來剛才的清涼感是怎么來的了,一陣惡心泛開...“咳——”這老哥絕對是好久沒刷牙了,心中暗自腹語。
對了,自己這絕對是穿了啊,現在是什么朝代?漢?還是坑爹的南北朝...,稍稍平復下來心情的霍征開始研究自己目前的處境:
(一)這絕對是華夏無疑。
(二)剛剛自己就研究過了,還是男人,一切具全,不過自己的年齡詭異般地回到了少年時代。
(三)誰能告訴我怎么從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手里跑掉,在線等,急!
(四)各位大哥,能不能把你們手里的高仿唐陌刀能先收起來嗎?涼!
“呵,小和尚,你終于醒了啊!”沉思間,突然一張似張三爺般的臉湊到了霍征眼前。
“嚇——”好險地差點一巴掌抽過去,聽著說話的口音,和陜西那邊的比較相像,眼睛一轉,一個絕妙的注意涌上他的心頭。
我有一個好點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位大哥,這是何地?”半晌,霍征終于開了口,嗯,看樣子那人也聽懂了。對,你沒有看錯,這混蛋天生有一個天賦,各地的方言以及口音一學就會,為此,還特意跑了幾個城市驗證了一番,還不錯,至少能和當地人能交流了。
“喲,還是個西北娃子哦!”大漢猙獰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點,也操著一口西北話回答霍征。不待霍征有所反應,大漢直接起身大步向車架走去,完全忽視了霍大少爺的存在。
“李默,可查清楚了?”車架中響起一道聲音。
“稟貴人,看來是一個山中剛出來的小和尚,山中不知歲月,已無法辨別是那朝那代了!”名叫李默的大漢回答道。
“小和尚!”突然,一道極美的女聲將霍征從透明的邊緣給拉了過來,蒼天啊,終于有人注意到小爺了,不禁雙眼淚汪汪。來人估摸二八年華。縱容華貴、貴氣逼人,身著八寶玲瓏瓊秀裙、頭戴九鳳襯天釵,隨稍施粉黛,卻并不掩飾她那無與倫比的氣質。
“貴人!”霍征只看了一眼,便不再有任何動作,只學著剛才那大漢的動作供了供手,無他,這貨從小就對女人不感冒,無論美丑,一眼帶過即可。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古代人都極其避諱直視女眷,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表現,在加上來人身份不低,更不能一直盯著人家看了,一個不慎,周圍的陌刀便有砍下來的傾向。那樣,他上那兒哭去?歷史上第一個因為偷看女人讓砍死的穿越者,太丟人了。
“你,來自何處啊?”來人又開口問了。
“來自異邦,祖上乃景恒侯,他年因戰亂,隨族西遷,至今已經好幾百載矣,數月前,家父病逝,生前讓吾回歸漢地,認祖歸宗!那知久未出家門,迷了方向,好叫貴人知曉!”我們的霍大公子,開始了他的“行騙”,不不不,是講述生涯。
“果然是異邦人,穿的花花綠綠,毫無禮儀可言!”突然,在婦人身邊的宮女裝扮的女子鄙夷地看著霍征,言語間,很是不屑。“住口!”婦人呵斥道。剛剛開口的宮娥嚇的臉色有些煞白,本想在主子面前表忠心的她,可是表錯了地方。
果真如古人言,這些身為下人的人端的不為人子,我何時招惹到她,竟心生挑撥之意,此等人,身處亂世,真不知怎死?看著低頭卻眼漏寒光的霍征,婦人便不再盤問,心里卻暗暗笑道:“還是一沒長大的少年啊!”
“今是武德九年七月二日!無事,你自行離去吧!”言畢,婦人轉身欲走!
“我去,李淵——”聽到這么一句話,霍征直接蹦了起來,武德年間,正是唐朝的太武皇帝,唐高祖當政的年間,看來一把巨闕弓,真給他研究道唐朝來了。
時也!
命也!
“放肆!賊子安敢直乎皇上的名諱,你是有幾個腦袋?...”果不其然,又是剛剛的那個宮娥,似乎聽到李淵二字,似刨了她家祖墳般罪大惡極、罪無可赦、恨不得讓你當場自裁于此。
“像這種仆人,還是早些清理了比較好!”霍征看著無動于衷的婦人,突然從嘴里蹦出這么幾個字,沒錯,他在賭,賭今天能否活著離開這里。
“但是有趣,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狂的人!”美婦人突然轉身,緩緩說道,“沒辦法!小子天生如此!”霍征見狀,只能開口答之。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小子不知!”
“本妃長孫無垢!”
“誰?長孫無垢!文德皇后?”霍征腦門上突然流下幾滴冷汗,完了,完了,這次之前得死無全尸嘍...可樂、薯條...我對不起你們。
“該死,豈敢胡言亂語,本妃乃秦王妃,何來的皇后一說!”長孫皇后素目含殺氣,大有一言不對,便讓侍衛亂刀砍死的傾向!
“呃...這個...小子師從一異人,習得排兵布陣、水月鏡花之術,剛剛恰巧看到貴人面相,才加以推演,后得出此結果,并無胡言亂語!”霍征此刻壓力山大啊,誰說長孫皇后性格溫婉,平易近人的?度娘的編輯,給我出來,我讓你看看陌刀是怎樣練成的!
“再言!”長孫皇后繼續開口!
“如小子推斷無存,您夫婿——大唐秦王殿下,此刻大事成矣!即將榮登帝位,威服天下,必為千古一帝!而您也將成為千古一后,美名后世永傳!”霍征只得硬著頭皮開始胡編亂造。
可他沒有想到,就是這么幾句話,差點讓自己身首異處。果然,聽到這一翻話的長孫皇后,不由的握緊了拳頭,“難道眼前這人是異邦來的探子?但就算是探子也不可能知道的這么詳細啊!”她開始在殺不殺霍征之間徘徊起來!
就在這時,腳下的土地突然開始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