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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對決

  • 修仙指南錄
  • 定軒
  • 3479字
  • 2020-02-12 19:23:18

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京城各部人心惶惶,平日高高在上的大臣們滿目愁容。

柳侯府第雖然謝客,門口仍然擠滿了人,街道上的庶民也是奇怪連連,何曾看過如此場面,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柳下河在宅院寢室,盤腿坐在床中,哪管府外聲浪滔天,自在神游虛空,呼吸吐納,結印的手中金光大盛,風雷烈烈。

在屏氣凝神中度過一個下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覺得身心疲倦,打了個哈欠,倒在床頭,衣裳不整就呼呼睡去。

南柯一夢,直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伸展懶腰,踱步屋外,陽光照在院落的綠葉上,流光溢彩,自覺神采奕奕。

既然自己拒絕見客,無疑徹底堵上了和風索及其背后勢力和解的大門,想必他們已經死心,正在絞盡腦汁謀劃如何對其下手。

柳下河走入大廳,命人到后廚做了飯菜,一樣烏雞湯、一碟紅燒肉、一碗大米飯,菜香撲鼻食指大動,在桌上動起碗筷。

吃到半晌,賈管家匆忙趕到跟前,道:“侯爺,數日前那老漢又在跪在府外,喊著哭著要侯爺為其做主。”

柳下河眼皮一跳,道:“請他進來吧。”想著當初令其在住地等候消息,冷老漢早不來晚不來,此時必有要事。

冷老漢褶皺的臉上,滿目風霜,見到柳下河,仿佛救命稻草,立時拜倒在地,哭喊道:“侯爺為小的做主,救救小的一雙兒女吧”

柳下河站起身來,眉頭一皺道:“你家兒女怎么了?”

冷老漢答道:“今晨一群人闖入小的租住的宅中,不分青紅皂白,擄了小的一雙兒女就跑,老漢全力阻攔,雙拳難敵四手,如何攔得住,白白挨了一頓打。

那些人臨走還說小的與侯爺有舊,說什么速去找侯爺幫手,否則兒女性命堪憂,他們留了張字條,讓小的轉呈侯爺,請侯爺過目。”

冷老漢從破舊的衣裳中掏出字條,顫巍巍的捧到柳下河面前。

柳下河心頭大怒,接過字條,只見上面寫著:欲救老漢兒女,速來南門外廢棄山神廟,我等恭候大駕。

字條不書柳下河姓名與封號,以免落人口實,柳下河冷哼一聲,攥緊拳頭,道:“冷老漢,你趕快回去,帶著家里其他人躲起來,這事一有消息,我會讓人在京城貼出告示,彼時你再來府中。”

柳下河說完,疾馳而出,也不備馬,縱身屋頂,光天化日之下,如同一道旋風,往山神廟所在沖去。

山神廟外,木門缺了一扇,另一扇耷拉一旁,表面滿是裂紋與塵土,不知何年何月的春聯還貼在上面,墨色褪去,看不出寫的何字。

門外三名大漢,露出肌肉虬結的古銅色臂膀,手中拿著砍刀,刀刃似乎剛剛磨過,在日光下,發出滲人的寒光。門后人影幢幢,正全神貫注等待著。

風乍起,吹起廟前的敗草,三名大漢一凜,轉頭看時,一團影子沖入眼前,還未反應過來,“喀啦啦”骨頭碎裂之聲不絕于耳,三名大漢轉瞬間全數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廟內之人聽到響動,發了一聲喊,一起沖了出來,手中握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截然不同的兵刃,向那道人影砍去。

人影如電,龍吟虎嘯,沖入人群之中,摧枯拉朽,秋風掃敗葉一般,將一群人盡數擊垮,金光之中,那人顯露出單薄身軀。

眾人七零八落的躺在廟外,鼻青臉腫缺胳膊斷腿的不一而足,痛苦之聲不絕于耳,此時方才看清那團人影,竟然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不禁更加駭然。

柳下河“真氣境”的修為,感官何等敏捷,廟內毫無呼吸聲,他面色陰沉,冷冷道:“你們擄來的一雙兒女呢?”一只腳踩在地下一人的腿上,硬生生將其踏斷。

“豁啦”的碎裂聲摻雜著殺豬般的哀嚎,柳下河眼中寒芒盯著另一個人臉上,那人瞬間面容毫無血色,怔怔的看著前面慘叫的人,咽了口水,哆哆嗦嗦道:“不在這里,不在這里,風老板親自看著那兩個小孩,在在金鳳樓。”

柳下河臉色鐵青,一聲長嘯,聲震數里,人影飛速遠離。一行人捂住耳朵,饒是如此,也都耳膜震裂,鮮血從耳目中汩汩而落。

金鳳樓中,風索閉目養神,身后侍女兩只發白的手在他身上游移著,他始終想不懂,這位柳侯爺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他到底想要什么?

金錢?權勢?美人?

