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們需要先看看劉哲接下來怎么做。”
曹妉想了想，這才開口。
“為什么？”
曹豹這就有些迷糊了！
既然要結好劉哲，怎么又要看劉哲接下來的動作啊？這是結好？還是防備啊？
“我總要看看劉哲這個人是笨還是聰明啊！”
“這個有什么區別嗎？”
曹豹不解道。
“區別很大，劉哲笨的話他就會完全聽從我的話，聰明的話他會防備我。”
一句話，讓曹豹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曹妉的才智不遜于陳登，劉哲真的沒什么才學的話肯定會對陳登言聽計從的，若是曹家也支持的劉哲的話，那就變成陳登和曹妉了！
若是后者，曹家和陳家的存在就僅僅是支持了！哪怕劉哲是坐穩了徐州，兩家也只是保住了現在的位置。
不過若真是后者的話，陳家的地位在某種意義上要比曹家好很多！
陳瀟！劉哲坐穩徐州，陳瀟就是州牧夫人了！劉哲不會不對陳家有特殊照顧的！
“妉兒，你希望劉哲是什么樣的？”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女兒自然希望劉哲是有真才實學的！這也不枉女兒的一身才學。”
說完，曹妉笑了笑。
不過曹豹的想法可不一樣，曹豹可是希望劉哲越笨越好的！但是？
人家劉哲笨嗎？在陳家搞得一出被劉哲的三言兩語搞得曹家差點沒了！這是很智慧的好嗎？反正曹豹是認為劉哲是后者。
不過，曹妉可沒曹豹那個想法，笨和聰明在曹妉這里，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的體現的！自然需要繼續試了！
“父親，聯系一下陶應告訴他曹家已經得到劉哲的信任了！隨時等待他的命令。”
曹妉自剛才就一直沒說話，一直在書房里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像是在想什么，也就是這會說話的時候臉上才有了一抹不易見的笑容來。
“嗯？妉兒，我們不是要支持劉哲的嗎？為什么還聯系陶應啊？這不會讓劉哲更加懷疑我們嗎？”
估計就連曹豹自己都沒覺得，自己對陶應的稱呼也是從二公子變成了陶應。
“父親，跟您說您也不明白，您就按照我說的做吧！到時候您就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那行！不過妉兒你可要穩著點兒啊！別把曹家陷入死境啊！”
“父親大可放心。”
“嗯！我現在就寫信。妉兒，品兒，你們先回去吧！”
“是！”
兩人向曹豹行禮，便雙雙退出書房了！
不過曹品走了一半又回到曹豹別院附近了！
是曹妉的意思，讓曹品截住去送信的人，在看一下信的內容。
可見，曹妉對于自己的父親還是有些不信任的！
也是，在不知道曹豹真實想法之前，不得不防。
同時，曹妉是又去了陳府一趟，自然是來見劉哲的！
說來也巧，劉哲也是剛從客棧回來，曹妉也是剛從曹家出來，兩人也是正好就在陳府不遠處的街道上遇到了！
“誒？曹小姐！你怎么在這啊？”
劉哲是見到曹妉的第一眼就認出曹妉來了！
曹妉也是聽到聲音，尋聲看去的時候這才認出了劉哲。
“劉公子啊！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上公子了！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哦！回家啊！我這不是剛去給瀟兒買點東西才回來嘛！”
說著劉哲還揮了揮自己手中拿的一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
劉哲也是回來的時候真好經過了一家胭脂店就順路給買點給陳瀟帶回去，說來這也是劉哲第一次給陳瀟買東西吧！也是有點隨便。
“劉公子倒是知道心疼夫人啊！”
“哈哈，不算什么，對了！曹小姐是在逛街嗎？要不我陪你逛逛？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兒。”劉哲笑道。
“好啊！”
反正曹妉就是來找劉哲的！用去陳家了倒是也省了不少時間。
“那行！曹小姐想要買什么？或者是想吃什么？我帶你去。”
“吃點東西吧！倒也有點餓了！”
“那好！我記得城西有一家酒館，那里的菜品很不錯，去試試看？”
劉哲提議道。
“好啊！”
····
城西酒館，二樓包間，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不用猜了！毫無疑問肯定劉哲和曹妉了！
“曹小姐，這菜估計需要一些時間，要不先吃些點心吧？”
劉哲笑了笑，開口道。
“好啊！”
說完，劉哲已經讓小二先上一些點心和茶水上來，也是沒多大時間就端上來了！
然后，劉哲也是把點頭拿給曹妉讓她吃。
