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晚上八點半嗎門鎖開了。
“暖暖！”凌晨邊拖鞋，邊喊她。
凌暖碗里還有一半的餃子，走過去看，鞋柜上不僅有凌晨每天都用的公文包還有兩個小禮盒。
“爸爸，你回來了。”她幫他把東西拿到客廳里。
凌晨換好鞋子，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發：“爸爸給你和媽媽帶新年禮物了，開心嗎？”
“嗯。”凌暖敷衍，問道，“你吃飯了嗎？”
凌晨說：“飛機上吃了一點。”
凌暖點點頭，自顧自的回到餐桌前接著吃剩下的餃子。
“你剛吃飯呀！”凌晨驚訝，走過去坐到她對面。
“沒有，晚餐點了外賣，這是同學剛送的。”凌暖說，又往嘴里放了一個。
吃了這么多她居然沒有飽腹感，這還是第一次。
凌晨這才放心，又抓住了重點：“同學？這么晚給你送餃子啊，男的女的？”
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有多漂亮，所以凡事還得防著點，況且居然還送到家里了。
“男的。”凌暖也沒避諱直接回答他，“送到門口就走了。”
“哦。”凌晨若有所思，“你和他關系很好嗎？”
“還可以吧。”凌暖回答，碗里還剩三個她問，“你吃嗎?”
凌晨點頭，接過她的勺子從碗里舀了一個，細細的品完：“味道不錯。”
“嗯。”凌暖回他。
大年初一的早上，凌暖睡到自然醒起床，下樓意外的發現爸媽居然都在，她看了一眼掛鐘，十點半。
真稀奇，她暗自感嘆。顧女士先看到的她：“小暖起床啦，快過來吃早餐。”
凌暖拉開椅子坐下，凌晨系著圍裙，把一杯牛奶放到凌暖面前：“剛熱好的，小心燙。”
他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像家庭煮夫，但一想到他平時西裝革履目高高在上的樣子，覺得反差太大有點不適。
顧婉端著一盤煎好的吐司從廚房出來，坐到凌暖對面低聲說：“今天你爸呀，不知道抽了什么風，非要親自做早飯，要知道他平時下廚的幾率比我還小呢。”
“你倆說我什么呢？”凌晨端著最后一盤煎好的熱狗出來。
那黑乎乎的長條凌暖也是拿近了才看出來，實力表現了廚房小白的真實實力。
要是沒了保姆這一家估計時不時的就會經歷一次食物中毒。
凌晨還挺開心，一直招呼凌暖和顧婉吃這吃那，見他們都不動就自己上手，體貼的夾到各自碗里。
凌暖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找了其中勉強能看的吐司，小塊的撕著0.5倍速往嘴里放。
食之無味，她沒有感情的嚼兩下立刻咽下去，并喝一口牛奶。牛奶是最像唯一像自身該有味道的一樣東西。
“怎么樣？”凌晨期待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巡視。
顧婉把只咬了一口的吐司放回盤子里，毫不留情的吐槽：“你還是更適合霸道總栽的人設，至于做飯還是交給阿姨吧。”
凌暖則是沉默的喝牛奶。
“真的這么差嗎？”凌晨自己咬了一口他自認為煎的不錯的熱狗，剛吃進去他就趕緊抽了張紙巾吐掉，面對滿臉好奇看著他的母女相視一笑：“我確實不太適合，要不我們還是點外賣吧。”
“我覺得可以。”顧婉認可的點點頭。
“誰點？我的三餐都是助理解決的，我不會點外賣。”凌晨無奈的說，攤攤手。
“我也不行，我三餐都不規律，醫院24小時不打烊，我沒點過外賣。”顧婉嘆氣。
面對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小孩，凌暖居然有種當家長的感覺道：“還是我來吧。”
拿出手機熟練的點餐，顧婉和凌晨一臉幸福，被女兒照顧的感覺真好。
凌暖點完看見兩個人都盯著自己干咳了一聲道：“你們今天都休息？”
“嗯。”
“對！”
凌暖點點頭，不知道該再聊些什么。
顧婉推了推凌晨的胳膊示意他說話。
凌晨在外邊是交際的一把好手，但回到家里他好像就跟被施了禁言術都不會說話了。
“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爸爸媽媽今天都可以帶你去。”顧婉只得自己救場。
凌晨立刻點頭附和。
凌暖上初中后幾乎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間應該會干些什么。她知道他們都很忙也能理解。
畢竟她覺得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有資格去干自己喜歡的事想做的事。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和不理解而去鬧小脾氣，搞得大家都不開心。她們沒有東西是欠自己的，只有自己虧欠他們的，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正巧她想到一個地方，而且今天這個日子應該人也不多：“去游樂場怎么樣。”
“可以啊，都聽你的。”凌晨寵溺的說。
顧婉聽到女兒親口提意見也很開心：“今天我們家暖暖說了算。”
“我得去畫個妝，打扮的年輕點。”顧婉。
“我也去換身帥氣的衣服。”凌晨。
凌暖訂了三張全天票，默默把外賣單取消了，因為兩個老小孩已經回房間準備了。
凌暖把餐桌都收拾了，放進洗完機里。
晌午聞嘉銘被一陣鞭炮聲吵醒，這邊遠離市區中心，又是獨棟的大別墅鞭炮沒有管的那么嚴。
聽聲音就是小孩扔著玩的炮仗，只是聞嘉銘易醒體質。
他拿起床邊柜的相冊，不是家人也不是自己的，上面就是凌暖生日時他拍的那張。
他那天回去就洗出來了，買了個好看的相框裝。
不知看了多久，有人來敲門。
不用猜就知道是德叔。他把相冊放回去：“進！”
“小翎，夫人想讓你回挪威過個年，你看……”德叔的語氣很柔和。
聞嘉銘把被子往臉上一蓋，模糊的傳出一句：“不去。”
德叔把門帶上出去，聞嘉銘又把被子推開，他知道德叔都會處理好，會去說服媽媽。
可是……家人團聚的景象他也想，但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