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送完小暖就去吧。”聞嘉銘。
“可是醫生說這個時候你的身邊不能沒有人陪。”德叔為難的說。
聞嘉銘在兩人之中來回掃視了幾眼，沒看出什么接著說：“我沒事的，外面的值班醫師不是都在嗎，我有事按緊急鈴就行。”
凌暖伺機而動立刻說，心中暗喜：“要不我留下吧，德叔你去忙。”
德叔還沒開口，聞嘉銘就一口否決：“這不行，你明天還要上課呢，在醫院怎么睡得好。”
凌暖沒理他，推著德叔往外走：“德叔這交給我你放心吧，我會看好他的。”
“可是……”
“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您放心。”凌暖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砰”關上門。
德叔暗暗一笑。
“小暖，我一個人可以，你自己打兩輛車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聞嘉銘說道。
“哎呀，你怎么現在這么婆婆媽媽？都不像我認識的嘉銘了。”凌暖坐回到他身邊，“不就是換個地方睡覺嘛，我的成績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睡一覺就能沒了？”
凌暖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放到沙發上攤好然后自己鉆了進去，還把腦袋捂上了。
聞嘉銘無奈，自己手上還扎著針不能動：“別用被子蒙著臉，醫院的被子不干凈。”
凌暖將被子往下扯了一節，露出一個腦袋問：“不趕我走了？”
“你看我現在行嗎？”聞嘉銘指指只滴了一小半的藥劑袋。
他短時間確實沒法趕她走，凌暖放心的坐到聞嘉銘床邊問：“你是不是要休息了？病人不能熬夜。”
聞嘉銘點點頭，確實有些困了：“你也去睡吧，高考生也不能熬夜。”
“嗯，我收拾收拾就休息。”凌暖走到床末拉出控制床升降的手搖把，幫聞嘉銘搖下去。
她收拾好書包，到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聞嘉銘已經睡著了，兩只手還放在被子外邊。
藥水還沒打完，凌暖也不能真的就睡下了，萬一藥水沒了，是會回血的。
她把燈關了只留下一盞比較暗的臺燈，想讓聞嘉銘睡得舒服些。拿出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時不時的看一眼藥瓶。
她邊看書邊打哈欠，直到十一點半藥水才總算滴完了。凌暖輕輕按了床頭按鈴。
凌暖讓到一邊，護士將針小心拔出輕聲囑咐她：“這種藥有一定的副作用，病人晚上可能會遇到呼吸困難，呼吸急促的癥狀你得多留心著點。”
“萬一遇到了是不是要讓他轉一轉身體的睡姿？”凌暖問。
護士一些驚訝，點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凌暖從他笑笑說：“略有耳聞，我媽媽說醫生。”
“那你照顧好他，有事就按鈴叫我。”護士說道，收好殘留的垃圾。
聞嘉銘呼吸均衡，安心的睡著，凌暖將被子重新疊好放到一邊。她哪里一條板凳，坐的離聞嘉銘近一些，方便觀察情況。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聞嘉銘很早就醒來，隱約感覺到自己好像握著點什么，艱難的仰頭一看，只見凌暖趴在他床邊睡著了，自己的手抓著她的，她的頭發亂糟糟的，頭枕著一只手臂睡覺。
他心疼了，小心翼翼的松開手怕吵醒她，昨晚就應該在堅定一點，讓凌暖回去睡。現在這樣等她起來肯定腰酸背痛。
他摸索到自己的手機，時間顯示現在是早晨五點半。
雖然不忍心，但是如果凌暖再不起的話就該遲到了。
他推了推她的手，輕聲的叫她：“小暖，小暖，起床啦。”
“嗯！”凌暖一晚上都特別銘感，睡得也很淺。她猛的睜開眼睛抬起頭：“你醒了？”
“嗯，你快去洗漱，我讓德叔送你回學校，不要該遲到了。”聞嘉銘催她，一邊撥打德叔的電話。
“你沒有不舒服的吧。”凌暖不放心問。
“我沒事。”聞嘉銘說
凌暖柔柔眼睛，起來去衛生間洗漱。
手按了按脖子，一陣酸痛。手拿牙刷的時候還抖了一下。
她記得昨晚，聞嘉銘突然抓住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松開。她應該就是那樣維持了一晚吧。
德叔很快就到了，聞嘉銘對她說道：“這幾天別請假出來了，好好備戰高考，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凌暖領起書包，不舍的答應他。“你照顧好自己。”
凌暖剛下車就被夏顏陌抓到了，凌暖剛想問他是怎么出來的，想起他已經是通校生了。
夏顏陌盯著那輛保時捷的背影，不停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干什么？”凌暖拍了一下他的背，“走啦。”
“今天怎么司機送你？你不是從來不讓司機送的嗎？”夏顏陌覺得隱隱不對勁。
凌暖翻了個白眼：“我樂意不行啊。”
夏顏陌搖搖頭，指著她的衣領：“不可能，一定有問題，還有你這衣服是不是沒換。”
失算了，凌暖默默捏了一把汗：“是，沒回家。”
“去哪了？夜不歸宿啊。”夏顏陌問。
凌暖沒理他，朝教學樓走。
夏顏陌不依不饒，還大膽的從后面拎住她的書包。
凌暖用殺死人的眼神看了夏顏陌一眼：“放開。”
夏顏陌閃電般的收回手：“到底去哪了？”
了解他，如果不告訴他，他會纏她一天凌暖說：“醫院。”
然后快速上樓，不給他在質問自己的機會。
確實在凌暖的身上確實有一股淺淺的消毒水味。
第一節小模，凌暖拿出眼藥水滴了兩滴提神。
試卷發下來她看了一遍，問題不大都是基礎題。
拿出一只筆就開始快速寫題。物理老師見她似乎一直都在動筆幾乎沒斷過，自己出的題也沒有到不用思考的簡單程度吧。
他捧著一個水杯，走到凌暖身邊停了好久。
最后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走回講臺上。
凌暖完全沒注意到身后有人，邊寫步驟，還邊肆無忌憚的在題目旁隨意的打折草稿。
旁邊的白紙幾乎沒有用過，只是寫了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