見狀，曹妉直接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額？曹小姐你笑什么啊？”
劉哲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自己不就是給你拿塊點頭給你嘛！至于笑的這么開心嗎？
“劉公子，真沒想到你這個人居然還挺會伺候人的！”
說著，曹妉又是沒忍住笑，笑了幾聲。
“這也沒什么啊！這是一個作為男人的入門基礎。”
“男人？劉公子，看來你對男人的理解和世人的理解有些區別啊！”
曹妉也是一愣！隨后便是被嬌笑聲蓋住了！
“也許吧！”
“劉公子，看得出來你絕對不甘徐州這片土地，可不可以告訴小女子公子的志向呢？”
說到最后，曹妉臉上的笑容也是變得一臉認真。
“志向！曹小姐是想知道2我的野心吧？用志向來形容，是不是有些太含蓄了啊？”
劉哲哪能不知道曹妉的想法，臉上的變化太明顯了些吧！想不知道都很難，當然了也要有劉哲的才智才行！
“呵呵，劉公子也可以這樣以為。”
曹妉嬌笑道。
“我的志向估計沒有曹小姐想的那么大。”
“公子，說來聽聽？”
“很簡單，我希望，在我管理地方的百姓們可以安居樂業！不被戰火侵襲。”
這番話和當時劉哲說給董欣的話差不多。
聞言！
曹妉直接笑了！
放聲大笑，完全不顧及身份，也不顧及劉哲在不在、會怎么想？
劉哲見狀，也沒生氣，臉上也是有一抹笑容，像是自嘲。
“公子，不得不說你這是在異想天開，你說的根本不可能做到！”
笑完，曹妉也是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語氣絲毫沒給劉哲留面子。
“是啊！我都覺得我在做夢！”
劉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自嘲道。
“知道是夢！公子就應該趕緊走出來，不要在做夢了！不然公子很難守得住徐州。”
“是夢！我也要做完，更何況這不是夢！這是完全可以實現的！不過沒人想要去做罷了！”
劉哲臉上的自嘲褪去，被悄然升起的寒意覆蓋，曹妉也是不禁縮了縮身子，仿佛和一塊冰作伴。
“你知道為什么大漢會面臨亡國嗎？”
“你知道為什么漢高祖劉邦建立的漢朝一個強盛的國家為什么會被外戚篡權嗎？”
“你知道為什么光武帝建立強盛百年的漢朝會皇權旁落嗎？”
一連三問，曹妉被問懵了！
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為什么亡國？
不知道！
為什么外戚篡權？
不知道！
為什么皇權旁落不知道？
“難道不是天子昏庸嗎？”
沒錯！曹妉有個疑惑！
就是這句話。
難道不是天子昏庸無能嗎？
“是嗎？就這么簡單嗎？”
“難道不是嗎？公子有何高見？”
“為何面臨亡國？因為世家和皇帝。”
“世家？公子什么意思？”
世家？
自己的曹家不就是徐州當地的世家嗎？當著自己的面這種話，曹妉能有好臉色嗎？
至于劉哲說的皇帝曹妉就沒注意。
“流水的江山，鐵打的世家。”
“公子什么意思？”
曹妉的臉色也是越加陰沉。
“曹小姐生氣了？生氣是因為曹小姐自己世家吧！”
“公子的話我怎能不生氣？再說了，公子不也是靠著陳家才有了徐州歸屬權的爭奪的能力嗎？公子這番話算不算是卸磨殺驢啊！要是讓陳家知道了？不知道知道怎么看公子？”
曹妉冷哼了一聲，開口道。
“曹小姐可不可以讓我說完？”
曹妉瞪了一眼劉哲，沒再說話。
“世家的實力根深蒂固，可以在一片區域壟斷一個行業，讓當地的為官者都害怕！你說世家難道不是土皇帝嗎？”
曹妉依舊是陰沉臉瞪著劉哲，不過并未沒有說話。
“一代富，代代富！百姓呢？則是一代窮，代代如此。世家是把雙刃劍用得好利國利民，用得不好禍國殃民，現在大漢的囧境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世家，是因為當今天子不會用世家這把劍，這才讓這把劍指向了自己，就說如今世人皆知的董卓董賊，他是國賊，但是呢？早在幾十年前百年前，董卓的祖先不也是大漢的臣子嗎？如今大漢衰亡怪不得太人，只能怪皇帝不會用劍！也要怪這個劍太過于強大。”
劉哲一口氣說完，聽到后的曹妉也沒反駁。
是世家的錯！同時也是皇帝的錯。
劉哲這番話的最后就是這個意思，的確如此，不過自己看不透，自己是看到了天子昏庸，卻不知道世家的強大，強大到讓一國之主無法駕馭、強大到讓一個強盛的國家面臨滅亡。
大漢的隱患，早在恒靈二帝之時就已經有了！
賣官就是一個隱患！
再到后來的改刺史封州牧。
這才變成了如今的諸侯割據，真正心向天子的也就是陶謙，孔融等老臣了！
“公子說的不錯！世家的確是太強大了！”
曹妉沒有反駁！
劉哲的話不錯！曹妉自然沒有反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