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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求學

吳浩宇一聽,便拱手稱是,轉身離開。

見顏回離去,孔丘才拿起那株奇異的紅須參,走到房間內用一個精美的木盒裝好,帶上木盒,驅車去拜訪陬邑的主管大夫。

周朝大夫,多為修士后人,每一位大夫的家族中至少留存有幾名落魄的修真者,或是金丹,或是筑基,他們大多掌管著整個家族的武力,同時通過吸取能量,以期突破。

陬邑的大夫名為鄒平,正端坐在臺上打量著孔丘送來的禮品,而半米高的臺下,孔丘正拱手低頭,等待鄒平對他請求入仕一事的回應。

不過片刻,鄒平便拿走紅須參,讓孔丘回去等候消息,畢竟他不是修士,無法鑒別圣藥的真假,只好回族中請教修真者。

孔丘見鄒平離開,也隨之退出大堂,對他而言,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入仕良機,他的出身并不高貴,無法步入已被壟斷的仕途,哪怕他學有所成,頗有名氣,依舊無人納用,如今已經年過四十,依舊只做過一些養馬,治農的小官,留給他實現抱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三天后,鄒平賜予的令符和衣冠被送到孔府,孔丘被任命為司儀,掌管陬邑內貴族的喪嫁禮儀之事,雖然官職不大,只能算勉強算是步入仕途,但是以后他接觸的貴族會增多,如果他的才華能被貴族們傳到君王耳中,則大事可期。

吳浩宇在離開孔府之后,想到還有十日才能開學,故而打算在孔府不遠處的一個巷子后,雇人修建一座土制小屋,雖然可以無限制造錢幣,但是為了不顯得奇怪,吳浩宇還是變出一些精貴的裝飾品去出售,再用賣出的錢幣來雇人、買田和制作家具。

農耕時節已過,故而吳浩宇得等到秋收后才能拿到實田,現在到手的只有田契,而且一村的耕牛有限,他還必須買一些農具,當然所有物品只能在指定的官鋪購買,無論田地還是農具。

農具是一個平民家的傳家寶,因為對于平民而言,不論是青銅鋤頭還是鐵制鋤頭,都不算便宜,至少能抵得上他們全家幾年的收入,不過好在只要屬國不破,農具用壞了也可以去官鋪支付一些代價換新,因此買農具傳家值得。

在解決好住所問題后,吳浩宇還得解決食物問題,十余年來的剩菜剩飯,讓吳浩宇無比懷念肉食和水果,為此他佯裝購買弓箭,前往山中打獵,實際是在山中找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復制出幾只野兔和狐貍,用弓矢射穿,狐貍用來制作衣褲而野兔則用于烹食,當然偶爾吳浩宇也會送一些到孔府,增強自己的存在感。

幾天后,鄰里間便都知道一個家道中落的讀書人顏回來到陬邑拜孔丘為師的故事,甚至還傳言顏回箭術驚人,能搏虎斗熊。

又幾天后,吳浩宇第一次前往孔府學習,看見座中學生都統一身著青衫,有些慶幸還好他用思維之網事先調查了一番,不然今日他恐怕會依舊身穿麻布,導致壞了禮數,在稍稍整理一番衣裳后,吳浩宇也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等待孔丘的到來。

巳時,孔丘如期來到后院,他先向眾徒介紹新來的顏回,并給無字的顏回取字為“子淵”,在顏回習慣氣氛后才進入到講授的正題,周禮中的吉禮。

孔丘的教學嚴謹卻不枯燥,每次在講完行禮的用途和方式后,孔丘便會讓學生們彼此練習,直到熟練為止,才繼續下去,學習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正午時分。

孔丘去房中進食后,吳浩宇看到其它學生們紛紛拿出各自攜帶的食物,有的是粥,有的是餅,也有的人偷偷避開一眾同學出去吃,不知吃的是什么!而吳浩宇帶的卻是與眾不同的肉干和米酒,不過這并不是他的問題,幾天前他向孔府的門子詢問過,應該帶些什么為食,沒有得到答案,因此毫無經驗的吳浩宇依舊采用了這種方案,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古代的讀書人都喜歡喝酒和嫖娼。

