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今年暑假在老宅住的時間要比往年都少,因為實在受不了“鄰居們”的熱情了。
“小翎到了。”德叔親自開車送聞嘉銘到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以前從來沒來過。
聞嘉銘下車貪婪的多看了幾眼這久違的環境,對德叔說:“您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完事打電話給你。”
“好的。”德叔準備掉頭原路返回。
“德叔,你直接往前面開,當前面沒有路的時候左轉就出去了。”聞嘉銘觀察了一下周圍,房子幾乎都沒翻新過,位置也不會有大的改動,憑著記憶告訴他。
德叔疑惑的看著他沒多問,把打好的方向盤又轉回來,按著聞嘉銘說的直行。到前面被一幢房子堵住的地方左拐,開了一段路還真的出了小區。
“少爺之前來過?”他疑惑,回想一下最起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沒有,可能是他當管家之前的事吧。
聞嘉銘慢慢的走著,按照記憶里房子的方位走,轉了三個彎果然看到了十年前自己住的房子,其實這個小區的房子在外形上都長得一樣,當初聞嘉銘一家先住進來,不久凌暖也搬來了,一開始因為這個原因凌暖還迷過幾次路。
想到這,眼前浮現出了凌暖小時那白白胖胖傻乎乎的樣子,嘴角不經意的往上揚了一下。
他能認出這幢房子的不同之處就是他小時候在院子的圍欄上掛過一把玩具鎖,后來忘了密碼就取不下來了一直留在那,剛剛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沒想到還在這。
走過去,朝院里望了望,自家院子被打理的生機勃勃還有很多的植被,最多的就是多肉了各式各樣有大有小。
看得出這家一定有人住,他在圍欄外喊了幾聲,屋里沒有動靜,倒是把隔壁幢的鄰居喊了出來。
是個男人財大氣粗的,還留了一小束胡茬,從他的身后還探出個小腦袋,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那個男人溫柔的摸了一下小家伙的頭,讓她乖乖先進去,他回頭打量了一番聞嘉銘不確定的問:“來買房的?”
“啊?”聞嘉銘被他問的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就這么喊了兩聲他也能看出要買房?那人是個算命的?
男人告訴他這家沒人住,只見過園丁來過幾次,每次打理完花草就走了。
聞嘉銘了解了情況,還是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買房的問:“先生怎知我要買房?”
男人驚訝的看著他說:“你還真是賣房的?孩子多大了?”
這是什么邏輯,聞嘉銘一臉問號:“何出此言?”
男人說:“平常這個小區一般不會有外面的人來,來了肯定就是因為孩子要上小學了,為學校來的。”
聞嘉銘確認了他不是算命的,只是誤打誤撞,向他解釋:“先生我確實要買房,但我沒有孩子。”
“哦哦,這樣啊,我看你也不像已經有孩子的人了。”男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尷尬的笑了一下。
聞嘉銘把話題拉回正軌問:“那您知道這家的主人是誰嗎?”
“不知道,我是兩年前孩子上小學搬來的,這么久了也沒見什么人來過這棟房子。”這一點他很確定說。
“一次也沒有?”
“一次也沒有。”男人努力睜大自己小小的眼睛,確定的回答他。
聞嘉銘看向對面凌暖之前住的房子問:“那這家有人住嗎?看這院子里的花草也種的挺好。”
男人說:“這家的花草已是一個園丁每月定時來打理的。”
聞嘉銘抓住兩幢房子的共同之處稱熱打鐵:“來打理的園丁可是同一個人?”
男人想了下,一拍腦袋回答他:“不是同一個人,對面的是個老人看上去應該有60歲左右,而這幢房的園丁看上去比較年輕大概30歲左右。”
線索斷了,但有很多疑點,同樣沒人住,同樣有園丁來定期處理花草,那可能說明買著兩套房的人是同一個。
正當他以為要空手無歸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又鉆出來說了一句:“前幾天,阿姨還給我過糖果呢!”
男人好像被記憶喚醒般激動的說:“前幾天是來過一個女人,在對面的房子里住了幾天,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這兩天也沒動靜了。”
“什么女人,大概幾歲?”聞嘉銘抓著問。
男人回憶了一下不確定:“二十,三十,十幾。”
聞嘉銘有點著急問:“到底幾歲?”
男人被他問的有點不耐煩了說:“我也不知道,那天她穿著套比較像中年婦女穿的睡衣,臉上帶了病號口罩還帶了頂大檐帽,頭發亂糟糟的,我記不清了。”
聞嘉銘怕再問下去男人要趕人了只得作罷。
現在只知道對面有時是有人住的,至少有個女人,但年齡什么的都很模糊。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他發現對面的門鎖很新,應該是近期換的。
竟然這樣行不通那就換一條思路,下一秒他把自己的手機扔了出去,正好掉在凌暖家的院子里。
他邪得逞一笑,去找小區的物業想從那里知道關于這幢房子主人的線索。
物業陪他過來,看見掉在院子里的手機無奈的說:“您怎么這么不小心,這家主人常年不在家的,您這手機要拿出來怕是難。”
“你們那有主人的電話或是聯系方式嗎?”聞嘉銘順勢問。
物業為難的說:“住戶的信息我們是不能隨便透露給外人的,不然我們會被辭退或是罰款的,您別為難我。”
“理解。”聞嘉銘說,又順勢引導了他一下說,“我看這院子里的花長得挺好也不像是沒人住的房子啊!”
物業望了一眼,確實長得挺好估計園丁又來過了,有點惋惜的說:“這家只有園丁定期來打理花草,家里不住人的也不知道這家人怎么想的,這房子地段這么好環境也不錯就這么空著也不賣。”
“園丁?你能把園丁的電話給我嗎?園丁一定有這鐵門的鑰匙吧!”物業上鉤了,聞嘉銘不給他遲疑的機會。
物業猶豫了一下,看這位爺這么執著也不是一個容易打發的主,稍微做出了讓步:“園丁的電話我也不能給你但是我可以幫你打電話。”
“好的,那麻煩你了。”聞嘉銘立馬答應下來,身怕他后一秒反悔。
物業回到辦公室找到一本聯系人手冊,看了站在他身邊的聞嘉銘說:“您需要到外面等一下,我打電話。”
聞嘉銘本來想襯他翻閱的時候偷偷看幾眼聯系簿,誰知現在的物業都這么做事謹慎了,他只好到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