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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認(rèn)親

“兒啊,你醒啦,我是你爹啊!”宋子弦一醒來就看到一張老臉快速的湊到了自己的眼前,距離近到都可以看到他眼里的紅血絲。

“你是誰?這是哪?”突然出來一個人把他嚇了一跳迅速的竄到了床腳。

可是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宋子弦就呆在了那里,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我會說話了,我現(xiàn)在會說話了,我可以和他說話了……”他激動的上前抓住那個自稱是他爹的人,嘴笑的都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是是是,哎呀,不要再搖了,我的老骨頭啊。”對面的人被他搖的頭暈?zāi)垦5模s緊站與他離開點距離。

“兒啊,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頓了一下,欲言又止,“還有,你娘玫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怎么會知道我娘的名字?”宋子弦笑容瞬間消失,明明是孩童的稚顏卻散發(fā)出讓人生寒的敵意。

“你孩子怎么一點都不記話啊,我剛才一直說我是謝榮,是你爹啊。”他爹都快謝榮都快急哭了。

“那年,我在外經(jīng)商結(jié)果遇到山匪講我洗劫一空,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遇到了你娘,你娘給了我一個餅……。”

也不管宋子弦想不想聽,謝榮眼神迷茫看著遠(yuǎn)方就講起了他和宋玫湘的愛情往事……

“唉,可恨我當(dāng)時色迷心竅偏要納妾,你娘的性子烈不同意,在小妾進(jìn)門的第三天,當(dāng)時已經(jīng)身懷六甲的她一聲不吭的離家出了,任憑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謝榮恨恨的拍著自己的大腿,痛恨自己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

“可是,蒼天有眼,讓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他們發(fā)現(xiàn)你時,你的脖子上帶的就是當(dāng)年我娶你娘時,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宋子弦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吊墜說:“你是說這個,我自打出生就帶著了。”

“就是這個,現(xiàn)在我找到你了,現(xiàn)在有人可以為我養(yǎng)老送終,我終于后繼有人啦。”

“老爺,這是什么意思,平兒,玲兒就不是您的孩子了,他們就不能給您養(yǎng)老送終了。”謝榮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尖細(xì)女聲自門外傳來,隨后就見一個身著繁復(fù)衣裙的婦人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童進(jìn)到了屋內(nèi)。

“誰讓你過來的。”謝榮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不是聽說姐姐回來了嘛,我?guī)е絻海醿哼^來認(rèn)主母。”最后三個字被她從牙縫里擠出來。

“玫湘沒有回來,是我們的兒子回來了。”謝榮說著慈愛的看向宋子弦。

這一幕無疑再次刺激到了那名婦人,她譏笑一聲:“哎呦,原來不是姐姐啊,那這個孩子怎么就能證明是姐姐的孩子,說不定他身上的信物還是偷來的呢。

再說了,姐姐離家十多年了,這個孩子看著也就十歲,這不會是姐姐后來又和別的野男人生了個吧。”

“許連嬌,你再胡說就給我滾出去!”謝榮的臉漲的通紅,看來是真的發(fā)火了。

“你胡說,母親就我一個孩子,不許你毀她清譽(yù)。”宋子弦猛地?fù)涞搅嗽S連嬌的身上,對著她的胳膊狠狠的就是一口,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啊!你這個畜生,和你娘一個德行。”許連嬌疼的手忙腳亂的拍打著宋子弦,眼見就要打到臉上了,謝榮一把將宋子弦抱了起來。

這一舉動也算是救了許連嬌,她這回不再撒潑,連忙帶著兩個孩子逃走了。

“你娘給你起名字了嗎?”謝榮將宋子弦抱回到床上,蓋上被子,輕柔的給他掖好被角。

“子弦。”宋子弦記得母親總是這么叫他,只不過,每當(dāng)有圓月的夜晚,母親總是輕輕喚他卻又不說其它的話。

“子弦,子弦輕捻為多情。”謝榮的眼角有些濕潤,“當(dāng)年我與你母親總是在月下,她輕捻琵琶,我笛聲合奏,她給你起這名字說明她還是念著我的,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

“現(xiàn)在,你娘在哪呢,我們快把她接過來。”

“她死了,三年前被殺死了。”宋子弦再次想起了那一天,面色悲痛,拳頭緊握。

而謝榮早已呆愣在了那里,微張著嘴,雙眼武神,淚水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流個不停。

突然,他全身顫抖,臉色漲紫,捂住胸口,“噗!”的吐出一口血后,昏死了過去。

“大夫,我家老爺怎么樣了。”一群人圍在謝榮的床前,許連嬌焦急的問大夫。

“謝老爺在大喜大悲中急火攻心,已經(jīng)傷了心脈了,老夫也無能為力了,唉。”大夫搖著頭走出了房間。

許連嬌此時也癱坐在了地上,掩面哭泣,“這可怎么辦呢,老爺,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娘仨啊。”

她哭著哭著就看向了站在床前同樣焦急的宋子弦,她站起來,到他面前,手起落間“啪!”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就在了宋子弦的臉上。

“都是你個掃把星,你一來就沒好事,現(xiàn)在把老爺害成這樣你滿意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

謝榮剛轉(zhuǎn)醒就聽見了許連嬌的震天罵聲。

“咳咳咳,我還沒死呢,哭哭啼啼的干什么!都給我出去,子弦你留下。”謝榮被許連嬌的吼聲吵的頭疼,讓他們都出去后,才覺得耳根清靜:“子弦,你過來。”

宋子弦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看著謝榮。

“子弦啊,你剛剛也聽到了,我時日無多了,現(xiàn)在你能不能,能不能喊我一聲——爹。”或許這是謝榮最后的期待吧,他直直的看著宋子弦,手也在微微發(fā)顫。

宋子弦看著他,好幾次張了張嘴,可是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謝榮的表情也隨著宋子弦來回變化。

就這樣來回了好幾次后,謝榮無奈的拍了拍宋子弦的肩膀說:“沒事,孩子,來日方長,我們慢慢來。”看似平常的一句話,謝榮在說時卻帶上了哭腔。

他費(fèi)力的坐了起來,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摟了摟子弦,然后再次用帶哭腔的聲音說著:“來日方長,我們來日方長。”

“爹。”

低不可聞的一聲,這一聲,讓謝榮愣了一下。

“爹。”

又一聲。

“爹!”宋子弦大聲的喊了出來。

“誒!誒!我在這,爹在這,我的兒啊,爹在這啊!”謝榮連連應(yīng)答,同時將子弦抱的更緊了。

在這一聲聲呼喊中謝榮早已淚流滿面,而宋子弦在時隔這么久后終于又感受到了親情。

可是謝榮的時日無多,讓這一切又顯得那么殘忍。

在一個月后,謝榮終究是沒有挺住,撒手人寰。

宋子弦跟在送葬隊伍的最后面,失魂落魄的像個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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