周圍的學生見到顏回的桌上空空如也,大多是撇過頭去,裝作未曾看見,少部分有意共食,但是想到自己的條件也不好,故而遲遲未動,只有兩人毫不在意,熱情的拿著自己的食物前來,與顏回同坐而食,邀請顏回品嘗自己帶的食物。

吳浩宇不愿意拒絕他們二人的好意,只好禮貌的拱手詢問道:“請問二位同門如何稱呼?在下顏回顏子淵,寧陽人。”

二人同禮答道:“仲由,仲子路。”,“復姓端木,名賜,字子貢。”

在介紹完后,吳浩宇才與他們一同食用小米粥和面餅,二人談天說地,顏回在一旁傾聽。

在食物吃完之后,吳浩宇腹中尚無飽感,考慮到他們二人也是如此,于是他從桌下拿出一個麻布包裹攤開,將藏在其中的肉干和酒分與他們,示意二人品嘗。

在聞到酒香后,二人也不由的有些尷尬,原本他們還以為是因為顏回家貧,無以為食,才一個人獨坐在此,桌上空空,如今看來,卻是他們輕看顏回,察覺到眼前狀況后,二人紛紛扭頭朝顏回拱手,以示愧意,扭捏著不知找個什么理由離開。

見此情況,吳浩宇自然知道二人并無此意,于是拱手解釋道:“二位同門勿怪,回家道確實中落,如今酒肉,也是僥幸得之,非是富貴之人也,不過依靠射術精巧,偶爾獵殺野物所得爾。”

二人聽完后,仔細的打量著顏回的衣裳和周身,沒有發現玉佩等財物,更無貴氣可言,才肯相信。

吳浩宇接著說道:“二位同門若不介意,今日學畢之后,可隨回一同前往回之住所,到時一看,便可知矣。”

二人均非貧民,此時家中也無農事,故而答應了顏回的請求。

之后在吳浩宇的推送下,二人實在推辭不下,只好與顏回共飲酒,同食肉,周圍眾人見此也無羨慕之意,只是心中好奇,想要細問顏回家境,可是最終還是糾結的忍下心緒,自顧自的吃食。

不久后,孔丘再次回來講學,一直忙碌到酉時,眾人的疑惑也漸漸在學習時淡忘。

臨走前,想起顏回圣藥作用的孔丘詢問眾徒道:“子淵初到,可有師兄愿意教與之前所授?”

子路、子貢二人一同答道:“子路(貢)愿試之!”

孔丘見此,答復二人道:“善。”,而后轉身看向顏回,勸慰道:“莫要心急,與師兄請教,徐徐進之即可。”

下課后,吳浩宇帶著子路和子貢二人前往不遠處的家。

二人在小巷的盡頭看見一座新建的土屋,里面只有兩間房,客房里的土臺上有一個小木桌,上面放著兩三個陶碗和幾根木筷,側面的墻壁上掛著一把簡陋的弓箭,旁邊還吊著一個裝有十幾支木矢的箭筒,還有一間房的門虛掩著,沒有顏回的邀請,二人也不敢私闖。

看著二人疑惑的表情,吳浩宇將自己的故事再說了一遍,二人感嘆顏回求學的真心。

在驗證自己的想法后,二人約好明日巳時于此再見,為顏回講授之前落下的周禮。

送別二人之后,吳浩宇裝模作樣的朝不遠處的大山走去,用繩索做出幾個粗制濫造的陷阱,在復制出幾只動物,放入其中,偽裝出被圈套束縛的情況,再返回家中,打算明天讓二人好好看看自己的捕獵成果。

這是朋友嗎?吳浩宇想道,他很期待能與二人一起玩耍學習,這種情感,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不過吳浩宇在回憶中漸漸回想起自己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有些無奈,也有些悲傷。

他應該如何與世人相處?不能以真情相待,更不能被真心相待嗎?天意為何屢屢與他敵對?難道他身為天道不能有一點正常的情感嗎,只能一直是一個孤家寡人嗎?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吳浩宇腦海中回想起鳥人們和人族十圣的身影,“不是這樣的!”,他想到,他們都與自己相處過很長時間,而且對自己很是尊敬,可他們卻沒有像沂慧一般遭受不幸。

帶著這些疑問,吳浩宇仔細的比較著兩類人的區別,發現一絲端倪,突然間吳浩宇想去試試,試探天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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