不論哪一樣,他都不該和自己作對,而應該好好合作才是。除了這三樣東西外,風索想不出一個人還能有何其它追求,更何況此人并非死腦筋之人,那日藏經閣的方格中明明丟了數樣寶貨,說明此人亦是見錢眼開之輩。

風索搖搖頭,始終想不通此人的行為模式,嘟囔道:“真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小伙子,可惜可惜。”

想到自己派出多年來各處聚集的武林高手,這些人的武藝聯起手來,恐怕天下間還未有一合之力的人吧,想到此刻柳下河應當喪命當場,不禁又搖了搖頭。

這位年輕的侯爺,在一次春游外出中,意外死于山賊之手,此事無疑會震驚朝野,天下轟動,不過后續的事就已經是刑部和其它各部的事了,不需要自己操心插手。

風索輕松的哼起小曲,一巴掌拍在侍女的翹臀上,年輕的侍女花枝亂顫,他的嘴角冒出邪笑。

“轟”的一聲金鳳樓宅門被打得粉碎,柳下河沖入院中,一群家丁瞠目結舌,愣在當地,一會兒才回轉神志,喝道:“什么人?”

金光飛濺,慘叫聲在宅院中此起彼伏的響起,叫聲從空地穿過前院,再從前院直入中庭,風索忽的一下站起身來,叫道:“怎么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他的雙眼已經看到柳下河踏著堅定的步伐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著某種節奏,帶著死亡的韻律,那些家丁根本無法近身,一個個被飛射的金光擊飛,砸在柱子、門窗、空地上。

風索忽然想到,炎州人人都知道的傳說故事,茶余飯后的談資,傳說世上有一種人,習得道法仙術,騰云駕霧、御劍飛仙,以一當千、當萬、當百萬,怎么可能?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種神話,只是凡夫俗子、愚夫蠢婦不甘于眼前的茍且,私下里的囈語罷了,如果這眼前的少年便是,那么他年紀輕輕就取得侯爵無非是小試牛刀,探囊取物而已。

柳下河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毫發無損,那數十名高手的下場可想而知,風索嘴角顫抖,久經商場風云聚會的他被某種壓力震懾,遲遲無法言語。

柳下河看著風索頭上大汗淋漓,陰沉道:“冷老漢那一雙兒女呢?”

風索身上忽然一松,咽了口水,睜著眼睛道:“沒事沒事,我本想培養他們的,吃得好喝的好,柳侯爺放心。”

柳下河冷笑道:“培養他們?奪了人家的家業,再讓兩人世世代代給你當家丁使喚么?人在哪——”

風索只見柳下河右手雙指飆出,他的左耳一涼,隨即鉆心的疼痛襲來,一股熱流竄到臉頰,他慘哼一聲,捂住左耳處,已然空空如也,鮮血撲簌簌而落,腳下是剛剛落地的血肉。

“在倉庫,關在后院的倉庫,我帶侯爺——別殺我,別殺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都給你……”

風索見柳下河面色凝重,強忍疼痛大叫道,生怕他再揮動手指,恐怕又要給自己整起容來。

柳下河沉沉道:“走吧——”他看了眼地上兩個衣著暴露侍女,早在尖叫聲中嚇暈了過去。

有了風索帶路,加之闖入宅院之時,多數家丁已被擊倒,柳下河順利的在倉庫中尋到冷老漢的兩個小孩,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風索臉色蒼白,抖著身體,顫巍巍道:“侯爺,別殺我,別殺我,侯爺……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都給你……”

柳下河笑道:“風老板,你知不知道,我有個特別好的習慣——收錢辦事!”

風索眼睛一亮,大喜道:“好、好習慣,正好風某人也一直有這個習慣,和侯爺倒是一拍即合,呵……呵。”

柳下河頷首道:“那真是太好了,難得有個人能理解我的苦心。收錢辦事,我會讓風老板好好的去,不會有任何痛苦。”

風索聽著逐漸露出笑容,之后柳下河吐出后面一句,笑容頓住,呆立當場,殺豬般叫起來:“不要啊不要啊,饒了我吧,饒了我……”

柳下河手掌飛出,看在他的脖頸上,風索一聲悶哼,倒在當地,這個人還有大用,他自然只是擊暈而已。

天降日暮,陰郁漸濃,柳下河將風索和兩個孩子安置妥當,走向侯府,看著沉悶的大地,心中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數刻后,他看到侯府門前的紅色燈籠,有一大批嚴陣以待的官兵,明火執仗,耀如白晝。人群中有人看到他,喊道:“那就是柳下河,抓住他——”

官兵轉頭望著他,隨即整齊劃一的圍了過來,里三層外三層,槍矛森嚴,一雙雙充血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亮。

柳下河大笑道:“你們可要小心了,我乃是朝廷敕封的侯爺,非皇帝之命,傷到了我是要抵命的。”

一群人聽到此言,果然識相的往后退了數步,柳下河看著好笑,微微搖頭。

后方一位眾人簇擁的冠帶大員道:“柳下河你莫要囂張,在你府中發現十三副鎧甲,要知道當年太祖可是十三副鎧甲起兵,奄有天下,你是想效仿其事么?”

京城之中,規制極為嚴苛,大炎開國皇帝有令,除朝廷軍備之處,官員庶民府內,不得私藏鎧甲,違令者斬立決。

柳下河嗤之以鼻,答道:“看來你們是想污蔑我謀逆造反,圖謀不軌。”

那人喊道:“大家不用怕,此人犯十惡不赦之罪,大逆不道,證據確鑿,拿下回去審問便是,爾等非但無過,皇上見爾等如此急公好義,還會大大有賞。”

兵卒們猶猶豫豫,腳步輕浮,手中晃動著兵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遠遠一陣馬蹄聲傳來,踏在青石板上,在暗夜中格外響亮,一人大喊道:

“刑部尚書嚴望速速退下,皇上有命,柳侯之事,明日三司會審,皇上親自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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