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帶著三萬塊錢來江城,什么也沒管。找一份工作嗎?當年的我看不上那些下賤的活,說真的,我現在想想也覺得那時候很混蛋。
雖然離開了陰家可是少爺氣還在,有一次……”
陰宋有些自嘲似的笑著,沒有在說下去。
廣繡透過后視鏡看著陰宋,也笑了。他知道這三年肯定改變了這位少爺很多!
“廣繡,以后有機會告訴你。”
“嗯!”
又是一陣沉默,車子一直開到了南新區,陰宋讓廣繡沿著金育路開,直到一家農家樂酒店。
下車后,廣繡觀察四周,這里已經是郊區了,路上的車輛也鮮有幾個。這附近估計就只有這一個飯店了吧!陰宋帶著廣繡朝里面走去。這里往來的人引起了廣繡的注意。
他注意到幾個路人,多看了幾眼。
陰宋一直帶著他來到大堂里,徑直走到吧臺前。
“先生你好請問是要住店嗎?”
陰宋搖搖頭,說到“談生意!”兩名小姐心領神會,從抽屜里拿出兩個號碼牌遞給陰宋。
一個九號牌,一個四號牌。拿到牌子后陰宋遞給廣繡一個,帶著他往大堂后面走。
進入電梯,陰宋示意手里的牌子,廣繡也跟著晃了晃,那服務生也就不在看他們一眼,順手按了負一樓。
此時此刻廣繡也看了明白,這家農家樂的地位相當于地下世界呀。
他很守規矩,全程保持沉默,這種地方對于他是小兒科,也有點驚訝于陰宋竟然也混跡于此地。看起來是輕車熟路呀。
等出了電梯,就是一個向左的通道和喧鬧聲,人的喧囂和重音樂。
陰宋并沒有和廣繡立馬走進去。他拉住廣繡,對其語重心長的說到。
“廣繡,待會見到人,他大概率會跑,你抓住它!”
“抓住它!?”
廣繡有些糊涂,還沒說什么陰宋就苦笑到“這王八蛋當年卷了我一萬塊跑路了”
“額!?”
陰宋苦笑,說道“走吧”
兩人推開厚重的門簾,就看密密麻麻人。
這里是一個地下車間改裝成的酒吧,宣宣鬧鬧,這里的人有點魚龍混雜,不乏商界精英,卻在干見不得光的情報買賣。
沒有人因為兩個人的到來抬起頭多看他們兩眼。
陰宋和廣繡來到一桌坐下就有服務員上來招呼。
“先生你好,要喝點什么嘛?”
陰宋想了想說道“啤酒!”
服務員走后,很快就送來兩瓶啤酒。兩人先是干了一口。
“這酒不錯呀少爺”
“確實不錯”
又喝了一口,陰宋擦擦嘴角陰宋示意廣繡,注意一個在吧臺喝酒和一個女人談笑風生的花花公子。
穿著白色西服,看起來有點小帥,斯斯文文的。
廣繡看了幾眼又看陰宋說道“怎么了少爺,難道就是他?”
“確實如此!”
陰宋換了沙發翹起二郎腿,背對著那個男人。
“廣繡你把他帶過來,就說談生意!”
說完還對廣繡壞笑,廣繡心領神會,卻沒有馬上行動,臉上帶著微笑,喝了一口啤酒才說道“少爺,我有一事不明。”
“怎么了”
“你干嘛非得找這個人呢?”
陰宋憋住不笑,訕訕的說道這小子還坑了我三萬塊呢,得找回來呀!”
“哼………”
廣繡憋住沒笑,點點頭就奔著那個年輕人去了。
陰宋留下來獨自喝酒。廣繡來到那個那人背后,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了當。
“這位兄弟”
男人聽見聲音回頭查看,一轉頭廣繡就聞見他撲面而來的酒氣,紅的白的都有。這讓他有些不悅。
干咳兩聲,有繼續說道“兄弟,想跟你談筆生意。”
那男人裂開嘴笑道,看樣子已經有些瘋癲了“生意,啥生意,你是那那那……那家公司的呀……?”
廣繡那叫一個嫌棄,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來兄弟,咋們坐下聊。”
說著請他過去,來到陰宋身邊,他并沒有抬頭觀望。
那男人雖然醉了,可是依舊對這個只有背影的男人有些好奇總覺得有些熟悉。側身望了望,陰宋只顧低頭喝酒,也沒有理會他,索性就坐在陰宋旁邊的椅子上,繼續看陰宋。
“你……你要跟我談什么生意呀?”
那個男人瞇起眼睛,他看陰宋總有點眼熟,可是無奈他一直低頭喝酒看不見正臉。
就在這時,陰宋忽然抬起頭,臉帶著微笑看著他“楠城,好久不見了!”
這時廣繡站在他的身后,防止他逃跑。
楠城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看來沒有認出陰宋嘴笑的說到“歐,你認識我,你也挺眼熟的……呃……”
說著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陰宋看他有些醉醺醺的樣子八成也是沒有認出自己,廣繡也對他放松了警惕,不過并沒有離開,還是待在他身后。
“說把,啥生意呀!我價格可不……便宜呀……”楠城有些瘋瘋癲癲的說道,陰宋都懷疑他能不能好好談生意。
就在此時,楠城手里的啤酒朝陰宋和他身后的廣繡潑去。
沒有防備的陰宋被潑了一個實錘,身后的廣繡反應神速,一個側身躲開,啤酒并沒有潑到身上。
楠城那小子抓住機會,腳踩桌子一躍就要跑。
陰宋此時此刻才明白,這小子是認出自己了,但是裝瘋賣傻呢!
沒想到演技這么厲害!同時心里也來氣了。
等他一抹臉上的啤酒睜開眼,環顧四周時只看見廣繡緊緊追著撒丫子跑的楠城!
“靠!”
暗罵一聲,也趕緊追了上去。
楠城往酒吧后面跑去,廣繡追的很緊,幾乎近在咫尺。可是楠城玩了命的跑,愣是讓廣繡追不上。
酒吧后面是包廂走廊,轉角處有一個樓梯。
楠城知道后面緊緊跟著一個難鏟的家伙,一路上也是各種制造路障。
都被廣繡一一多開。而且他們的距離也在拉近。
眼看要追上了,楠城來到樓梯口,一個急轉彎愣是躲過去。
這是一個口字形的樓梯,楠城沒多想又氣喘吁吁的沖著樓下跑去。
這道順了廣繡的意,他沒有立刻去追,而是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